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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白糖奶兔      更新:2021-03-24 13:44      字数:2495
  可别怕的不敢学了。”

  谢婉宁被说到了心坎上,她确实是怕水,前世那次落水给她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不过不管怎么样,她也一定要学会浮水:“程师傅,请放心,学生一定好好学,”她作怪地说。

  程昭笑了起来,然后问道:“婉宁,怎么杜公子在这儿,”他怎么说也是一个世家公子,怎么镇日里做这些古里古怪的事情。

  谢婉宁的下颌轻轻靠在胳膊上:“我那表哥前世日子闹着要来山上的道观,舅父舅母也管不了他,自然就允了他来了,道观离谢府的宅子很近,这不是咱们要来庄子里泡温泉吗,正好就唤了他来守在外头,反倒安全。”

  程昭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一个世家公子没事来道观做什么,然后就这样问了出来。

  谢婉宁轻轻摇了摇头:“我哪里知道,他的性子一贯古怪,”她想起前世,说不准儿他又有些什么奇思妙想呢。

  程昭点了点头,怪不得他总是穿一身道袍,想到这里她忽然有个想法,他该不是想出家吧……

  程昭拾了心情:“婉宁,咱们来学游水吧,”斗志满满的样子。

  谢婉宁看了看清澈的水,然后颤抖着点了点头……

  ……

  山中无事,谢婉宁和程昭就这么住了下来,每日里除了游水便是吃些山间的风味饮食,偶尔还去山里面走走,日子过得很是潇洒。

  程昭过得很开心,可以说是非常开心,不只是因着这有趣闲适的日子,还因为能日日见着杜慎。

  杜慎行动颇有些古怪,若是想做什么事一般人都是拦不住的,自从担起了谢府交代的任务后,他每日固定的时间都会来谢府的宅子,偶尔还会留下来同谢婉宁她们一起用饭。

  这一日用完了晚膳,谢婉宁觉得有些乏了,就准备会卧房休息,程昭却闪身同杜慎一起出去了,谢婉宁笑了下,这些日子他们两个走的倒是近了些,然后才回房。

  程昭一路小跑:“你走那么快做什么,等等我。”

  杜慎叹了口气,还是停下来等了程昭,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暖黄的目光打在程昭的脸上,发丝上都染了暖融融的光。

  杜慎看着小跑的程昭,有些无奈:“我同你说了,不用过来送我,我自己回去就成了。”

  程昭却不以为意,她开口说道:“你帮我和婉宁做了那么多烟火,我们感谢你还来不及呢,这才不过几步路而已,再说了,我不是怕你闲着无聊嘛。”

  杜慎就说不出话来了,这些日子他给两个小姑娘做了好些烟火,她们两个果然很开心,尤其程昭。

  程昭又想起那些杜慎帮着做的烟火,那么好看,夜色里满是闪亮的烟花,就是京城里最有名的烟火铺子也制不出这样好看的烟火呢,她没想到杜慎竟然有这样的本领,越发钦佩了。

  杜慎看着眉目生动的程昭,忽然觉得这样也不坏,然后就允了她送他出门。

  杜慎不知怎的想起那日程昭同他说话的场景,程昭的眼睛很大,里面全是好奇:“你整日里穿着道袍,如今还来道观了,难不成是想出家不成。”

  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想来该是性子使然,然后回道:“不,我是来炼丹的,”他这话也不算假话,这行也算是来炼丹的,也差不多。

  程昭的眼睛果然瞪得更大了:“炼丹,那炼丹有趣儿吗。”

  杜慎没想到程昭竟然会这样回答,往常若是他这样回答了,寻常人都是嗤笑出声,甚至是嘲笑,就是他父母也是这样,总以为他是在胡闹,恨不能将他绑回去,虽然自家表妹表示理解,但程昭是第一个这样认真回答的人。

  杜慎也想不通为什么,反正两个人是越发熟悉了。

  ……

  谢婉宁这段日子过的很是快活,不用想那些烦恼的事,就是以前害怕的浮水如今也学的差不多了,只唯独偶尔会想起远在大同的陆起淮,可没有消息,应该就是好消息吧。

  虽然这段日子过得很是快活,谢婉宁却不得不下山了,再过两日就是谢婉容的大喜日子了,她自然是要回府的。

  谢府张灯结,流水席办了三天,到底是谢府的嫡长孙女,很得谢亭章夫妇的喜爱,谢婉容出嫁的那天谢婉宁很想哭,但是忍住没有哭出来,她知道谢婉容此番出嫁是去过好日子的,吴清人品稳重,对谢婉容是一等一的好,她应该开心。

  来参加谢府婚宴的人都觉得有些奇怪,谢府三小姐像是病的厉害,只谢大姑娘出嫁那天露过一面,此外竟然连房门都没出一步,唯独出来的那次看着像是瘦了很多,看来是病的很严重。

  谢婉宁也有些意外,没想到那日那番话竟叫谢婉柔那么害怕,不过这也是好事,省的谢婉柔再弄出些幺蛾子。

  一眨眼谢婉容出嫁也有一段日子了,谢府里相安无事,只除了谢德政那房十七岁的小妾偶尔同顾氏闹出些事来,再不然就是谢婉柔还是很少出门,病还没有好全。

  这日谢婉宁正在苑香居里练字,茜草忽然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她的面色煞白。

  谢婉宁瞧了有些奇怪,茜草虽然活泼,到底还是稳重的,怎么如今这般失态,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茜草的嘴唇翕动,声音发哑,额上竟然有冷汗流下来:“姑娘,老太爷被扣在天牢里了。”

  谢婉宁手中的狼毫笔就掉了下来……

  第82章

  狼毫笔上满是墨汁,此刻在宣纸上落下了斑驳的痕迹。

  谢婉宁却没有心力再去顾及这些事情。

  谢婉宁失了力气,站也站不稳了,然后跌坐在椅子里,椅子上突出的竹骨斑驳,硌的她后背生疼,她却什么都感觉不到了,浑身上下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外头传来飒飒的风声,间或有两声鸟鸣,日头正好,热闹的很,她抬头往外看却看见了那棵少了枝丫的树,此刻显得有些可怜。

  谢婉宁浑身发冷,她一字一句地回想方才茜草的话,然后问:“茜草,你说的可是我祖父……”

  茜草看了谢婉宁这幅样子也心疼的紧,然后点了头:“是,姑娘。”

  谢婉宁心里空荡荡的:“怎么回事……祖父他方才不是还去上朝了吗,”她的预感越发不好,难道是上辈子的事再一次发生了。

  茜草抬眼看了看谢婉宁苍白的脸,然后定了定心神道:“姑娘,听说是上午时候的事,老爷不知道犯了什么错儿,还没等下朝就被关进了天牢里。”

  谢婉宁握紧了一侧的椅背,甚至抓的她手骨很疼,她却越发清醒了:“那我父亲呢,”谢昌政本就是京中的官员,自然是跟着上朝的,大伯父谢德政还在假中,就留在谢府里了。

  听到这里茜草的身子抖了一下,像是不堪重负的感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