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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宁雁奴      更新:2021-03-28 14:11      字数:2478
  不上头,除却养身,更有舒筋活血之效,极适合这些常年在外奔波的郎卫。

  成姓力士是个好酒的爽朗大汉,听了郁容的说辞,不跟他客气,拱手感谢:“公子美意,却之不恭。”

  郁容见了,弯了弯嘴角,将巧的酒坛,寻了合适的地方放置妥帖:“好走。”

  成力士痛快地笑出声,举手便扬起马鞭挥舞。

  马蹄声嗒嗒地响起,车轮跟着骨碌骨碌滚动起来。

  目送马车消失在路口,郁容回转身,见到他家男人站在门口,嘴角笑意更深:“兄长不是才出门吗,怎的又回来了?”

  聂昕之嗓音沉静:“给你带了一份十三鲜煮。”

  十三鲜煮?

  郁容完全没概念,不过,听到“十三鲜”的字眼,立刻就想到茴香、花椒什么的香料。

  “小吃吗?”

  聂昕之说明:“是为西南道之风味。”

  “西南道?怎么……”话没说完,郁容忽地想明白了,“莫非是从西南道而来的店家?”

  就像青帘村口的小客栈,老板一家原是北方人。

  聂昕之颔首。

  郁容顿时来了兴致:“那什么十三鲜煮在哪?”

  西南道的风味,是不是也跟天朝一样,以麻辣为特色?尽管,朝尚未出现辣椒,不过有茱萸、芥辣,包括花椒、胡椒什么的,广为大众用于烹调。

  交谈之间,两人回了院子。

  打开外檀内瓷的食盒,郁容看清了所谓十三鲜煮的“真面目”,热腾腾的香气扑面而来,略带刺激的味儿直钻入鼻腔,有些痒痒的感觉,口舌之间不自觉地生津。

  拿起筷勺,尝了一口,遂有些

  十三鲜煮什么的听着不明觉厉,其实就是朝版的麻辣烫?

  所谓“十三鲜”指的不是十三种香料,而是汤料里有十三样菜色。

  荤的有肉片、鱼丸,素的如菘蓝、胡荽,还有萝卜、芥根什么的,加入一份主食面条,即成这一道西南道风的美味。

  这般吃法,在西南道之外的地方,可是稀罕新鲜了,如今天气渐冷,热汤带胡辣香麻,吃完了这一份十三鲜煮,浑身暖意洋洋的,通体倍儿舒爽。

  身为甜食拥趸者,郁容其实也挺爱麻辣的,就是不太能吃辣,如今这十三鲜煮正合他的口味,因其相较于麻辣烫,着实不够麻、更不够辣,却是足够的香。

  唯一让他遗憾的是,毕竟是“打包”带回的,出锅时间略久,在食盒里又闷了好一会儿,面条发涨,有些化在汤里,还有菘蓝什么的蔬菜叶子,泡得有些烂了,吃起来口感欠佳。

  见其面露可惜之色,聂昕之建议:“若是欢喜,可赶早去铺席前就食。”

  “是哦,”郁容愉悦出声,“兄长陪我去吃?”

  聂昕之道:“然。”

  “那就明日?顺道逛一逛本地的早市。”

  聂昕之自是无有不可地应允了。

  见他同意地点头,郁容禁不住笑开了。说来,从疫区轮值完了搬到这座小城,他一直没什么空暇出门闲逛,难得出一趟门,跑去的地方还不那么适合,平白惹得自家兄长不痛快。

  “成逾所得何物?”

  正寻思着,郁容忽听男人这样问出声,一时有些茫然:“什么?”

  聂昕之提醒:“你给成逾的酒坛。”

  郁容不自觉地眨了眨眼:“酒坛当然是酒啊,就是那个秋露白,我尝试调配了一下,适合秋冬养生。”

  聂昕之眉目半垂,没再询问。

  郁容觉得有点莫名,不由盯着男人的面容端详了半晌。

  “看甚么?”

  聂昕之抬眼,对上年轻的大夫打量的目光。

  郁容忽而微微笑了,答非所问:“我知兄长不好杯中之物,那坛酒原就是看郎卫们辛苦,特地调制的。”

  聂昕之“嗯”了一声。

  郁容继续道:“若兄长想喝酒,待我再琢磨出更好的配方。”

  聂昕之淡声回:“无需劳累。”

  “不劳累的,”郁容笑吟吟的,说,“我最近对酿酒挺感兴趣的,跟酒老也学了好几手,”顿了顿,语气一转,“我制酒的手艺怕是不如酒老他们,待得酿好了,兄长可莫要嫌弃。”

  聂昕之理所当然表示绝对不可能嫌弃他家容儿亲手所制的任何东西。

  郁忍俊不禁,暗想

  他真是很会宠爱自家男人的男人啊!

  眉眼处忽被人轻抚了抚,郁容从自我陶醉中醒过神,下意识地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烛隐兄在哪,我制好了养荣丸,正待他来取。”

  聂昕之回:“他近日公务繁忙,无暇烦扰你。”

  听罢,郁容忍不住腹诽:确定那家伙是公务繁忙,而非在打扫厕所?

  “药瓶予我,带给他。”

  郁容点了点头:“也好。”

  享用完美味,闲叙了半个时辰,聂昕之复又离开忙他的正事去了。

  郁容回到房间,装作歇憩的模样,进入虚拟空间继续提升自己霍乱大疫结束,做了一大堆的大小任务,加上在系统商城上兜售药物啊,朝的各种特产等,总算有攒够了贡献度。

  跟两年前相比,郁容的医术在实践与系统学习中,不知不觉地进了许多,放眼朝,他的水准即使比不得那些老国医,比诸多只通一方面的寻常医户却是不差了。

  鉴于系统之前给的奖励,他自认尚未消化完全,便暂且停止“升级”了,想待自己的基础彻底扎实稳固了再一举突破。

  天色将明未明。

  清风拂面,透凉中是几许寒意,让原本尚有几分睡意的人,瞬时神了。

  街道上陆续有了人声。

  郁容忍着打呵欠的冲动,沿着道边慢步踱着。

  有人擦着肩,匆匆赶着路。

  忽是一声东西落地的细微响动,郁容漫不经心地看了过去,隐约见到几步开外,地上是一个深灰色的……钱袋?

  张嘴想喊前方的人,却见那人步履匆忙,转身就进了一个巷口。

  郁容疾步走过去想叫着掉东西的人,站在巷口,只听得蓦然一道关门声,巷中再无人影了。

  摇了摇头,郁容往回走了几步,正想俯身捡起钱袋,动作忽是一滞

  钱袋口微微敞开,隐约露出一点点暗黄。

  郁容默默站直,垂目思索了少刻,脚步一转,准备按照既定路线,向前走着。

  便听旁边一声惊呼。

  “金子!”

  郁容循声看去,叫出声的中年人猛地捂着嘴。

  顺着对方的视线下移,扫视了一眼地上的钱袋,转而回目光。

  “哎,别走……”

  郁容就真的没走,偏头看向中年人。

  中年人看起来局促不安,又仿佛隐忍着激动,压着嗓门:“小兄弟,这钱袋里有一块好大的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