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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文旦      更新:2021-03-25 10:28      字数:2495
  斐途的左手,在斐途诧异的视线中,小心翼翼地给他戴上。

  “好看。”

  “买给我的?”

  宴舒心虚地挪到斐途耳边,只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上次你的手表放在洗手间,让我不小心扫马桶里了。现在在柜子最下面一层。”

  宴舒挠挠脸蛋,不清楚斐途会不会发火。

  斐途两只手扯着宴舒的脸蛋,笑骂:“我说最近怎么找不到了。”

  斐途是个觑个机会就占便宜的人,趁宴舒心虚立马提要求:“亲我一下就原谅你。”

  宴舒四顾无人,导购注意力也不在他们身上,垫起脚啪叽亲一口。然后红着脸把手里的蚱蜢放进手表的包装盒里面,两只手揣着。

  亲完一次还想白送一次,宴舒觉得好像有什么事在悄然改变。

  他该和斐途坦白了。斐途的“套路”太深了,给渣男教训这种事情他果然干不来。而且,他现在觉得斐途也还好啊,不怎么渣。

  宴舒心事沉沉,一出门撞上一个人,对方火气颇大地抬头,看见斐途的一瞬脸色一变。

  “阿斐……”

  斐途直接无视了他,拉着宴舒就走。宴舒偷瞄斐途的脸色,很不愉悦。

  “怎么了?”宴舒回想起刚才那人的眼神还有语气,不负责任地猜测,“前男友?”

  斐途不说话。

  “前前男友?”

  “……”

  “前前前前前男友?”

  听见宴舒一叠声的“前前前”,斐途“啧”了一声,转身按住他就是一个法式深吻。

  “别前了,就是前男友。”斐途似乎不太愿意提这件事,臭着脸,“交往的时候说他妈病了要做手术,拿走了一万,隔两天舅舅姥姥的又住院……当我傻子呢。”

  那点钱对斐途不算什么,直接开口要即使无缘无故斐途也愿意给,但骗钱就是严重的事情了,把人当冤大头提款机呢。这种人还不少。斐途感觉到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宴舒心里的算盘啪啪啪紧急运转起来,完了完了,斐途在他身上花的钱总额要超过他前男友了吧!

  “所以……?”宴舒试探道。

  “我讨厌骗钱的,十恶不赦!”斐途像个八岁的小孩子直观地表达自己的感受。

  宴舒心里一凉。

  不不不敢说了。

  “我的本意不是骗钱。”宴舒安慰自己。

  “对,你的本意还包括骗心。”心底有另一个声音道。

  “不不不,我只是适当地隐瞒了一下身份,然后在深入了解之后表明,和骗钱有本质区别。毕竟富三代是高危人群,行走江湖多个心眼哪错了!”宴舒反驳。

  “那你为什么不敢承认?”对方犀利指出。

  宴舒怂怂地屏蔽了他。

  第22章

  节奏紧张的期末考很快过去,暑假来临。

  陆庭洲留在学校做实验,苏长汀定好了车票回家。他一边有点遗憾,和陆庭洲什么都来不及干呢就暑假了;一边对下学期的生活十分期许,他和陆庭洲朝夕相对不是梦。

  就算是在家,苏长汀和陆庭洲一天三个电话也没断过。苏爸爸苏妈妈不止一次怀疑苏长汀交了女朋友。

  单身时的苏长汀经常到来自父母的狗粮攻击,特别是苏爸爸,每次和儿子说话,一提到苏妈妈,就情不自禁流露出你单身你不懂的优越感。以至于现在每次挂完电话,面对苏爸爸狐疑的眼神,苏长汀有种绝地反击的甜蜜快感。

  苏家有自己的有机农场和养猪场,不为赚钱,专为供自己人吃。苏长汀在家里被养得白白嫩嫩的,苏妈妈眼看着任务完成地差不多了,委婉地提出她们报了一个旅游团,接下来半个月儿子你要一个人呆着了。

  苏长汀一直想着该找什么借口提前回校,打瞌睡递来枕头,顿时欣喜无比。

  “我有事提前回校,你们玩得尽兴最重要,不用操心我。”苏长汀抓了抓头发,“那个,我能带点菜和肉送同学吗?”

  他想给陆庭洲带点,实验一定很辛苦,得补补。

  苏爸爸简直求之不得,他最喜欢拿这个送人,坚信食物最能建立同学间牢固的友谊,可惜苏长汀的同学都住校派不上用场,“你等着,爸亲自给你摘!”

  “有个事我说一下,下学期我和陆庭洲在外面住,不住校了。”

  苏妈妈一脸忧心:“一定是宿舍条件不好,影响学习了吧?儿子别太辛苦啊,咱们家又不看重成绩。”说着掐了苏爸爸一把。

  苏爸爸一个激灵,连忙附和,“对,你爸我英语就没及格过。”

  “不辛苦,有庭洲帮我呢。”

  提前回校这件事苏长汀没有告诉陆庭洲,他到的时候陆庭洲还没从实验室出来。

  苏长汀一头扎向大床,贪婪地呼吸着属于陆庭洲的味道,他随手拉开床头柜,看见里面摆的整齐的床上用品,心头一热。

  陆庭洲好像明天开始休假。

  那……苏长汀捂住脸,他原来不是这种人啊!

  陆庭洲打开门,迎接他的是系着围裙举着锅铲的苏长汀,还有一桌并不怎么成功的菜。

  灯光暖黄,暗香浮动,还有笑意盈盈的苏长汀。陆庭洲静静地望着他,一时无话,只贪心地许愿未来的所有时光都是这一刻的延续。

  一个多月不见,苏长汀越发的水灵灵,像是黑土地里刚拔|出来带点湿泥的白萝卜,轻轻往潺潺溪流里一荡,白嫩得掐水。陆庭洲眼神暗了暗,有难言的情绪涌起,他揩去苏长汀嘴角的酱汁,解开他油盐酱醋沾得乱七八糟的围裙,声音沙哑:“你去洗澡,我来。”

  苏长汀把锅铲递给他,断断续续词不达意道:“不……一、一起吗?”

  一起拾、吃饭、还是洗澡?

  再想下去可能今晚都吃不上饭,陆庭洲深呼吸,强压下翻涌的念头,“先吃饭吧。”

  苏长汀觉得自己完美地传达出意思,美滋滋地坐下吃饭。

  吃完饭,两人心照不宣地前后脚进了浴室,连干净的睡衣都没带。浴室里水汽迷蒙,蓬头淋下的水珠四下飞溅。

  陆庭洲把苏长汀压在洁白的瓷砖上,一件一件除去身上多余的布料,他不错眼地看着浑身奶白色的苏长汀,一时间竟分不出他和背后的白瓷哪个更白三分。

  温水淋过的苏长汀唇色嫣红,黑发贴在耳后,泅下一道道水迹。陆庭洲顺着水迹吻上去,直到堵住那微微喘气的小嘴,不再刻意压制力道。

  陆庭洲抱着浴巾里苏长汀回到卧室,急迫地拉开床头柜,里面空空如也,陆庭洲的动作顿了顿,难得疑惑地望向苏长汀。

  意识抽离的苏长汀将将清醒过来,他嗷呜一声钻进被子里,闷闷道:“我把它放浴室了。”

  丢人了。

  他以为陆庭洲在浴室就应该坚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