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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宁雁奴      更新:2021-03-28 14:12      字数:2478
  只大蝎子,就出现在郁容的视野之内。

  尖翘的双尾看起来十分诡谲……距离他的面容不足半尺。

  白荼“把玩”着毒蝎的双尾:“某某再说一个‘不’字,小心它就会咬你呢!”话锋倏地一转,语调柔和似微风,“小心你藏在袖子里的东西,千万别真露出来哦。”

  暗器握在手中的郁容心里一凛,不敢轻举妄动。

  倒非真的惧怕了对方的威胁。

  不过是……

  拜前些日子的潜心研究,他几乎能肯定那双尾大蝎子非寻常毒物,而是尚且无法辨明种类的……一种蛊。

  蛊术邪蹊,容不得他不严阵以待。

  白荼见了,忽而笑弯了眼:“某某不说话就是默认咯?”手掌翻动,双尾大毒蝎转眼就失去了踪影,他喜形于色,伸手就想抱上年轻大夫的腰,欢欢喜喜道,“走,咱们回南疆成亲。”

  郁容:“……”

  简直想崩溃

  到底从哪里跑出来的神经病?!

  第107章

  白荼的动作太快了,郁容避让不及。

  就在他觉得要被“抓”走时,忽觉一道凌厉的劲风,从身后传来,擦着自己的耳边,直朝某个神经病击去。

  心情遂是一喜,转而却是一急。

  喜的是郁容心知聂昕之及时赶至救他,急的是他尤为忌惮着白荼的蛊毒之物。

  喜急之间,却如电光火石。

  只觉眼前一花,郁容下一刻即见到一袭黑衣的男人与白荼缠斗起来,心急如焚,容不得他有一瞬的犹疑,当即急声唤着,提醒道:“兄长小心,他有蛊。”

  与此同时,却听说话鬼里鬼气的家伙轻呼了声:“是你,勺子?发什么病啊?唉唉,别打我……”

  勺子?听这一声透着亲密的称呼,原本焦急万分的郁容不由得愣了愣,强自冷静了下来,遂定睛细看

  除了最开始两下,似乎是认出了聂昕之的身份,白荼就没再抵抗了。

  聂昕之却仿佛没听到对方的唤叫,不管不顾,将其狠狠、狠狠地揍了一顿。

  砰!砰!真真的是“拳拳到肉”。

  郁容:“……”

  莫名觉得的。虽然吧,那个神经病确实挺欠揍的,不过既然是熟人……

  能唤聂昕之“勺子”的只会是聂家人,且应为年长者。

  待看到气色惨白的家伙被打得吐血……

  真,吐血了。

  郁容忍不住唤道:“兄长且住手罢!”

  是熟人就别动辄动粗,有误会尽量解开再说,凡事好商量。

  尽管作为当事者,他自己都不知道存在什么“误会”。

  然而聂昕之像是气狠了,对郁容的出声劝阻恍若未闻,起拳落脚毫不留情,揍人的动作凶残到了极点。

  郁容:“……”

  头一回看到这么残暴的兄长,心里有些毛毛的。

  那边,白荼一边辛苦地躲闪着,一边吐了好几口血……旁观者光看他被扁得惨兮兮的模样,都觉得筋骨皮肉发着疼。

  即便郁容觉得其是神经病,看着他现如今的惨样,难心生些许同情之意。

  “勺、勺子,”被揍得几无还手之力的家伙,气息奄奄地说,“快住手罢,再打,你小叔我今日恐将命丧于此也……”

  郁容眨了眨眼,眼神略微迷茫。

  他……

  莫不是听错了?

  那神经病刚说啥了?其竟是他家兄长的……小叔吗?

  眼看男人起手即要举拳,郁容忙不迭地又喊了声:“兄长!”

  这一声终是起了效,聂昕之举起的拳头,没有再落到白荼身上了。

  遂看也不看被他打得半死的家伙,转身,三两个大跨步,来到年轻大夫身前,将人揽入怀抱:“还好?”

  郁容扯开一抹浅笑:“我没事……”

  目光不自觉地投向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的白荼,张嘴欲言,却觉眼前陡地一黑。

  大掌覆在那双桃花眼之上,聂昕之语气淡淡:“莫伤了眼。”

  白荼咳了好几声,缓过了劲儿,正好听到这一句,不由得抗议:“我如何伤人眼了?”下一瞬却是无心追究这个问题,他轻呼了声,语气大惊,“勺子你这是要跟我抢媳妇儿?”

  丝毫不夸张,周遭的气温仿佛在顷刻间陡降了几十度,连空气都像是被冻结了。

  郁容黑线,紧赶慢赶地伸手环抱在男人腰间……防止他二度“暴走”。

  哪怕神经病嘴贱又欠揍,出人命总是不好的,何况,他有些迷迷糊糊的,没搞明白眼前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约莫是安抚得及时,聂昕之好歹没再动手,冷言冷语道:“誉王殿下自重,容儿是我契弟。”

  白荼揉了揉发疼的胸口,吐了口血水,叨叨咕咕:“什么誉王殿下,叫小叔!”视线落在了被捂着眼的郁容身上,惨白的面容倏而露出了一丝沮丧,“某某怎么会是你的契弟?明明老哥传信说叫什么小桃花吗?莫非,你换了个契弟?”

  郁容闻言汗颜。

  却听聂昕之回道:“从来只有容儿一人。”

  白荼听了,彻底垮了脸,有气无力道:“好不容易看中的媳妇儿就这样没了。”

  聂昕之沉声唤了声:“誉王殿下。”

  白荼顿时阖住嘴。

  郁容默默地听着两人对话,心情是十分的纠结。

  搞什么……那神经病居然真的是兄长的小叔?好像还是亲的那种。

  “誉王殿下如何在此?”聂昕之问道,神态自若、语气平静的样子,好似适才那一场单方面殴打从来没发生过一般。

  “此先得了你着人送来的东西,我就想着好几年没见过面了,闲着无聊,就过来找你,没想到跟你错开了,正好经过这边,发现一些有趣的事儿,就住进了这座山庄。”

  白荼回着话,看不到他此刻模样的郁容,只觉得语气正常得很,一点儿没之前那种变态变态的感觉。

  听罢,聂昕之没再多言。

  白荼一边拿着帕子擦着嘴角的血迹,一边鬼鬼祟祟地偷瞄着郁容。

  聂昕之目光如刃,语气隐含丝丝警告意味:“非礼勿视。”

  “我不是看……”白荼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聂昕之不欲与之纠缠,只道:“还请誉王殿下自便罢。”

  揽着郁容就要离开。

  郁容陡觉得眼前一亮……暮色昏昧,其实也亮不起来,不过是男人将手从他双眼上面拿了下去。

  后方传来一阵叫唤:“某某。”

  郁容一个没留神,下意识地回过头。

  遂是了,他为什么听到“某某”,第一反应就是在叫自己。

  虽然,确实是在叫自己。

  被狠揍了一顿的白荼,气色越发苍白了,却是毫无顾忌,喜眉笑眼的,又是那种古里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