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岚有些失望，“你不是等了阿栩这么久？”

  陈禹笑道：“既然见着平安回来，我就先离开了。”

  “为什么要离开？”司启清开口道，“你不是阿栩的相亲对象吗？”

  “什么？”陈禹有点搞不懂他的意思了。

  看着陈禹那副嘴脸，丁栩都有些难受，起身道：“我们去花园里说。”

  花园里的绿色果子已经没了，只剩下一片红色的树叶。

  “启清……”

  “别说话。”司启清用食指抵在他嘴巴上，“先听我说。”

  丁栩脑子晕晕的，一晚上接太多信息，完全没办法思考，只能听话地闭上嘴看着他。

  “你母亲对陈禹很满意，你对他有感觉吗？”

  “怎么可能？”丁栩几乎是脱口而出，陈禹太虚伪，沈岚不过是道听途说，看到他表面而已。

  司启清冷着脸，“三哥呢？”

  就在一个小时前，司启渊跟他划清了界限。他道：“不可能。”

  司启清问的有些急切，“我呢？我不过问你密尔星球的事情，你就告诉我，你爱我吗？”

  不等丁栩回答，他捂住他的嘴，恳切地看着他，“我换个问题，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丁栩被他问住了，怔了一下。

  “不行吗？”司启清自嘲地笑了一下，“我果然比不上三哥？”

  丁栩拉下他的手，“你不要想太多了，我跟元帅怎么可能。”

  “你不用解释，这么多年你总是给我希望，又更加残忍地将我从高处摔下来。”司启清定定看着他，“今天你根本就不在唐之青家，你在元帅殿，对不对？”

  “你窥视我做什么？”丁栩打从心里排斥被人盯着的感觉。

  “你要是不撒谎的话，我没必要这么对你。”他知道路辛尧很早就开始打探丁栩，他无条件相信着丁栩的一切，如果利用路辛尧盯着他，他一定会讨厌自己，所以他不允许路辛尧用能力去找他。

  直到丁栩和三哥有来往后，他觉得自己的努力都是白的，那么多年尽心思都不及三哥的几天，甚至想不通自己哪里比三哥差。

  他默许了荷儿把丁栩来到皇宫的事情告诉辛尧。不用自己去查，一直怀着妒忌的路辛尧一定会监视丁栩的一切。

  司启清静静地看着他，像是冬日的湖面，冰冷而没有一丝涟漪，“我累了。”

  ※※※

  丁栩杵在原地，直到沈岚过来将他拉回屋子让他休息。躺在床上，他的脑子只有一团浆糊，谁能告诉他，究竟出什么事了？

  两个小时不到的时间，两个人和他撇清了关系。

  “五皇子，您要走了？”陈禹急忙跟上去，连招呼都忘记了和沈岚打。

  沈岚怪异地看着他，“你和阿栩没什么要说的吗？”

  陈禹着急要追上去，回头喊道：“能看到阿栩我已经放心了。”

  沈岚皱着眉头，“小禹这人怎么回事？”

  丁禅道：“你还不知道他想要什么吗？”

  “那阿栩的婚事怎么办？总不能真让他和五皇子……”

  “行了，这件事以后再说。”丁禅揉揉太阳穴，只觉得身子异常劳累，连起身都摇摇晃晃的。

  沈岚扶住他，担忧道：“不舒服吗？你躺着，我检查一下你身体。”

  丁禅抬手制止她，声音苍老了许多，“三皇子撒手了。”

  “什么？”沈岚着急起来，抓紧了他的胳膊，“撒手是什么意思？”

  丁禅摇摇头，慢悠悠地往卧房的方向走，什么都没说。

  “五皇子，能给我几分钟时间吗？”陈禹大步地追上去，在他上飞行器前拦住，“我是陈子爵的侄子，名叫陈禹。”

  司启清看都没看他，“你之前已经介绍过了。”

  “很高兴您还记着。”

  “让开。”现在的司启清没什么耐心。

  陈禹舔了舔唇，大胆地说出来，“我能为您做事吗？”

  司启清终于看向他，好笑道：“你有什么本事？是神族吗？”

  陈禹有些心虚，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只好硬着头皮说：“不是。”

  “为我做事的人太多了，我不需要没能力的人。”司启清说完，示意士兵将他拉开。

  陈禹豁出去了，“有能力的人不一定愿意为您死，不是吗？”

  司启清停下脚步，站在飞行器的阶梯上居高临下看他，银色的发丝随着风抚在他脸上，那双眼睛奇冷无比，“拿点诚意出来我看看。”

  “诚意？”

  “你不是说愿意去死吗？”

  “我……”陈禹懵逼了，明明在丁栩面前，他是一个很温和的男人。原以为抱住五皇子的大腿是件很容易的事，难不成自己押错注了？

  司启清不再理会他，直接上了飞行器，心里烦躁的很，直接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推翻在地。

  整个飞行器上除了驾驶座上的少年，空无一人。少年转过来看他，眼中满是心疼。他穿着宽松的衣服，脸上还有浅浅的伤痕，从位置上下来，赤着脚走过去，轻轻抱住司启清的腰。

  “你来做什么？”

  “我很担心你。”路辛尧痛心地几乎要流出眼泪，“那个人不值得你这样。”

  司启清回过身，偏头看他，痴痴道：“那个人是谁？”

  路辛尧哆嗦了一下，眼泪夺目而出，害怕地退后两步。司启清最讨厌的就是他说丁栩不好的地方，可是……他摇着头，鼓足了勇气，就算是被打死他也要把话说出来，“是丁栩，你对他来说除了小时候玩伴的身份，其他什么都不是！”

  闭着眼静静等着，然而巴掌迟迟没有落下。路辛尧睁开双眼，竟看到高傲绝美的男子，流泪了……

  泪水滑落到嘴边，白皙的脸颊上留下两行泪痕，美的让人挪不开眼。

  但是这个男人是强者，他不该这样。

  司启清喃喃道：“往后不许再提这个名字。”

  路辛尧僵在原地，他爱了五年的男人，只要对他多说几句话都能让他开心的睡不着觉，他的心愿就这么简单，即使知道他心中没有自己，也甘愿做他的男宠。

  五年来，他幻想着司启清会喜欢什么样的人，但司启清下了死命令，没有得到允许，他不能使用能力。自己的弱点太明显，每次使用了能力一定会对身体造成损伤，司启清一目了然，他撒不了谎。

  直到亲眼见到丁栩，他呆住了，那个被司启清爱了那么多年的少年，和自己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