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0
作者:宁雁奴      更新:2021-03-28 13:50      字数:2468
  自是不像雁洲那样有许多南来北往的商客。

  郁容坐在船头,眺望着越来越近的泽宁城,心里舒了口气。

  倒计时只剩不到两个小时了。

  好在,聂昕之没弄错的话,只要找到车马,从泽宁到白鹫镇花不到半个时辰。

  想到这,少年大夫满心是感激以及歉意。

  能这么快从大恶山,赶到泽宁,真是全赖着这位郎卫大人的帮助了。

  发现了他急着想去白鹫镇,聂昕之行动力十足,直接背他翻过了南坡。

  郁容一开始是推辞的,后来发现着实没有更好的法子,便……厚颜接受了对方的帮助。

  虽不知,没能在倒计时内抵达白鹫镇会发生什么,但既是接受了任务,还是希望能完美地完成它。

  “等下我就去白鹫镇了,昕之兄你……”

  “一起。”

  郁容默了一会儿,问:“昕之兄去白鹫镇是……有什么事吗?”

  虽然这么想有些“脸大”吧,但如果对方是特意陪他去的……无论如何,不能再给人家添麻烦了。

  聂昕之是一如既往地言简意赅:“公务。”

  “……”

  好吧。可能真的是公务在身,所以……

  少年大夫不再开口了。

  船靠了码头,已经有专门拉人的车马在候着,只要钱够,哪儿都去得。

  没心思讨价还价了,随意包租了最靠近的一辆车。

  立刻出发。

  想到跑车的一般消息都挺灵通的,郁容就坐在车门前,跟赶车的老汉打探白鹫镇的消息。

  这一问,还真问出了点名堂。

  据跑车的讲,白鹫镇前段时间闹出了匪乱,搞得人心惶惶的,好一段时间,非白鹫镇当地人,宁愿绕远道,都不想走那边经过。

  不久前,县衙派了人过去,典吏和捕头带着好些个捕快,和一帮帮闲在那边镇场子。

  现在情况好了许多,跑车的才敢去跑那边的路了。

  郁容听罢,不由得蹙眉。听得出来,老汉没有说谎,可……

  还是哪里不对。

  再看系统,任务提示仍只是那一句话。

  纠结了一下又放开了,反正也快到地方了,有什么情况总会弄清楚的。

  不到两刻钟,车子进了白鹫镇。跑车的直接将两人拉到了客栈门口。

  郁容付了车资,小心地下了车左脚仍然不能太使力四处打量着。

  单看周遭的建筑,和路面状况,明显让人感觉到这里比雁洲的镇子要落后不少。

  明明街上时不时有人往来着,仍给人有一种荒凉的感觉……

  “那边的……”

  洪亮的嗓门,让人想不注意也难。

  郁容下意识地循声看过去。

  一个看着挺有官威的大汉,领着几个打扮得像差役一样的青年,直接堵在了客栈门口,作着手势

  “过来!”

  少年大夫眨了眨眼,偏头看向身旁的男人:“好像是在叫我们?”

  “快一点,磨蹭什么?!”

  郁容满头雾水,还是跟聂昕之过去了。

  去了才知,为了防止出现前段时间的匪乱,现在但凡经过白鹫镇的,都得核查一下身份。

  尽管还是觉得哪里蹊跷,郁容对典吏的问题,有问必答:叫什么名字,做什么职业,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没什么不能告人的。

  典吏看着有些凶蛮,倒没刻意刁难人,反复问了几遍,排除了是乱匪的嫌疑之后,就放人进了客栈。

  便在这时,突然有人冲到了典吏跟前。

  要不是聂昕之及时出手,腿脚不太好的少年大夫怕不给对方直接给撞倒了。

  蓬头垢面的老婆子,扑通跪在了地上,若非差役拿刀挡着,她可能抱上了典吏的腿了

  “大人,求求你了,放了小人的孙子吧!”

  第26章

  老妇人号恸崩摧的样子,看在路人眼里,难心生恻隐。

  那典吏,心肠却是硬得很,面对这样的哀求无动于衷,只冷声责斥:“哪里来的刁妇,怎敢跑到本官跟前撒泼放野?”

  一差役唤了声“大人”,凑在典吏耳畔低语着什么。

  忽逢这一幕,郁容下意识地以为,在上演现实版“黑心官欺压百姓鱼肉乡里”的故事……

  没等看明白到底怎么一回事,离得最近的差役开始赶人了:“去去去,没事就赶紧走,少在外面溜达。”

  二人只好往客栈走着,尚未进门,那边典吏一声令下,几个差役即时动手,捂着老婆子哭号的嘴,将人拖走了。

  郁容不自觉地顿住脚步,眉头轻蹙。

  当然,不是想“路见不平”怎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都不清楚呢,没的乱伸张正义觉得有些奇怪。

  照理说,这么大动静必然会引来诸多注意。

  可,从老妇人出场到被抓走,街上那些过路的人,别说围观了,老远看到就绕道……不像是单纯地顾忌着典吏与差役的身份。

  路人不提,且看客栈内,好几个人在大堂吃酒说话,浑然不在意门口发生的事情……仿佛对这一幕早见怪不怪了。

  郁容觉得蹊跷,看向身边的男人:“昕之兄你看……”

  “先用膳。”聂昕之表示,“等等我会查清楚的。”

  “……”

  少年大夫轻咳了声。

  他其实就是随口一问,没有要这人去查怎么回事的意思……尽管确实好奇。

  暂且放开了心中的疑惑,跟店家订了两间房,安顿好随身物品,便叫了几样小菜,在大堂寻了个位子……坐了一夜的船,一大早也没来得及吃什么东西,正是又饥又渴。

  先前守着门的差役们没了影,进出的人多了一些。

  郁容等着饭菜上桌,目光不安分地四处巡弋,再次确定这里的生活水平不如雁洲那边……好歹也是个镇子,这客栈的生意连青帘村口的那家子都不如。

  “客官,您要的两碗米饭,蒸毛鱼、清炒水芹菜和蛋羹。”

  赏了堂倌两个钱,少年大夫没急着享用早餐,要了一壶开水,慢条斯理地清着餐具,边等着不知干啥去了的逆郎卫。

  “劭真。”

  郁容抬头看向男人,笑着正要开口,却见对方神态凝重。

  “先别吃。”

  “怎么了?”

  聂昕之扫视了一眼周遭,近前低道:“白鹫镇可能出现了疫病。”

  郁容一惊,下意识地压着嗓门:“疫病?”

  男人微不可见地颔首:“去客房说。”

  没心思吃饭,两人匆匆回了客房。

  周围没有耳目,聂昕之将他所知道的,毫无隐瞒地告知了郁容。

  说是疫病,好像情况也没那么严重。

  大概是六月底,有一个人病死了,过了不到一旬,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