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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酩酊醉      更新:2021-03-28 03:19      字数:2382
  却越听越不对劲,脚步声只有一个,难道其他人都被干掉了?只是这声音十分轻盈,实在不像那些高大壮硕的雇佣兵发出来的。

  脚步声一点一点的蹭到岔路口,突然停了下来。一片漆黑之中,杜乐丁拧头往外看去,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他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战栗。

  他能够感觉到,有人就站在那里,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躲藏在黑暗中的二人。

  时间每流逝一秒,杜乐丁额角的冷汗便下滑一寸。他敏锐的神经能够捕捉到距离他们不远的异常寒意,那个人始终伫立在洞口,没有任何动静。

  气温越来越低,雾气快要凝结成冰,窦乐止不住的发抖,上下牙磕在一起,咯咯作响,在寂静中格外突兀。

  洞口的人突然迈出一步,脚步声几乎就在他们跟前。杜乐丁陡然吸了口凉气这个人是怎么无声无息就到了他们眼前的?

  黑暗中的对峙,充满了让人心惊肉跳的战栗。就好像即便闭上眼睛,当有针尖接近的时候,人也能够感知到一样,杜乐丁能够感觉到一个尖锐的存在感,正死死的戳在他面前。

  他僵硬的大腿上,神经正突突的跳着,内心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再也压抑不住,强迫自己甩了个响指,把手上的光猛然往前照去,准备等对方在强光下躲闪的一刻先发制人。

  光源亮起的一刹那,二人同时屏住呼吸,窦乐甚至做好了扑过去将人抱住,让杜乐丁安全跑出去的英勇觉悟。

  然而光亮所到之处,似乎只有一个白色的影子闪了一下,随后便没了踪影。

  二人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惊疑,难道刚才的一切都是他们的错觉?

  这样的情况,丝毫无法让人松懈下来,杜乐丁反而更加紧绷,招呼窦乐赶紧离开岔路洞穴,急迫的想要找到另外三人。

  刚一钻出窄缝,一道光落了下来,杜乐丁偏头一看,两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他们。

  第37章棺山妖冢17

  雾蒙蒙的黑暗看起来十分污浊,苏腾驻足在洞口附近,隐约听到杜乐丁喊了一声“等会儿”,眨眼之间,身前急速晃动的光线便消失了。

  这山洞就像是生出了邪恶的意识,趁人不备便悄悄吞没一些东西,光线,声音,甚至是人。

  查理抓住苏腾的肩膀,茫然无措的转头看了看,惊讶的叫道:“窦乐也不见了!”

  前面后面都没有人,也许被山洞吞掉的,是他们俩才对。

  苏腾尽量往洞穴深处看去,那里的确有很多岔路交错纵横,但他们眼下刚进入洞口的这个地方,只有笔直的一条路,他们几个怎么可能在顷刻之间便分崩离析的各行其路了?

  查理焦急的叫着那几个人的名字,洞里除了他声音的回声,便是偶尔从后面飘来的叹息声。

  查理打了个激灵,正提了口气要继续喊,苏腾忽然抬手示意他别出声。

  四下一片静谧,自他们身旁传来了脚步声。苏腾摸了摸右手边的岩壁,感觉这声音似乎在洞穴的另一边。难不成这个洞从入口那里便被一分为二,他们看似是进了同一个入口,实际上却在被雾气弱化的视线中,不知不觉中兵分两路了?

  岩壁另一侧的人似乎也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正在驻足凝听。随后他们之间像是有某种感应一样,同时往前走去,并逐渐加快了速度。

  苏腾握紧了手中的切割刀,查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眼看着岩壁已经到了尽头,苏腾与另一侧的人不约而同的发力跃出,都想要先发制人的举起了武器。

  闪着寒芒的刀锋被两只电浆枪夹在当中,对峙双方却都松了口气。

  奈特放下枪道:“就你们两个?”

  “丁丁和窦乐不见了!”查理急切的说道,“你也没碰到他们吗!”

  奈特一摊手:“我进来之后发现你们都没跟上来,就原路返回了,到了洞口才发觉中间被一道岩壁隔开了,来回都走的不是同一条路。”

  苏腾神情凝重的看着面前的几条岔路:“他们怎么会听不到我们的叫声?”

  奈特看了看岩壁上的黑匣子:“我刚才倒是听到了,但很微弱模糊。这些玩意儿太邪了,没准能吸声音也说不定。”

  查理很担心杜乐丁,忧心忡忡的说:“这么多条路,怎么找啊?”

  苏腾径直往其中一条路走去:“一条一条找。”

  被定性为失踪的杜乐丁和窦乐此刻正在雇佣兵的逼迫下,往洞穴更深处走去。

  跟在他身后的唐辛一身是血,搭配上他那股悍匪的气势,活像是阎王爷。他们一群人里只剩下他和身后的两个雇佣兵,脸色都相当难看。

  杜乐丁回过头冲唐辛笑笑:“老大,问你个问题,听说你们是来钓鱼的,这山肚子里有什么鱼值得你们这么劳师动众的?”

  他语气极其轻松,完全不似沦为阶下囚,窦乐忍不住为他捏了把汗,生怕后面的人给他肩膀上来一枪托。

  唐辛却似乎并不介意,沉声道:“大鱼。”

  杜乐丁抿了抿嘴唇:“比之前水潭里的还大?”

  唐辛笑而不语。他长相倒也称不上英俊帅气,但自有一番气魄,这一笑堪称“邪魅”,叫人心里无端感到不安起来。

  杜乐丁转回头目视前方,优哉游哉的说:“我以前钓过几次鱼,不过都是在水库、农家院这些地方。我不喜欢水,所以很少有耐性等鱼上钩。但说来也巧,每次我甩杆没多久,就有鱼咬钩,你说我是不是跟鱼特别有缘?”

  唐辛“呵”一声,不置可否。杜乐丁这种人,他见过不少,多半是年少便进入社会,过早的见识了人世间的丑恶,被浸染出了一身的圆滑世故。无论遇到什么人什么事,都像是有保护色的变色龙一样,能把自己内心的想法和盘算掩饰得很好,脸上总是带着轻松愉快的笑容,好像跟谁都合得来。

  实际上,这种人内心深处,永远都是把自己隔离在人群之外的。

  他们比谁都孤独,比谁都没有安全感。

  杜乐丁念叨了半天钓鱼经,把各种类型的鱼饵优点缺点加以对比分析,突然住了嘴,转而道:“老大,你们之前到底遇到了什么,折了多少人?”

  唐辛眯起眼睛道:“只听到了诡异的歌声,有人的心脏就无声无息的被挖走了。现在我们就剩下三个人,你觉得折了多少人。”

  杜乐丁没有做十以上的加减法,而是盯着岩壁上的影子道:“你们三个人,加我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