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9
作者:宁雁奴      更新:2021-03-28 13:58      字数:2476
  言说的部位,郁容眨了眨眼,下意识地端详了起来,目不转睛挺厉害的样子,昕之兄的肾阳大概很足吧少刻,意识到自己的思想变了颜色,莫名心虚,轻咳了一声,当即拉回跑马的思绪,替对方拉好了被子。

  “你去哪?”

  “不去哪。这里乱七八糟的,得拾拾……昕之兄你继续睡。”

  聂昕之没再吭声。

  拾完毕,郁容静等了片刻,见床上的人闭上了眼,也不管对方是不是真睡着了,端起水盆,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客房。

  院里,哑叔拿锹清着雪。

  几个小孩儿没什么事,各自捧着瓷盂,集着蜡梅花与梅树枝上干净的雪水。

  郁容走在檐廊间,偏头看了大家一眼,嘴角不经意地扬起浅笑。

  忽然觉着哪里不对……

  屋里屋外环顾了一圈,一时想不起少了什么。

  目光无意识地落在门口的大型犬身上,郁容恍然意识到那几只爪欠的小家伙跑哪去了?

  这天寒地冻的,猫不是最怕冷吗?

  难会担心。

  便放下手上的事,挨个房间寻找了起来,直寻到后院的窝棚温室。

  赤炎将军硕大的身体险些挤爆了暖箱。

  郁容大吃一惊:鸡崽子呢?该不会给猫儿吃了吧?

  “叽叽”

  小鸡的叫声适时地响起。

  郁容循声看去,被霸道大猫抢了窝的小鸡崽子们,哆哆嗦嗦地挤在土灶下的干草里。

  一时哑然。

  好歹小鸡崽还都活着或许是猫儿们的伙食太好了,它们对这些没两两肉的小家伙没兴趣郁容想着,等等让哑叔多做几个暖木箱罢!

  找到了赤炎将军,那么其他两只……

  郁容仰起头,看着比自己的个头还要高许多的盆架,不出所料,特地放到最顶端的猫薄荷所在,三秀抱着花盆“发神经”。

  无言以对。

  真担心,这些才出芽的猫薄荷,能不能顺利长大。

  其后在灶膛口发现了打盹的橘猫。郁容看到时心脏慢了好几拍。里头还烧着火,这家伙真不担心变成烤全猫吗?

  无可奈何,寻了干木头和草秸,在灶后墙角的地方铺了个窝,把桑臣抱了进去。

  手上沉甸甸的重量,让郁容再度琢磨起给猫科学减肥的法子。

  重新安顿好几只小鸡崽,照看了会花盆里的苗芽,听到前屋好像有什么动静,这才离开了温室。

  刚一出窝棚,郁容就看到被钟哥儿引过来的青年……看着面生。

  “小郁大夫是吧?”青年笑得憨厚,自我介绍,“我是西头的栓子……你知道的吧?”

  郁容略作思索,不确定道:“卫四爷是你的……”

  青年忙点头:“我是他二儿子。”

  郁容了悟。怪不得没见过这个人,早先听说,卫四爷家的二子在外跑船。

  “栓二哥找我有什么事?”

  郁容直问其来意,暗想莫不是有谁生病了。

  栓子搓了搓手,道:“是这样……我家十八杀猪,想问一问你要不要订点肉。”

  郁容疑惑:“怎么这么早就杀猪?离过年不是还有一个多月吗。”

  除了饲养户与屠夫外,寻常人家,杀猪是一件非常隆重又慎重的事,除非是办喜事,否则家里的猪一般得养到过年前两天再杀。

  不管哪家杀猪,都会提前好几天,挨家挨户问有没有订猪肉的。一只整猪一般会卖出小一半,剩余的,留一点新鲜肉冻好,过年做大菜,大部分或腌或熏,风干后挂屋梁下,至少得吃上大半年……

  平时想吃鲜肉的话,有钱就去镇子或者集市上买。

  比起羊肉鹿肉什么的,朝人相对来说其实不太爱吃鲜猪肉。

  所谓“富者不肯吃,贫者不解煮”,富贵人家嫌弃猪肉口感不好,普通百姓不怎么会烧猪肉……毕竟,只有开食铺、酒楼的没事研究花样烹制手法,平常人家做饭做菜,多是蒸煮焖煨烤,烹调方法以便宜为主,作料不多,弄出来的东西自然不那么好吃。

  栓子回答着他的问题:“妹子二十出嫁,今年家里特地多养了一头猪。”按照这里的酒席规模,一次喜宴要不了一头猪,多余的自然得处理好。

  郁容了然。

  不过,他其实不爱吃这里的猪肉,比现代猪肉的口感差远了。可人家都会上了家门,不太好拒绝。

  忽是心中一动,郁容语带犹豫:“可以要前腿肉吗,还有肠子……”

  栓子顿时心领神会:“是要做香肠?没问题,猪肠和腿子肉都留给小郁大夫你。”

  转而想到什么,郁容问:“你自家里用不上吗?”

  栓子道:“我家没人会弄香肠,往年杀了猪,肠子都给人了,真没人要就腌起来。”

  “这样吗……”

  郁容听了,微微点头,心情挺不错的。再过一段时间便到了年节,是时候得备起年货了,香肠处理麻烦,制好后还得晾晒一些日头,等到过年,正好能上桌算道菜……不管健不健康,他就是挺爱一些腌熏的美食。

  说定了要订的猪肉斤两,栓子也不多逗留,跟少年大夫告了辞,马不停蹄地往邻村赶去快到年尾了,大多数人家等着自家杀猪,订肉的不太多不了跑远一点的路。

  “那是谁?”

  郁容回头:“昕之兄,你怎么起来了?”

  “病愈了。”

  就瞎扯吧!郁容无语,二话不说拉着男人的胳膊,往回走。就算这人钢炼铁打的身体,意志力强,不在意这一点小不舒服,也得顾忌家里其他人,可别让这家伙给传染了。

  聂昕之没有丝毫反抗,跟着少年大夫的步伐,嘴上复又问:“那是谁。”

  “没谁,”郁容漫不经心地随口回,“就一个村子的。”

  男人闻言不语。

  倏地顿足,郁容侧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身边这人。

  聂昕之显然疑惑了:“怎了?”

  郁容审视完毕,忍俊不禁道:“昕之兄你是不是有职业病?”

  “何解?”

  “看到个陌生人就得弄清楚对方的身份……不是职业病是什么?”

  聂昕之没吱声,不知是否听明白了对方的话意。

  倒是郁容笑完了,又觉得不太好意思:“说笑的,你别介啊!”就算真有职业病,也没大不了的,作为统帅一众逆卫的指挥使,警醒点也不错。

  聂昕之依然保持着缄默,郁容没在意,转眼就将话题抛到脑后,回房第一件事是复查男人的身体状况。

  感冒一时半会儿没那么好得快,往常来去匆匆的男人,这一回安生地在这里住下了。

  转眼又是数日。

  初雪下了不到一天一夜,就没再继续,大晴天的晒上几个日头,冰雪就差不多化光了。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