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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夕大大      更新:2021-03-25 19:07      字数:2494
  狠的光,嘴角又勾上一贯冷笑。

  这俩人一听有危险,顾不得查看那证物,抱着箱子挡在泰子面前。这回该轮到他们惶恐了,这位爷要在自己的辖区出事,那可不是丢乌纱帽这么简单,搞不好要杀头治罪抄家灭族!

  县太爷是个怂蛋,风万侯可不怂;县太爷不敢干的事,风万侯敢做得很!这官大又怎么样,到了这山城里,还不许碰上马贼吗?马贼杀人可不管你官大官小!

  给你们拿到证据又怎样?有能耐,你们活着走出城啊!

  风萧萧兮易水寒,眨眼马蹄声到跟前,数十马贼杀将而来,个个蒙面眼露凶光,将知府几人团团包围。

  说来也奇怪,这伙人从铜钟敲响到出现眼前也不过一刻间,更奇怪的是他们也不杀人掠货,而是直接奔着佥事他们三人而来。

  佥事拿出随身牙牌,义正言辞喝阻马贼,他们不是普通老百姓,惹着他们那是谋反。

  马贼不肯听他废话,倒把吓傻的县太爷给惊醒了,冲到马贼面前挥着手,隔着老远冲风万侯喊:“别乱来,别乱来!”

  风万侯是土包子,不知罪轻罪重,若是犯上作乱,那可是要抄家灭门!

  风万侯哪肯听他的,冲着马上一人点头,那人便喊了一声杀!

  一时间,马蹄缭乱泥尘纷飞,县太爷张大了嘴巴,眼睁睁看着马刀砍杀而来,顿时被吓得尿了裤子!

  看如今这架势,风万侯丧心病狂,不仅要杀佥事,连他都想顺带灭口!

  就在这危机关头,后边冲来一人一马,一杆威风凛凛力敌千钧的铁枪,硬生生将前面几个壮汉扫落马下!

  这是怎么回事?马贼窝里反了?

  挥舞铁枪的人,扯掉自己面具,原来是阿成来了!

  鞍上抽出佩刀,阿成扔给风筵,喝道:“接着!”

  接刀后的风筵几个砍杀,把几个壮汉砍死当场,顺手扯开他们的蒙面巾,果然都是风府的打手假扮,还有两个竟是余家的护院!

  风家余家表面上死敌,实际上却是坑瀣一气,风万侯跟余星海可是一个鼻孔出气。

  “孽子,孽子!”看风筵到这个时候,还跟自己拧巴着干,风万侯恨得铁了心,当即吩咐一个不留,只当没养过这个儿子。

  趁这档口,风筵已经抢过马匹,跟阿成一起并肩作战。

  风老爷惊奇地发现,自己的这个儿子,马上功夫真心不弱。

  有道是一寸短一寸险,手握佩刀的风筵对敌并不吃亏,眨眼冲到敌人身侧,杀翻好几个手拿长矛的汉子。

  宁知远可是武将,十八般武艺通,尤其擅长刀枪和铁戟。强将手下无弱兵,自幼带大的阿成和风筵,刀枪剑戟自然不俗。

  厉害归厉害,但终究就俩人,有道是双拳难抵四手,更何况差了十倍人数,就算高手也有气空力尽的时候,风老爷眯着眼睛看了一会,果然那俩人身上就都见了红,那刀使得不若方才灵活,那枪也使得不如方才勇猛。

  又斗了一刻钟,俩人被打落下马,背靠背的挨着,俱已成了血人,倒是把兵力都吸引过去。

  那名叫泰子的人物,在知府和佥事的保护下,看着打斗毫无惧色,倒是另外俩人脊背发凉,心里一个劲懊悔没多带些兵来。

  这也难怪他们,只当是走访乡间民情,哪想碰上土包子,天不怕地不怕,连诛九族都不怕!

  幸亏冒出两个能打的,方才还能抵挡一阵子,这会子眼见就不行了,今天这一劫怕是难过了!

  有道是宦海沉浮,没死在朝堂上,死在这伙暴民手里,还假借马贼的名义,想起来就觉得自己死得冤!

  偏偏就在这时候,大铜钟再一次响起,咚咚咚响得十万火急,听得风万侯不淡定了。这铜钟可不是敲着玩,除了他方才命人敲钟,这回又是谁命人敲钟?莫不是……

  最坏一种情况,还真就发生了!

  不消片刻,整个城都沸腾了,人们四处奔跑叫喊:“马贼来了,马贼来了!”

  这一次,马贼真来了,伴随着马蹄响,老远就见尘土扬天。

  团练余星海被人打晕,他的侄儿余深雪,非但没固守城门,反命人开城迎敌,并且亲自为马贼带路,直奔风家坟地而来。

  假马贼,遇上真马贼,很快被杀得落花流水!

  混乱之中,风筵和阿成忙着保护佥事一行人,风万侯、耀祖忙着逃回风家,想再重新集结兵力,才发现一丘之貉的余星海莫名失踪,兵勇都被控制在余深雪的手里,余家大侄子倒戈相向,亲自开城引来马贼。

  余深雪和风筵并没多深的交情,却同死去的风家二少爷耀宗为至交。

  风耀宗是死在风万侯和余星海的手里,余深雪为好友被害一直耿耿于怀,此番相助风筵大义灭亲,一是看不惯风余两家恶行,二是为好友报仇雪恨,三也是想脱离余星海的掌控!

  风万侯和耀祖逃去戏楼,发现汪伯被人吊在堂前,打手们三三两两醉倒庭院,戏楼豢养的戏子都不见了,连同前些日子刚被关进来的苏冷清!

  风万侯身子一歪靠在柱上,裹着皮毛还冷得发抖,似半截身子浸入冰水,从起初隐约觉得不妙,到确定自己陷入绝境。

  三年,风筵在他的眼皮下,布下一张无形的网,就等一个网时机,而他今天偏巧就给他逮着了。

  回头再想想,县太爷怎会这么巧,带着新任知府来赴宴?宁紫荆的铁盒里,那些账本、血衣、证词,真是她一一罗的证据吗?

  按照宁紫荆的脾气,手上握着真凭实据,还不早就交给宁知远?!而城外的马贼又怎会在这节骨眼杀上山城?

  想到这个地方,风老爷基本肯定,风筵敢摆下这一局,就是赌他狗急跳墙,假扮马贼故技重施,是他一贯的杀人手法!

  以为这样就能掰倒他?风老爷止不住的冷笑,当下换过粗布衣衫,戴起斗笠专抄小道,逃往城西一处废弃老宅。

  对外,曾是老太爷养女戏子的外宅,后来因为女戏子上吊,宅子里开始闹鬼;对内,这可是老太爷留下的保命符,宅里不仅藏了宝贝,更挖了一条通往城外的密道。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风万侯带着耀祖从密道逃出来,站在城外荒凉的山丘上,一边回望山城,一边发着狠话,背叛他的人都等着瞧,他风万侯很快就会杀回来!

  这厢里风万侯逃跑了,全城都不到个人影,余深雪带着人正挨家挨户首查;那厢里真马贼痛打假马贼,马贼头押来风家的老管家,让他跪在知府面前,把昔日假冒山寨之名所犯的血案一一招供!

  马贼头对泰子先生并不陌生,之前双方有过误会,但所幸后来化解了,此番再见熟络得很。

  马贼头此番下山,一是向风万侯讨多年扣屎盆子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