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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宁雁奴      更新:2021-03-28 14:19      字数:2489
  场撞破了宫闱阴私,会不会……

  一瞬间,脑海里上演了一出《金枝欲孽》。

  眼前这是现场版的宫斗?

  感觉挺诡异的。

  小公主应该还不满六岁吧,就会耍心机害她亲哥哥吗?图啥?

  不得而知。

  郁容也只是估摸着官家的态度,胡乱猜想的。

  反正,小公主再如何不情不愿,还是被强行送回了宫。

  官家周身的气温,慢慢回升,对着盘子嘘寒问暖。

  眼见天要黑了,国医大人就跟影视剧里的警察一样,终于姗姗来迟了。

  竟然是金九针周防御。

  好些日子没见,郁容有些惊喜。

  却不是寒暄的时候。

  周防御给盘子进行了复查,最终松口说了没事,就手重新写了两个方子,便是功成身退。

  郁容作为嗣王府的半个主人,抢了管事的活,主动要求送国医大人出门。

  “刚是你救治的大皇子殿下?”周防御问。

  郁容忙颔首应是,以为这位老国手会有什么额外的嘱咐,不想对方只是“嗯”了一声,啥也不说,转身上了马车。

  一脸懵逼。

  数日不见,防御大人傲娇了。

  “小郁大人。”

  突来的一声唤,吓得暗自吐槽的某人心跳漏了一拍。

  心虚。

  郁容带着完美的笑容:“可是防御大人有何指示?”

  喊他的,是防御大人的小厮。

  小厮双手奉上一块灰扑扑的牙牌:“老爷着令小的将此物亲自送到小郁大人的手上。”

  啥玩意?

  郁容莫名,但见对方没有说明的意思,唯有微笑自然地接过牙牌:“劳你奔波了。”

  小厮大人连呼不敢,作了个礼便告辞了。

  郁容拿着牙牌,翻来覆去地看,一面印着太医署的全称,一面是一个大大的“阴”字,底下有个“金廿九”的字样。

  “此为阴令金牌。”聂昕之作了说明。

  郁容了,忒玄幻了,有听没有懂。

  聂昕之又说:“是为太医署准入令牌。”

  郁容微讶,遂感到一阵压力:“我好像算在医官院的吧?”

  但凡职能相近,有重叠,或是关系密切,却又不同的两个部门,相互之间总有些微妙。

  他虽不去医官院上班,但是拿着太医署的令牌……

  有种叛离门派的感觉啊,尽管除了一个曾经的保安郎大人,他对“门派”里的大家一无所知。

  聂昕之补充道:“持阴令金牌,可随意进太医署的藏书楼。”

  郁容黑线。

  兄长说话能不大喘气吗?一句一句的,跟挤牙膏似的。

  聂昕之遂又“挤”出一截“牙膏”:“太医署藏书,囊括天下医书,可堪容儿一去。”

  郁容听罢,笑了:“所以,这金令就是图书卡咯?廿九是编号吧?”

  跟他相处久了的男人,对其说法理解无碍,微微颔首。

  郁容松了口气:“那倒不错。”

  叙着话,二人漫步往回走。

  郁容把玩着牙牌,迟疑了一下下,到底是禁不住好奇难捱:“兄长,适才……”

  他故意没说完。

  聂昕之心领神会,便接过了话头:“碗儿故意害盘子落水。”

  郁容默然。他就随意一脑补,还真给蒙对了?

  回忆着小公主怯怯乖巧的性格,他无法理解:“为什么?”

  聂昕之淡声道:“无外利之所趋。”

  郁容茫然。

  聂昕之丢下一个炸弹:“碗儿是男孩。”

  郁容微微张大眼,愈发哑然无语。他居然没看出来?

  便是迟疑,问:“那怎么成了小公主?”

  碗儿的情况明显不同于他那个女装大佬的表哥,他的二表哥只是本身恶趣味外加喜欢女装才故意装女人,碗儿则不同,全国都知晓,宫里只有三个皇子,还有两个公主。

  聂昕之回:“无知之人行蒙昧之事,愚蠢罢了。”

  郁容闻言汗了。兄长真是……

  聂昕之没吊他胃口,接着道:“宋昭容虚报碗儿的性别。”

  郁容面色狐疑:“真的假的?”

  聂昕之点头肯定,遂是以最简的语言,讲了一段深宫秘闻。

  碗儿的亲娘宋昭容是多年前,圣人白龙鱼服时救下的一名落魄豪绅之女,见其可怜就带回了宫,因其美色封了侍御。

  后由于其有一个好嗓子,唱的山野小曲颇受圣人欢喜,慢慢就走上了进位之路。

  ……在这方面,圣人挺随意的,反正他从没出现过沉迷什么美色不可自拔的情况,大臣们哪里管得着他宠幸哪个女人。

  扯远了。

  为什么六岁大的碗儿,心机想害对他友善不设防的大哥盘子,因为……他跟他娘一样,用郁容的说法,就是被害妄想症。

  早说,官家身体不好,子嗣一直困难,早早生下了盘子,已是意外之喜。

  后来又有两个孩子出生,没几天就夭折。

  官家见不得儿女受苦,就突发奇想,不要孩子了。

  加上御医也说了,让他尽量别近女色,以养蓄锐,所以就一直没再生孩子。

  后宫的女人们都吃避孕之物。

  不管妃嫔们怎么想的,反正对官家的意思至少是能理解的,只有一个人是例外。

  那就是宋昭容,她觉得是有人在害自己。

  郁容觉得,用对方的思维,大概能脑补十几部的宫斗剧了。

  其后,盘子患得了哮病。

  现实说着不好听,但是为了保障江山有人继承,官家不得不忍痛继续生孩子。

  这才有了,跟盘子相差好几岁的盏儿他们。

  四个皇子和一个皇女,除了盘子,都挺健康的,官家终于安心了。

  不承想,宋昭容觉得生了儿子的自己,会被皇后等人害死,尽心机,谎报了皇子的性别。

  居然成功瞒过了,虽然瞒得不久,但天下人已经知晓了宫里添了个小公主。

  主要是喜当爹的官家太瑟了……咳。

  知晓宋昭容的作为,官家再好的脾气也是恼怒,后问了御医,确定宋昭容神智有恙,有些无奈,有些同情,也就没处置了,对其冷落,但也没苛待。

  碗儿原是要抱走的,没想到宋昭容为此自杀,还好发现及时,才被救回来了。

  官家不忍女儿没了亲娘,但是又不想宋昭容抚养碗儿,就想了个法子,表示全部亲手教养,无论皇子和公主……当然,事实上他没那个力,大多数还是宫人和孩子的亲娘在照顾。

  总之,官家对几个孩子尽可能好了,但是不知怎的,碗儿竟跟他娘一样,觉得兄弟姐妹都想害自己。

  所以偷偷耍过几回小手段,因为没出现严重后果,官家批评之后到底没过于责罚。

  之后便有了今天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