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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夕大大      更新:2021-03-25 19:08      字数:2499
  惑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贵公子淡淡道:“猜不出?还是不想说?”

  侍从将风筵左手掰开,跟着就是咔嚓一声,生生掰断一根尾指。

  风筵疼得叫了出来,猝不及防的酷刑,让他受得莫名其妙,当下又气又怒道:“疯子,谁知道你是谁?!”

  偏巧在此刻,花厅那只久未开口的鹦鹉,也跟着凑热闹学舌道:“疯子,疯子……”

  贵公子沉下脸子,气氛顿时凝重,侍从瞟着那只鸟,大气都不敢出,就听到贵公子道:“掌嘴……”

  倒让侍从为难了,看看那只鹦鹉,又看看跪着风筵,最终跑去扇风筵耳光,打得风筵口鼻出血怒目金刚。

  “该掌嘴的是它!”贵公子手指鸟架,眼睛瞟过风筵,轻描淡写道:“至于这个人嘛,既然不想活了,那拖出去埋了!”

  脸颊火辣辣的风筵,此刻闻言又是一惊,就见左右侍从将他拖下,似真要执行贵公子的命令,怒骂道:“你们草菅人命,仗着有权有势……你们这种人得意不久,太子殿下不会放过你们!”

  贵公子冷笑道:“你以为你是谁?!”

  风筵怒斥道:“你又以为你是谁,能够一手遮天?”

  另一名侍从走到鸟架前,正犹豫该如何扇鹦鹉耳光,就听那只鹦鹉再次叫道:“你是谁?你是谁?”

  贵公子鄙夷道:“太子会为你做主?真拿自己当人物?”

  风筵大义凛然道:“殿下会为公道做主,除非他被你们害死了,做不成来日的天下明君!”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唯有风筵挺胸而立,似不惧怕自己撂下的铿锵之言。

  此刻,又听得更让人惊悚的鹦鹉之声:“害死,明君……”

  一道银光闪过,贵公子袖刀出手,几片艳丽羽毛落下,鹦鹉吧嗒掉在地上,溅起一滩小小的血迹,跟着就被一只觊觎许久的老猫叼走尸体!

  贵公子脸色恢复平静,波澜不惊的语气道:“拖出去,埋了吧!”

  若第一次只是恐吓,那么这一次,贵公子是动了杀心。

  风筵还想开口说什么,脑后被人敲了一棒,栽倒地上不省人事。

  迷迷糊糊大雨滂沱,五花大绑的风筵倒在乱坟岗,看着不远处两个侍从正在雨里挖坑,风筵心里倒也不觉得害怕,只是依稀记挂着苏冷清和阿辰。

  上一次阿辰前来探监,苏冷清已是自由之身,风家宅院也归还给他。泰子先生虽将他没籍充官,但又准苏冷清将其赎回,代价是那副花好月圆的扇面。

  没了风万侯这个威胁,苏冷清又是自由之身,且又不计前嫌营救他,这场风波似要平息了!

  脑海想着那副花好月圆的扇面,月下几簇并头牡丹和栖息叶下的粉蝶,风筵在雨中迷迷糊糊闭上眼睛,想着要能变成那只粉蝶该多好,至少还有一块栖身之所挡风遮雨!

  很快,脸上没了雨水,风筵睁开眼睛,就见泰子先生站在面前,身后跟着四名不苟言笑的黑衣侍卫,当中一人正替他们撑着雨伞,不远处几名侍从已经齐刷刷跪下了!

  在泰子先生的授意下,黑衣侍卫扶起风筵,正在替他松绑之时,几辆马车驶到跟前。

  为首马车珠帘撩起,贵公子下得车来,身旁跟着一位小书童,替他撑着油纸扇,一双墨绿色的眼瞳,好奇看着眼前一切。

  贵公子走到泰子跟前,看似恭敬实则不敬道:“太子殿下雨天出行,便是为了一名罪奴吗?”

  泰子淡淡道:“如他所言,我为公道!”

  贵公子冷颜道:“满口胡言,不该杀吗?”

  泰子反问道:“真是胡言?”

  贵公子挑眉待辩,却听泰子淡淡道:“你是谁?”

  贵公子眼闪冷笑,跟着躬身行礼,暗合嘲讽道:“侍郎文幕晗,擅自跟踪殿下,还请殿下责罚!”

  小书童站在文幕晗身后,似觉自家公子太做作,当下也就捂着嘴偷乐,一双眼睛乌溜溜扫着不远处的风筵。

  此人胆色倒是不差,寻常人早吓尿裤子,但他腰杆仍旧挺直,腿肚就没打过颤,眼神愤怒毫无畏惧。

  泰子平静道:“何必如此?我已很久听不到你的铃声了!”

  文幕晗道:“那是殿下的错觉,微臣又何曾佩铃?!”

  泰子颔首道:“你不曾佩铃,是我耳差了!”

  黑衣侍卫已替风筵松绑,风筵活动着麻木的手腕,又跪在雨中给泰子行礼,就听得泰子用平和语气道:“去吧,你的同伴正在福来客栈等你!”

  风筵又给泰子行了一礼,起身瞅见那位文侍郎,想想便又郑重其事道:“来日太子殿下若有任何差遣,请到合阳沂家庄寻一个叫冯大的人,便能打听到我的去处!”

  听起来荒唐至极,侍卫们面无表情,文侍郎一脸讥诮,小书童乐不可支,就听得太子殿下应道:“好,我记住了!”

  福来客栈,风筵怀着激动心情,三步并作两步上楼,还没走到房门口就听见阿辰的冷笑声:“救你的人是少爷,欠你的人是风万侯,你这人好歹不分吗?!”

  苏冷清讥诮道:“没他那个恶霸爹,哪轮到他做好人?!”

  阿辰皱眉道:“恩将仇报!”

  苏冷清冷笑道:“你要我仁慈宽容以德报怨,那谁来给我九泉下的爹娘一个交代?”

  阿辰道:“风家死得只剩了他,你还想要什么交代?”

  苏冷清道:“父债子偿,不是天经地义?!”

  阿辰道:“你想逼死他?”

  苏冷清啧啧几声,阴阳怪调道:“不过是赤足牵马,便是要逼死风少爷,我是若让他跪在苏家门前磕头谢罪,那他还不得一头撞死在石碑上?!”

  阿辰喝道:“冷清!”

  苏冷清正在气头上,飙高了声音道:“别忘了,现在我是他的主子,我要他做什么他就得……”

  苏冷清陡然声,表情变得愕然,过后又涨红了脸,脸色依旧气愤。门边站着风筵,他不知何时到来,也没有打断他们,只是静静听着,脸上无悲无喜。

  苏冷清刚刚拿到那张卖身契,正想着下午跟阿辰去府衙领人,没想到风筵自己就这么走回来了,还把他这番话听得一清二楚。

  本来他也没那么生气,只是想起风万侯刑前那番话,似一根扎进心窝的毒刺,仿佛不拿风筵开刀,他就真成了风万侯口中所言,忘不掉‘那种滋味’的小厮。

  “他们放你回来了?外边雨很大吧?!”阿辰毕竟是阿辰,再不待见苏冷清,也不想见他难堪,当下打圆场道:“我们刚刚还说要去接你,已经差店小二去找马车了!”

  风筵倒也回过神来,千万酸楚按捺心头,他不想让阿辰担心,也不想让冷清难堪,当下勉强笑道:“太子殿下一句话,我便就这样回来了!”

  阿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