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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沧海浪      更新:2021-03-27 15:59      字数:2486
  ”

  白冕看着饭菜上的薯片屑,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咬牙切齿道:“莫棋”

  “抱歉、抱歉,但是真的太吓人了,你居然一天能挖一个坑。”

  “很难吗?不过如此,你不也一天挖一个吗?”

  莫棋没能接上话,看着已经在拾碗筷的白冕:“哎,你吃饱了?”

  “我说,你是不是忘了刚刚做了什么?”语气不善。

  莫棋尴尬的摸摸鼻尖:“我又不是故意的。”

  第二天,他晨练完,早早的来到香坊,季长夜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季少,今天学什么?”

  “识香,简而言之就是认识香料,不管它变成什么样子,以何种形态出现,你都要能辨别出来。”白冕听着,心想没重生之前他知道许多香料,这对他而言也不算多大的困难。

  “嗯,怎么?觉得很困难?”季长夜将手放在他低着的脑袋上。他反应过来,将季长夜的手打开,看似有些生气的说:“并没有。”

  季长夜脸上不悦的神色一闪而过,蜷了蜷手指,道:“我们家小朋友这是迟来的青春期?”季长夜话里带着笑音。

  白冕涨红了脸,把头偏向一边,闷声道:“也许吧!你小心我过两天就上房揭瓦了或者出去闯祸。”

  “呵,是吗?你尽管去,有我给你善后。”季长夜的语气实在太宠溺了,就算不看他的脸,他也能想象出季长夜说这话的样子。白冕觉得他快站不稳了。

  “季少,您事多先去忙吧!我识香去了。”他说完匆匆跑到香柜前,拿出里面的香料,装模作样的看了起来。

  季长夜走后,白冕长舒一口气跌坐在地上。

  不管香料变成什么样子,以何种形态出现,都要能辨别出来,这看起来好像很困难,其实也不难,只要能辨别出香料的气味就可以;可其实又是困难的,因为有些香料的味道会很相似。白冕闻了一天的香料,感觉嗅觉都快失灵了,走到外面,活动手脚。

  香柜里的香料,越靠前面的越普遍,香味也很独特,越往后的则越容易混淆。好在前世有所学,他现在主要认那些容易混起来的香料就好。虽然许多只有一丝丝的不同,但的确是不同的香料。

  他心里清楚,就算只是一丝丝的不同,在用量的因素下也会造成很大的不同,所以在最初选择香料的时候就不能出错。白冕花了大约一周的时间,才将那些容易混淆的香料勉强区分开。

  气温又低了几度,转眼,季长夜的生日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白冕:完了、完了

  季长夜:弯了、弯了?

  白冕:

  作死之后是要付出代价滴!西湖的水,我的泪。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第29章第二十九章

  季长夜生日前一天,恰好是初一。白冕早早和他去了云峰寺,小道两旁枫叶红的像是有人用赤色的颜料上色了一样,红得轰轰烈烈。

  上午,两人聆听佛法。午饭后,季长夜和无尘摆起了棋盘。他在一边看着,无聊至极。

  “季少,我去找峰伯。”

  “你先去,我晚点去。”

  白冕走后,无尘持棋问道:“如何?我这云峰寺的签灵验吧?”

  那天,季长夜还是求了一签,这也是他抽中的第三个上上签。

  季长夜一语不发。

  无尘接着说道:“那日我给你解签:‘破镜重圆’,今日看来果真妙不可言。”

  季长夜淡淡道:“是有那么一点意思。”

  “呵,如今事情已成,往后这云峰寺怕是不用这么常来了。”无尘说着落下一子。

  “嗯。”季长夜也落下一子,平静的脸庞和无尘的形成了鲜明对比。

  无尘紧锁眉头,手中的棋子迟迟没有落下:“季长夜,你真的能放下吗?”

  “已经放下了。”

  “是吗?第二个上上签,我现在可以帮你解了。”

  “不必,我想我已经知道了。”

  “如此便好。”两人打起了哑谜,却都是心照不宣。

  梅园,红梅的花苞又长大不少,透出点点红色。

  “臭老头,我来了。”白冕嚷嚷道。

  季峰打开门,问:“那个臭小子呢?”

  “季少说他等下过来。”两人说着坐好,季峰给他倒上茶。

  “最近在做什么?”

  他也不顾什么形象了,趴在石桌上,说:“季少最近在教我制香,对了、老头,你们家的制香是不是很重要啊?”

  季峰喝了一口茶:“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因人而异。”

  他抬了抬头,又趴下:“我还不如不问!”

  “哈哈,我说的是实话,小娃你担心什么?反正是那臭小子选的你,不管出什么问题他都会给你善后的,怕什么?”

  他怕什么?他怕重要的事情被他弄砸了,关键这“季香”也算是季家的一块招牌,到时候万一砸在他手里,那可真是问题大了。不过现在看来,他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白冕想起什么,又抬起头,试探性的问道:“臭老头,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

  季峰挑眉:“是关于那个臭小子的吧?”

  “季少上次从云峰寺回去后,生了一场病,只是那病来得蹊跷。”之前他百思不得其解,如今却是想通了其中的关窍。

  季峰没说话,他接着说:“我想这应该是心病吧!”

  季峰听完,叹了口气,说:“你想问什么就问。”

  白冕来了神,直起腰,说:“虽然我想问的会让你想起难过的事,但是我还是要问,我只有一个问题。”

  “问。”

  “当时,你怎么忍心才让经历了死别的他再次经历生离。”他声音有些哽咽,双手握紧。

  季峰看着荷塘已经衰败的荷叶,目光深邃,像是在回忆什么,过了好久才说:“是啊!当初我怎么能那么残忍,让他经历生离死别;可是,我没有办法,我得守着雅雅,她一个人会无聊的,我还和她分开了两年,她一定生我的气了,我的雅雅耍起小性子来让我招架不住。”季峰的眼神,像一湾春水,含情脉脉。

  “我离开的时候,他已经成年,季家上上下下我已经打点好了,事实证明他做得很好,至少我觉得自己不会做得比他好,他注定是一只雄鹰。”

  “可你后来为什么避而不见,也不让他时常去祭拜?”既然问,就要问个明白。

  “见了又如何呢?不是徒增伤感和思念吗?既然如此,还不如不见。”

  白冕无言以对。

  季峰又说:“小娃,不必想太多。”

  “那如果不是因为我,你是不是打算一直都不见他?”

  季峰讶异:“怎么可能,我原本打算再过个两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