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7
作者:宁雁奴      更新:2021-03-28 14:06      字数:2463
  久之后,有人悠然长叹。

  “色相惑人啊!”

  “哎呀”

  “小鱼大夫救命……”

  威风凛凛的大公鸡,追着青年郎卫满院子扑棱。

  第56章

  外面,鸡飞狗跳。

  药室里,郁容忙着给聂昕之换药,一时之间顾不上其他人。

  男人脱去了上衣,裸着后背,只见在其后脊之上贴着一片膏贴。

  撕去药贴,郁容看了看男人的伤势,果然是“一点小冲撞”吗,伤得不严重。尽管如此,他仍旧尽职尽责,边给对方换用疗治外伤所用的药油,边以掌心施力,轻按慢揉在伤处。

  “这是我新配制的药油,”郁容一面按着摩,一面说道,“效果应该挺好的,最多再擦个三两天,你这点伤就没事了。”

  聂昕之低低地应着。

  余光瞥到被换下扔在旁边的药贴,郁容笑言:“你们逆卫没钱吗?用的药也太差了吧?”

  聂昕之淡声表示:“赵是买的。”

  郁容默了,遂是叹道:“下回托人买药还是找个靠谱的……说错了,还是别受伤了,没有下回。”暗想,烛隐兄到底是怎么想的,买的膏药确有活血止痛之效,可这一类药贴主要用于妇女行经前后,于疗治跌打损伤上效果微小。

  聂昕之的回应是又一声“嗯”。

  按压揉搓了少刻,郁容不自觉地放柔语调:“可还疼?”

  “微有痛感。”

  “这样……”郁容轻点着头,“我再轻点。”

  气氛沉静,药室里一时无人出声。

  郁容专注地替男人做着推拿。

  尽管伤势轻微,上点药油搓巴两下便大差不差了,不过这男人到底与他以往的那些病人不一般,享受一把特殊待遇,没毛病当然,他其实在心里没这样想过,却在行动上下意识地表示出了这份不同。

  “好了。”

  良久,郁容舒了口气,放开手站了起来药室东西多,可活动空间有些狭窄,小榻又太小了,一直别着身,半身的重量压在屈起的左腿上待到脚尖触地,忽觉一阵酸麻,小腿遂是软了一下。

  腰身猛然被一只强有力的胳膊揽住。

  郁容转头对男人笑了笑:“多谢了,昕之兄。”

  事实上,腿脚发麻不是什么紧要的事,缓过劲倒不至于真会摔倒……对方出手相助却是多此一举了。

  “小心。”聂昕之沉声叮嘱。

  两人离得太近,近到身体相贴,郁容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呼出的气息。瞬时,鸡皮疙瘩起了全身,酥麻的不止是腿脚,整颗心脏都微微颤动了起来。

  可算知道,什么是荷尔蒙爆表了,咳!

  刚刚还极具敬业神,面对男人的身体丝毫没想歪的少年大夫,此刻贴近着男人裸露的胸膛,思绪有点不受控制……

  不自在到了极点。

  “那个……”郁容清了清嗓子,下意识地伸手想推开男人,待目光落在对方的腹肌之上,眼神有些飘忽,“你先放开我?”

  聂昕之仿佛浑然未察觉到他的异样,语气不见起伏,隐含的关切却不容忽视:“可站得住?”

  郁容语带急切:“没问题的。”

  如此,聂昕之便松开了双臂。

  郁容瞟了瞟男人的身躯,下一刻又转移视线,余光留意到男人仍没穿衣服的打算,不由得抬手轻触着鼻翼:“昕之兄还是把衣服穿上吧?”语气微顿,又道,“今天有点凉,别冻着了。”

  忘了再过数日便是夏至。

  聂昕之没表示疑义,闻言应了一声,这便捡起外衣。

  郁容偏头看向半掩的窗户,心情是的怎么感觉自己,跟那些偷窥女孩子的色狼似的,看到男人裸身就意马心猿什么的,节操真是碎了一地……

  这年的春天着实漫长啊。

  “哟,小鱼大夫。”

  怀抱着大公鸡的赵烛隐一看到少年大夫便笑意盈盈地打起了招呼。

  看着这人的造型,郁容迟疑道:“烛隐兄这是……”

  “哈哈,我跟红兄在探讨人生呢!”

  郁容:“……”

  “红兄”是个什么鬼?

  旋即,想到了小河喊大公鸡为“小红”,他不由得黑线早先觉得这人性格跳脱了些,没想到本性竟是如此脱线,联想到对方买的妇女行经活血之用的药贴,瞬时又释然了。

  “烛隐兄怎么突然过来了?”郁容转而问起正事。

  说起来,他与好几名逆郎卫,皆建立了不错的交情,尤其眼前这位,称得上是朋友了,可,除了聂昕之外,他们之中没谁老爱往这穷乡僻壤之地跑“穷乡僻壤”之说是相对繁华的京城而言的当然了,后来他才知道,隔三差五过来“串门”的某个男人,其实不过是居心“不轨”罢了。

  “没什么,”赵烛隐嘴上跑马,“多日不见小鱼大夫,是甚为惦念……”

  “赵是。”聂昕之的嗓音倏而响起。

  赵烛隐猛地被口水呛住了,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一个不留神,“红兄”就从他手臂间挣脱了。大公鸡飞落下地之前,不忘在他脸颊上啄了一口。

  “嗷”

  吓得郁容一跳,连忙跑到娃娃脸跟前,替他检查了一下啄伤……破了皮,好在伤得不严重,看来大公鸡是“喙下留情”了。

  仍有些后怕,公鸡到底不具备人的思维,万一刚刚啄到的是眼睛,后果不堪设想。

  ……虽说,赵烛隐也是有点自作自受的感觉。

  半晌。

  娃娃脸青年半张脸顶着了一块膏药,总算正经了起来,老老实实地说起了来意:“我等在南疆发现了一种神木,问那些老家伙没人说得清楚,便想请小鱼大夫掌掌眼。”

  郁容一时无言以对,他是大夫,可不是植物学家,能把绝大部分中草药认识全了就顶天了,这人还真是对自己莫名信任……忽是想到什么,眼睛扫向一旁事不关己,眉目半垂,静坐喝茶的男人,莫名意会到什么。

  “如是神木,”郁容打住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就事论事,“我怕也是认不得。”

  赵烛隐也不失望:“小鱼大夫可以先看看。”

  郁容点了点头。

  老实说,他倒有些好奇,是什么样的植物会被称为“神木”……可别小看了古人的眼光,他们所说的“神木”,往往在药用方面,真的挺“神”的。

  赵烛隐便跑去了后院,没一会儿抱着偌大的一个花盆进屋。

  花盆里是半人高的……树木吧?

  郁容蹙着眉头,俯身凑近细细辨识,确实有几分熟悉的感觉,又十分不确定,喃喃低语:“龙舌兰……科?”

  这时,赵烛隐陡然又想起了什么,忙从袖兜里翻了翻:“这是从神木上割取的。”

  郁容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