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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巫哲      更新:2021-03-25 09:23      字数:2498
  的反抗,还是你的选择?”

  “我从来没反抗过。”程恪笑了笑。

  老爸说:“你跟那个江予夺,是认真的吗?”

  “你上星期问我,我说不定还不敢这么确定,”程恪说,“现在你问我,我就可以答一句,我认真的。”

  “你有没有想过他是个有暴力倾向的神病人?难听点儿就是武疯子,”老爸说,“你把自己放在一个多危险的环境里你知道吗?”

  “我现在一点儿也不危险了,”程恪提到江予夺顿时就觉得胸口发闷,“他走了。”

  老爸愣了愣。

  “就这样吧,爸,”程恪站了起来,“我没什么心情再聊了,我还要去店里,这几天真的忙。”

  “把那个u盘给我。”老爸说。

  “你真的想听吗?”程恪说,“如果你不能保证对我失望到底,就不要听了,你给程怿的任何一点压力,都会变成他不放过我的动力,我对这种无休止的厮杀没有兴趣。”

  程恪摸了摸兜,摸出一包纸巾,抽了一张出来在空中挥舞了两下,然后放到了老爸面前:“这是我的白旗。”

  没等老爸再开口,他转身走出了咖啡馆。

  “今天我买了点儿橙子,”老板娘站在门外,“给你们每个房间都拿了几个,尝尝吧,挺甜的。”

  “嗯。”江予夺把饭菜拿进屋里。

  老板娘跟进来,把四个橙子放在了桌上:“小伙子,你别怪我烦人啊……你这样的孩子我见得挺多的。”

  江予夺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失恋了吧?要不就是工作不顺心了,”老板娘说,“跟家里闹矛盾了,年轻人,无非就这些烦心事儿。”

  江予夺扯了扯嘴角,拿过一个橙子慢慢剥着皮。

  “没什么过不去的,时间就是最好的大夫,”老板娘说,“关键你自己得打起神来。”

  “嗯。”江予夺应付着点了点头。

  “今天放晴了,”老板娘说,“出去走走吧,老闷在屋里,没病都憋出病来了,起码把窗帘拉开,屋里亮堂点儿,人也舒服些嘛。”

  老板娘过去想帮把窗帘拉开的时候,江予夺抬了抬头:“别动。”

  老板娘停了下来,转头看了看他,脸上吃惊的表情下带着隐隐的害怕。

  “我要睡觉。”江予夺知道自己声音和眼神估计都不太友善,于是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那你……睡吧。”老板娘站在原地愣了几秒钟,转身走了出去。

  江予夺继续剥橙子。

  吃完一个橙子之后他才站了起来,走到窗边,从窗帘缝里往外看了看。

  不下雨了,阳光很明亮。

  他的视线扫过角落。

  所有的阴影都被阳光塞满了,有些晃眼睛。

  但一直站在阴影里的人,已经离开了。

  江予夺眯缝了一下眼睛。

  他们走了。

  江予夺吃光了老板娘拿来的午饭,又剥了一个橙子,然后打开了房门。

  这是他住进来几天时间里,第一次迈出这个房间。

  走廊里有些暗,空气很陌生。

  关门的时候,对面的房门打开了,一个大姐探头出来打量了他一下:“哟,这屋还真住着人啊?”

  江予夺没说话,看着她。

  “你这会儿出去穿这身可不行,”大姐又说,“今天升温了,你这出去就得出一身汗。”

  江予夺把程恪的那件外套脱了下来,搭在胳膊上转身走了。

  “哎这人可能是个哑巴……”身后传来大姐压低了的声音,估计是在跟同屋的人说话。

  老板娘在一楼那个破旧的迎宾台旁边坐着,看到他的时候很吃惊,但没有说话。

  江予夺犹豫了几秒,转头看着她:“橙子很甜。”

  “啊是吗?”老板娘笑了起来,“我这儿还有,一会儿你回来了我给你再拿几个。”

  江予夺点点头,走出了小旅店。

  这边的太阳不太一样,哪怕还是春天,稍微一放晴,阳光立刻就有些刺眼,江予夺拿出墨镜戴上了。

  他走到对街,转过身。

  这里能看到他住的那间房子的窗口。

  从外面看,这栋房子比里面更破旧,旁边的灯箱都已经碎光了,只剩了一个架子。

  几年前他来过这里。

  他想来看看那只小狗自杀的地方。

  这个地方几年前就是现在的样子,现在看上去,还是原来的样子,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开始就是这样的破败,一年两年,往前往后,既没有比现在更新,也没有比现在更旧。

  就仿佛凝固在某一段日子里,再也不会往前一步了。

  江予夺盯着窗口看了很久。

  老板娘已经换了人,但她并没有告诉他那个屋子里死过人,他指定要住那一间的时候,老板娘也并没有吃惊,江予夺看得出来,她不是刻意地隐瞒什么,她也许根本不知道,也许因为不在意而根本不再记得。

  一个人,就这么消失了。

  不再有一点点痕迹。

  就连他自己,都已经不记得那只小狗的名字。

  江予夺抽完一根烟,顺着这条街一直走到街口,才看到有一家杂货店的柜台上放着个座机。

  其实他并不需要再用座机打电话,但他现在没有手机,手机放在了家里……不知道程恪发现了会怎么想。

  他皱着眉轻轻摇了摇头,走进店里,拨了罗姐办公室的电话。

  “你好。”那边传来罗姐的声音。

  “罗姐,是我。”江予夺低声说。

  “小江?”罗姐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惊喜,“我终于等到你的电话了。”

  “程恪跟你联系过吗?”江予夺问。

  “是的,联系过,他很担心你。”罗姐说。

  “我需要保密,”江予夺说,“不向任何人透露我在哪里。”

  罗姐顿了顿:“好的。”

  “你保证。”江予夺说。

  “保证。”罗姐回答。

  江予夺看了一眼门口站着抽烟的老板,放低声音:“我要入院治疗。”

  “他在哪里,就哪个城市都不能告诉我吗?”程恪站在店里三楼的窗前,这个时间只有三楼没有客人,他压着声音,焦急地问,“他是离开本地了还是没走,这我都不能知道吗?”

  “我得为病人保密,”罗姐说,“我可以告诉你的,就是他现在的状态基本还是稳定的,你不用太担心。”

  “那他还回来吗?多久能回来?”程恪咬着嘴唇。

  “这些我不能确定,也不能告诉你,”罗姐很温和,“小程,你理解一下我,我们之间关于小江的交流,是在小江允许的前提条件之下进行的……”

  “所以现在是他不让说对吗?”程恪迅速找到了重点。

  “他要求对他所有相关的情况都保密。”罗姐说。

  “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