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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宁雁奴      更新:2021-03-28 14:14      字数:2470
  定是脓毒蚀骨之证。怕“病人”一言不合又来了个癌变,郁容确诊后紧赶慢赶地下了诊断,采取内外双重施治手法进行救治。

  便在这时,系统提醒,受到严重的“外界干扰”,为保护宿主的隐私,不给郁容任何思考的时间,二话不说将其“踢”出空间。

  “眼前”一花,遂是一片漆黑。

  不自觉地睁开眼,对上男人黑沉沉的双眸。

  察觉到身体的异样感,郁容了,下意识唤道:“兄长……”

  “容儿去了哪?”聂昕之忽问。

  郁容闻言微愣,反应了一小会儿,猛地睁大眼。

  真是神了,兄长居然能感觉到他“去”虚拟空间了?

  也忒敏锐了,简直可怕。

  郁容却没有惧怕,反而不由自主地走了神。

  突然想到,有很多次,他状作睡觉实则进虚拟空间后,聂昕之皆以不可言说的方式,导致自己被强行“踢”回现实……原以为是巧合,为此还忍不住腹诽他家兄长太急色了。

  现在看来,根本是对方有意而为的吗?

  唇上猛地刺疼。

  “容儿。”

  郁容陡然回过神,敛起纷乱的猜测,不由得扬起嘴角:“我能去哪?做梦而已。”

  有些事没刻意隐瞒,但也确确实实不能直言说出口。

  聂昕之听罢默然。

  郁容淡定自如地转移话题,语带好奇,问:“兄长为什么会觉得我去了哪?”

  聂昕之只道:“直觉。”

  郁容汗了,这也太玄乎了。

  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深究,郁容遂推了推身上的男人:“兄长让我起身。”

  聂昕之倏而阖上眼,一动不动了。

  郁容黑线:喂喂,这装睡装得也忒没诚意了吧?

  “我饿了。”

  平平淡淡这一句陈述,却立竿见影般起了效果。

  聂昕之总算愿意放开怀中之人了。

  嘱咐着男人去清洗掉满身的风尘,郁容自行去了厨房,决定为他家兄长“洗手作羹汤”。

  检查了一遍现有的食材,郁容盘算了一会儿,便确定了菜谱。

  晚餐食粥,养胃养身,便取了生地、酸枣仁,煮上一份地黄枣仁粥,药材不必用多。少许的酸枣仁,除劳伤,补气血,有安眠之效;生地补虚劳,促进人的气神。

  聂昕之只是劳累过头,稍微填补些气血即可,身体上没什么毛病。

  无需大动干戈。

  光是粥不饱肚子,郁容取了些白面和匀,团巴团巴,一巴掌拍扁了,直接贴在粥锅水面上的部分。这种不知该怎么称呼的饼,是他难得喜欢的一种面食。

  随着粥熬煮好了,贴在锅边的面饼便也蒸熟,嚼在牙齿间,特别劲道,结着些许锅巴,兼吸了米香,好吃又饱肚子。

  养生粥在锅里焖着。

  郁容又捋起袖子,烧起了菜。

  拿了鱼鳔泡水中发着,转而拿了剪刀,跑到偏院的小花园,在几株花朵盛开的玉兰树边转悠着。

  挑细选,选了两朵品质上佳的玉兰花。

  这种玉兰花,在朝叫做辛夷中药上的药名也是如此性温入肺胃经,本身即是药食兼用,祛风通窍,滋阴养身,正适宜在这个尚带着寒意的春季食用。

  鱼鳔的营养价值更不必说了。

  郁容将花瓣摘洗干净,取出泡发的鱼肚,摆放入盘。

  点火烧热油锅,煸着姜片与葱花,倒入鱼肚,加入白胡椒等煨汤,淀粉勾芡,浇上鸡油,最后撒入花瓣。

  一份玉兰花鱼肚新鲜出锅。

  随后,郁容又炒了一盘简简单单的芸薹。

  再配上两碟小菜。

  就他和聂昕之两人吃,又不喝酒,两三个菜就够了。

  过补犹阙麽!

  菜烧好了,锅里的养生粥彻底焖化,天色擦黑,当即便可用上热腾腾的一顿晚餐。

  健康营养且还算美味。

  吃饱喝足,就思那啥欲了。

  毕竟傍晚才补了眠,早早地哪有什么睡意。

  再者,有情人一旬不见……又是血气方刚的年龄,难有些需要。

  郁容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有些昏昏欲睡。

  先前已经睡够了的男人却是闹得他不安生。

  “容儿暂且莫睡。”聂昕之低语道。

  郁容勉强掀开了眼皮:每天夜里总会暴躁几次,好想揍人。

  遂是呵呵一笑,他用着一贯温和的口吻问:“三更半夜了,不知兄长有何指教?”

  “并非指教。”

  “嗯?”

  聂昕之浅声道:“官家下了密旨,召你进京。”

  郁容顿时没了睡意,微微张大眼:“为什么?”

  聂昕之没直接回答,不知从哪摸到一个所谓“密折”,直接递给对方自己看。

  郁容倒真是好奇了,坐起身,打开折子细细看了遍。

  寥寥几十字,冗赘的描述就不复述了,一句话即能总结,大意就是

  可怜我最喜欢的侄子没人要,我最欣赏的臣子是容卿,所以就将没人要的侄子许配给容卿啦!

  郁容:“……”

  什么鬼?!

  一家子神经病!

  第127章

  到底是密诏,郁容腹诽的同时,回头又将折子上的文字仔细地重看了一遍……不好承认,在内心里,他对官家是有些敬畏的。

  遂确定,除却某些用词过于肉麻了,字里行间确是情真意切,官家似乎是真心的,要将他家大侄子“许配”给他一乡野村医?

  郁容紧盯着密折,眼神却是放空,细看可见其双目透着迷茫。

  半晌。

  “容儿,”聂昕之低问,“何如?”

  郁容回过神,反问:“官家怎么会突然发这道密旨?”

  聂昕之没头没尾地说道:“容儿已至弱冠之龄。”

  郁容微点着头。

  确实再过几个月就是二十整岁了,却不明白这与官家“赐婚”有啥子关系。

  聂昕之遂提醒:“婚律第十八。”

  婚律?郁容反应了一小会儿,陡地意识到对方说的是朝婚姻法。

  有些黑线。

  他就算大概翻阅过律条,哪里会对某一律某几条记得清清楚楚?

  “婚律第十八条说啥了?”郁容开玩笑道,“总不会要求年满二十就必须结婚吧?”

  哪料,他家兄长听了,竟点了下头。

  郁容张目结舌:“真的假的?”

  朝的律法居然这么奇葩吗?

  聂昕之略作纠正:“满龄不婚者,捐税逐年有加成。”

  郁容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只是税,婚律还没严苛到不婚即罪的程度。

  尽管还是觉得奇葩,不过有这一道法令在,郁容勉强算理解了官家的“好意”,忽地想到什么,目光在男人硬朗略显糙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