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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宁雁奴      更新:2021-03-28 14:17      字数:2471
  作甚?”

  郁容温声说:“在给你准备解酒汤,兄长松手,我……”

  聂昕之截断了他的话语,自顾自地说着:“仿佛听到容儿跟别的男人在说话。”

  郁容有片刻的无语。

  什么别的男人,这话说的,好像自己跟人私会一般,再说,这“别的男人”可是这家伙的胞弟。

  但瞧着这男人明显“不正常”,约莫是酒意未消吧,便也不跟他较真。

  郁容好声好气地解释:“是阳煦兄,他说要给我赔罪,还准备了礼物……”

  又没说完。聂昕之疑惑出声:“礼物?”

  “喏,我手上拿的这个,据说是南海土产,天宝珍衣,还有鲛衣。”

  郁容正在说着,就见聂昕之稍微拉开距离,拿过他手里的东西,随意一观,便……

  像丢垃圾一般,咻的扔了老远。

  郁容:“……”

  聂昕之语气淡然,特别有理:“破烂流丢的,何如当得起‘宝珍’?”

  郁容黑线:“不管是不是宝珍,那是阳煦兄的礼物。”说着想推开男人,“松开,我得捡回来。”

  聂昕之将人抱得更紧了,嗓音沉静:“容儿想要甚么,我尽数取来,何需留那等破烂。”

  郁容哭笑不得:“不是我想要什么,关键那是人家的心意。”

  聂昕之便没再“闹”了,不等对方迈开步,主动跑去将被他扔掉的衣服捡回。

  郁容欣慰一笑。

  尽管兄长偶尔犯熊,好在他有一大优点,就是听得进自己的唠叨,有“错”也及时改。

  想到这男人年少时遭遇的痛苦,他便不由心生怜惜,想对其更包容、更温柔一些。

  回到卧房,郁容柔声道:“我去煮些沸水,给兄长调碗解酒汤。”

  聂昕之唤着他。

  郁容疑惑地顿足。

  聂昕之拿起天宝珍衣,形似女式上衣、实则作头罩的那件,道:“穿戴麽?”

  郁容:“……”

  才不承认,有一瞬想歪了。

  遂发现,聂昕之只是在问他要不要拿那玩意儿束发。

  郁容轻咳了声:诶,自打开了荤,有时候思想就污得厉害。

  便是正色,他摇头说:“太花哨了,我没打算穿戴这套宝衣。”

  聂昕之静默,垂下了眉目。

  郁容奇怪地看向他,这家伙几分钟前还说什么破烂流丢的,将衣服给扔了,怎么突然改变了态度。

  有问题就直说,与他家兄长无需忌讳。

  郁容便又开口了:“兄长在想什么?”

  不知为什么,莫名觉得背后发寒。

  聂昕之保持着有问必答的好风度,说:“所谓宝衣,虽名不副实,不足以称宝珍,细观之下,却有几许意趣。”

  郁容附和点头,没太在意对方说甚么,想着,兄长怕是醉意郁于头脑,言行有些不同于寻常。

  只听,男人表示:“容儿衣其于身,必是风姿别具。”

  郁容怔了怔,循着男人的视线,向下,落在了鲛衣与宝衣下衣上,瞬时明白了这家伙的意思。

  感情不是他的想法污。

  这家伙其实真想看他穿……透明装搭配“小裤裤”吗?

  郁容默了,少刻,忽是轻笑了。

  他折回,走到男人跟前,十分豪迈的,直接跨坐在对方的腿上。

  聂昕之及时地伸手环着人,好让其坐得稳当点。

  略回忆了一下当年看过的情爱类影视剧,郁容凑在男人的耳畔,低低地、柔缓地唤了声:“兄长……”

  聂昕之面色不改,一双黑幽幽的眸子,则仿佛越发地深沉了。

  觉察到腰身上的大掌不安分了,郁容忽地挣开了男人的束缚,站起身与对方拉开距离,笑容温软:“你再歇息会,我去小厨房。”

  聂昕之默默地盯着他看。

  郁容略心虚,遂想起之前自己“心火焚身”的经历,当即便理直气壮了,复又招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房间。

  独自走在檐廊上,回想着适才的一幕,他不由得偷笑了。

  一股得意感油然而生,郁容轻哼了声:真当他是面团捏的,没一点儿脾气吗!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兄长撩了不负责的事干过不止一回两回了,居然还想让他穿情趣装……报复这一下下,算不得什么吧?

  反正也没怎么“玩大”毕竟武力值的差距在,怕玩脱了就没法脱开身算是小小地撩拨了一把。

  大概、兴许,点燃了那家伙的心火了?

  揣测一下聂昕之适才的心情,郁容就乐了。

  乐着乐着,人便到了小厨房门口。

  郁容忽地觉察到一丝异样,尚来不及警惕,便是脚底一空。

  熟悉的,眼晕头眩。

  伴着一阵失重,他感觉到耳畔清风微急。

  定了定神,郁容确定自己被人“绑架”了……

  有些懵。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被绑架到卧房的郁容,忍不住腹诽了起来

  兄长也太小气吧啦了吧?

  不就是在他身上点了把火麽!

  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吗!

  第147章

  玩闹完了,心思重归于正事。

  由“认亲”引发的户籍身份问题须得解决,郁容……只能靠着聂昕之帮忙了。

  既是伴侣嘛,互帮互助,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至于其他的人与事,那个杜离也好,苏家也罢,都无需他神。

  了也白。

  郁容有自知之明。

  反正有架海擎天的兄长在,他安心做好这提针执刀的大夫就够了。

  抛开顾虑,郁容将主要心神与力放在自己的本职工作上。

  给周祯复查了身体,再将所需的滋阴壮阳大补丹,全数制备好了交付给对方;

  也没有忘记,那登门“认亲”的刘根生,提到的他家孙儿病重一事。

  不提“认亲”这一事背后隐藏的恶意,单说刘根生父子,不过是遭人利用,其情可恕;再思及起主要动机,是孙子病重,求医无门,其心可怜。

  待得郎卫质审完了,确定刘氏父子确实没别的问题,郁容便叫来了二人,表示愿意给他们家的小孩看病。

  确定郁容真的不是自家侄子,本已绝望的刘根生及其子,激动得险些没哭了出来。

  遂见到了只有小名、叫小宝的小孩儿,其面色萎黄、肌体羸瘦,露在衣服外的皮肤上疥疮痈肿十分显眼,只凭肉眼,望诊这一番,郁容心中便有了数,可能是乳食不当或者寄生虫感染,导致小儿代谢异常,进而形成疳证。

  能这么肯定,也是因为在物质水平与医疗条件皆有限的时代,疳证与痘证、惊风、痧证,是儿科最常见的几大要证恶候。

  疳者,营养不良。考虑到刘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