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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放鸽子      更新:2021-03-30 15:53      字数:2484
  反驳,可惜燕清的修炼还不到家,远不如郭嘉这老狐狸厚颜无耻,被这么一通狠夸,难感到害臊。于是淡定地回归正题道:“不过是一提起曹操,清便想起奉孝之策。”

  郭嘉优哉游哉地摇了摇扇子:“不知重光物色好人选了没?”

  燕清迅速道:“自然,那人本就凶狠贪财,目无法纪,只需以言语撺掇,临了再稍稍煽动,定能成事。”

  史上就是陶谦手下的都尉张见财起意,才将那腰缠万贯的富家翁谋财害命,抓紧跑路的。

  而且他还真有几分本事,曹操复仇时把大半个徐州都毁得干净,陶谦被吓得一病不起,而作为罪魁祸首,却逃过一劫,顺利投奔了袁术。

  尽管各史学家就张到底有没有得到陶谦授意有过一番争论,燕清切实来到东汉末年,又根据手头情报做过调查后,还是更倾向于陶谦并不知情的说法。

  或许是年岁已高,陶谦虽不忠于朝廷,也并没有甚么争夺天下的雄心壮志,这时因双方领地接壤发生的冲突也不厉害,根本无需为了报复曹操就惹火烧身。

  有现成的人选在,燕清根本不打算多此一举去夺权,直接更早地将曹嵩富得流油一事透露出去,再经其同乡之口启发对方,让他自己布下周详的计划,就能省下一大笔用和倘若暴露的潜在风险好钢得用在刀刃上,无论是基础建设,还是人文教育,无一不在轰轰烈烈地烧钱。

  哪怕守着金山银山,也经不起无度挥霍啊。

  郭嘉满意地颔首,仿佛不经意地睨了徐庶一眼,夸奖道:“这些坑蒙拐骗的事儿,果然还是重光拿手。”

  在不知此事的徐庶面前,听了他们的对话,就跟在打什么不怀好意的哑谜似的,不由得凝眉,故意不看郭嘉,只问询地看向燕清。

  在定策和执行时,燕清之所以刻意瞒了徐庶不说,也是有过一番考量:因徐庶在史上就是因母亲遭到劫持,才不得不自投罗网,遭曹操摆布,对这类行径怕是深恶痛绝,鄙夷之至。

  现他们为煽起素来置身事外的陶谦与曹操的矛盾,就将曹操的爹给谋害了,燕清总觉得若叫徐庶知道了,他嘴上纵使碍于忠义不表异议,心里怕也难以认同。

  在布局已尘埃落定后,燕清冷静下来,就不想那么小心翼翼了:要是理念不同,再通过隐瞒来勉强为之,总归不是长久之计,反倒将隐患埋得更深。

  而且刘协刚狠坑了吕布一把,惹得徐庶都心生不满,正巧是大好时机。

  听燕清直言相告后,徐庶神色却分毫不变,只细忖片刻,肃容问道:“重光可派人告知那人,事成当去投奔何人?哪怕是个见财忘义的亡命之徒,若无条妥当的退路,亦不敢轻易犯下与曹操的血海深仇的。”

  他接受能力良好,燕清不感到意外,慢了半拍才答道:“已说过了。”

  史上张在干掉曹嵩后,是直奔寿春的袁术去的,然现袁术都沦为阶下囚许久,一个月前被护送着去了袁绍处,哪儿能接纳这烫手山芋?

  而纵观徐州四周,真正可去的地方就那么几个,实力不过尔尔,都绝不可能敌得过曹操铁骑。

  要投奔黑山军的张燕,倒也称得上物以类聚,偏偏路途遥远,还需穿袁曹二势之辖境而过,则成了不折不扣的自寻死路。

  徐庶颔首,含蓄道:“与其叫他舍近求远,不妨提点他往尚能提供些‘庇护’主公处逃。”

  燕清缓缓地扬了扬唇角,无暇冠玉便渐渐染了几分邪气:“正有此意,只那些后招,当时决断且为时尚早,现也是时候做些商榷了。”

  忽然发现彼此不似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正直后,两人交换了个心领神会的笑。

  燕清心情极好,却忽然意识到郭嘉趁他俩说话的功夫,已理直气壮地命婢女端了几杯小酒来,悠然地自饮自酌起来了。

  “奉孝倒是会享受。”燕清毫不客气地将酒连坛带杯地没,“也不看看场合?”

  煮熟的鸭子说飞就飞,郭嘉本能地伸手欲夺,然而燕清比他高上不少,又手长腿长,见他还敢来抢,不由将眉戏谑一挑,把杯子高举过顶,除非郭嘉肯不顾仪态地小跳去够,是无论如何也拿不回来的了。

  “重光未太过严苛。”郭嘉飞快地评估了一下双方武力上的差距,干脆利落地放弃了,只唉声叹气道:“你与元直相谈甚欢,嘉受了冷落,喝些小酒解愁,又有何不可?”

  燕清虽知他是玩笑之辞,却仍怔了一怔,旋即郑重其事地向郭嘉行了一礼。

  饶是郭嘉才智绝伦,也被燕清突如其来的大礼给惹得楞在当场,结结实实地受了这一礼后,才忙不迭地想到避开,沉声道:“好端端的,重光这是怎么了?”

  燕清正儿八经道:“经奉孝心谋划,清方能得此良策,然屡屡问询后,竟忘先言谢,实在不当。”

  袁绍可不就是因妄自尊大,在郭嘉献策每言辄中时,不仅不言谢语,不计功劳,全归于祖宗庇佑头上,久了才惹得郭嘉忍无可忍,弃他而去,宁可闲赋六年不出吗。

  得锦囊妙计,切记先谢郭嘉。

  郭嘉先是哭笑不得,听燕清这么一说,又颇觉逗趣,索性就顺水推舟地狮子开大口了:“几句轻飘飘的空口白话,有何诚意可言?不如送个几十坛重光亲酿的美酒罢。”

  燕清微微一笑:“若以美酒作偿,岂不显得奉孝挟恩图报,高风亮节受损,反陷你于不义了?自是使不得。”

  郭嘉半点不觉不好意思,落落大方道:“此为投桃报李,礼尚往来,怎会有无知世人,连这都诽谤?倘若非得担个不义之名,嘉亦往矣,叫重光在操劳公务之余,还得夜夜难寐,记挂此事。”

  燕清温温柔柔道:“奉孝多虑了,所谓债多了不愁,大恩不言谢,清虽远不如元直与你天性豁达,亦非自扰庸人,哪会无端烦忧?况且凡事皆讲究一来一往的话,未太过见外,显你我生分了,反倒不美。”

  两人又唇枪舌剑了几回,郭嘉见燕清态度坚决,并不退让,便知是占不到便宜了,只得一阵长吁短叹,假装勉为其难道:“好罢,即便是为了重光的这几声谢,嘉日后也当全力以赴,心辅佐。”

  徐庶冷眼旁观,看郭嘉得寸进尺,终于不由嗤笑一声,火气十足地讽道:“谢他作甚?出谋划策本是谋臣分内之事,怎独他特别娇贵,还得上官亲自拿酒去哄?”

  燕清刚要头疼他俩怎又吵起来时,就不幸做了条城门失火所殃及的池鱼。

  只见郭嘉微眯着眼,顺手扣他脖颈一带,身躯就娴熟地贴了上来,挑衅意味满满地瞥向徐庶道:“元直此言差矣。嘉与重光于相识前便神交已久,情谊笃重,怎是”

  话才刚起了个头,满脸无奈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