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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宁雁奴      更新:2021-03-28 14:13      字数:2478
  ,有问必答:“誉王殿下年幼时曾有一玩伴,烧毁于火海。”

  郁容微惊:“原来是这样……”遂是迟疑问,“莫非我长得像那个玩伴?”

  聂昕之淡声道:“人偶罢了,如何与容儿相比。”

  “人偶?”郁容迷茫。

  聂昕之略作说明:“蜡封人尸。”

  郁容张大眼:“人……尸?是真人的?”

  聂昕之肯定地应了声。

  郁容:“……”

  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寒毛直竖。

  半晌,郁容艰难问出声:“为什么小叔会有蜡封人尸?”

  早知就不多嘴问了,往后再遇聂旦,他如何能冷静面对?

  好奇心害死猫,说的正是他。

  聂昕之仿佛没察觉到他家容儿惊悚的心情:“北海小国敬献的圣物。”

  那个小国人到底是什么毛什么病?

  隐约听到有车辙声在身后传来,郁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兄长,我们要不搭个便车?”

  第116章

  “搭便车”原为随口一说,没想到那赶车的本就干顺道载人的生意。

  不过一人十文的价格,便宜得很。

  尽管牛车远不如马车舒适,速度不快,能代步倒也省事。

  哪怕十里的路不算什么,郁容心疼他家一夜未合眼的兄长,果断拉着对方上了车……不管如何,能休息一下总归不错。

  牛车一颠一簸。

  除了赶车的老汉,坐在车前的是一个三十左右矮小面丑的汉子。靠着汉子后背,同样瘦弱、看起来满面风霜的女人,怀里抱着三四岁大的孩子。

  郁容一开始以为这几个是一家子,待寻了能坐的地方坐稳,无意听到几人的闲唠叨,才知那对带孩子的夫妻跟他们一样,是花钱搭便车的。

  “听小哥你的口音,不像是常鄱人?”矮瘦汉子突然把话头指向年轻大夫。

  郁容一愣,遂是冲对方微微笑了,含糊地应了声,没有承认或否认。

  不知为什么,看到那人的长相与气质,让他莫名感到不适。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他了,不由得反省,自己什么时候变成“看脸党”了?

  似乎没在意郁容的敷衍,那人兴致勃勃地再问:“我猜猜,你们是京城人吧?”

  聂昕之倏地出声:“与尔何干?”

  郁容着实讶异,他家兄长寻常从不会在意无关的人与事,属于连一句话都不爱搭理的那种,这回……

  矮瘦汉子被这一堵,顿时讪讪然,重新坐正了身子,眼睛不再往这边瞎滴溜转。

  郁容暗暗地松了口气,不是给人看病的时候,他其实不太愿意应付陌生人打探自己私事的问题。

  “兄长……”

  想着,他侧首看向男人,对对方适才的略带反常的行为有些在意。

  聂昕之没作声,捉着他的手握,径直把玩着。

  郁容耳根发烫,腹诽着自家兄长不看场合,不过……仍是随这男人去了。

  掌心痒痒的。

  郁容抿紧嘴,忍着想笑的冲动,忍无可忍了,便张嘴准备说什么……脸色忽是微微一变。

  聂昕之在他的手上写着字

  略卖。

  郁容强自保持着自如的神态,装作漫不经心地看风景的样子,眼角余光扫过了斜对面的女人,在她怀里三四岁大的孩子身上顿了顿。

  那面貌丑陋的汉子像是察觉到什么,猛地转头,目光复又投射而来。

  郁容一副泰然镇静的姿态,迎着对方的视线,扬起一抹浅笑,语带好奇,瞄了瞄那孩子:“大……”差点叫出“大哥”,好在及时住了嘴,语气一换,“大叔,你家孩子这样睡着可是不好,冷风吹着容易生病。”

  矮瘦男人闻言笑了,看起来更丑,叹了口气:“娃儿身子骨不好,这不又在发热?没法子,只能多裹件衣服任他睡了。”

  郁容温声道:“这倒是巧了,我就是个大夫,大叔不介意的话,让我给你家孩子看一看吧?”微顿,语带安慰,“且安心,我随身正好带了些治寻常寒热证的药。”

  大概是没聊到,矮瘦男人神色僵了僵,下一刻扯起了嘴角,忙不迭地拒绝:“小孩子嘛,有些小毛病正常……”

  郁容截断他的话语:“我瞧那孩子症状怕是不轻,可千万别讳疾忌医,放心,相逢即是缘,医药钱我不要。”

  矮瘦男人急道:“你这人,还真好管闲事”

  戛然而止。

  聂昕之注视着对方,目光冷冽,吓得那人瞬时噤声。

  听到二人对话的老汉,一边赶着车,嘴上一边插着话:“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人家大夫可是好心。”

  老汉念念叨叨,在场的剩余几人谁都没理会。

  郁容状若不知聂昕之的“手脚”,若无其事地对那妇人道:“大婶,让我看看……”

  话未说完,那妇人略带几分神经质,尖声拒绝:“看什么看?看什么看?我家小孩生不生病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回,连赶车的老汉都察觉出异常了。

  不待郁容有什么反应,牛车停下,老汉皱眉瞪眼:“你们该不会是偷小孩的吧?”

  那对“夫妻”当然不会承认,但事已至此,两人自觉身份暴露了,当即不管不顾。

  男的一手将老汉推下牛车,好在聂昕之动作更快,不仅及时救回了赶车的,另一只手极为“快狠准”地劈中了人贩子的后颈。

  可想而知。

  连武力值非同寻常的聂旦都被劈晕了,寻常之人如何能受得住这一手刀。

  女的反应慢了一些,慌不择路,抱着孩子就想从车上跳下去。

  郁容好歹是男性,还学过系统交予的功法,不仅适时地阻断了其行动,趁着其慌乱,一个不注意,果断将昏睡的小孩抢到手。

  妇人一下子被刺激到了,顿时撒起了泼,张牙舞爪,伸手就朝年轻大夫的脸上抓去。

  郁容顾忌着双臂间的小孩,只能竭力避让……

  “砰”地一声,那妇人直接扑倒在板车间,面朝下重重地摔了去。

  郁容默默地看了他家兄长一眼

  真凶残!

  扫了一眼横倒的两名人贩子,担心他们会不会被这一劈、再经一摔,摔出了什么毛病。

  从牛车停下,到一切结束,不过是几个呼吸间的事。

  赶车的老汉险些没被吓傻了,看向聂昕之的目光,充满了敬畏。

  郁容扫视着眼前乱糟糟的场面,有些头疼:“兄长,现在怎么办?”

  “报官。”

  “肯定得报官,”郁容纠结,“可是去哪报?”

  聂昕之丢了一块碎银给了赶车的:“带路。”

  老汉不敢违抗,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手忙脚乱坐回牛车前。

  郁容遂觉手上一空,便见男人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