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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言祁      更新:2021-03-24 03:37      字数:2480
  他,半晌,倏尔直直地道:“你可以忘了她吗?喜欢我好不好?……我不会做饭,不会弹琴,不会包扎伤口,但……”

  “好。”他答得果决。

  卿姒略带疑惑:“嗯?”

  慕泽上前几步,眸色渐深,说出了今日以来第一句语调温柔的话:“你不是让我喜欢你吗?……我答应了。”

  也就是他才能答应,卿姒这直白不已的表白,真是……难以言说,哪有人表白时一一细数自己的缺点的?

  卿姒未料到慕泽“变心”得如此之快,一时之间尚未反应过来。

  慕泽却一步步地靠近她,将她抵在墙角,声音有些委屈:“不是你叫我喜欢你的吗?怎么又不说话了?”

  卿姒实在冤枉,她只是一时懵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看着慕泽一张一合的唇,那唇瓣实在干涩,她忍不住贴上去,用舌尖替他润湿。

  慕泽浑身一颤,只抱紧了她。

  卿姒觉得天旋地转之间,二人已躺在了床上。

  她反应过来,大惊失色地道:“你你你,你要做甚!”

  慕泽的表情极为诱人,理所当然却又魅惑十足地俯身在她耳畔,轻轻吐出三个字:“吃了你。”

  第53章情难自禁

  卿姒在外游历许久,自诩为是个见多识广的仙,慕泽这句话的意思,她倒的确是听懂了。

  既然她明确了自己的心意,慕泽也说愿意喜欢她,那么,二人也算是情投意合,两情相悦,既是如此,做这种事似乎倒也无可厚非。

  她不由得便想到了当日在府中,长欤送给她的春宫图,想到画上的图案,又忍不住一阵面红耳赤。

  “脸这么红?”慕泽的声音很轻,似乎含着一丝笑意。

  卿姒听罢,脸愈发红了。想到自己方才的那一番话,竟难得地生了几分羞赧之意。此前,慕泽对九天玄女的心意一直是她心头横亘着的一根刺,只是,她从未察觉罢了。

  如今,她既明确了自己的心意,少不得要为自己争取一番。她从不贪心,却觉得当日北所说的那一番话也确然有些道理,贪心之余,若能求仁得仁,也不失为一桩幸事。

  慕泽见她不说话,手攀上她的肩,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惹得卿姒一阵颤栗,他道:“你说,与我什么关系也没有,说我仅仅是你的长辈?”

  这番话却有几分耳熟,卿姒却不记得在他面前说过,看着他略带促狭的眸子,她终于忆起来,当日在魔界,那番应付风亦的说辞。

  她面上划过一丝赧意,于电光火石之间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遂,小心翼翼地问:“所以你当日不告而别,其实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吃醋了?”

  确实不排除这个原因,慕泽看着她,微微颔首:“嗯,我吃醋了。”

  卿姒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对于那件事似乎并没有那么在意了,她撑起身,小臂抵在慕泽胸前,他的身子微微僵硬了几分,卿姒却没注意到,只道:“我还没问过,灵蔻公主当日是受了什么伤?竟那般严重。”

  慕泽沉默地注视她,眸色深不见底,云鬓花颜,芙蓉暖帐,他着实不想提及那些无关紧要之人。

  卿姒的一头墨发在方才的挣扎间凌乱了些许,发髻也有些松散,衬着一张雪白娇颜,更显得丰神冶丽,瑰态艳逸。

  他忍不住伸手抚上她的眉,眼,鼻,唇,一寸一寸,极尽温柔细致,像是对待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满心满眼的情意。

  卿姒挥下他的手,略有不满:“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慕泽声音里含着几分压抑,隐忍道:“你确定要在这种时候提及她人?”

  卿姒也不想提她,只不过实在好奇罢了,遂,换了一种问法:“那你为何要对她那般好?还将她留在府中休养,还日夜不停地照顾她?”

  慕泽心下好笑,你以为我想?还不都是为了你。

  他做沉思状:“因为我也想让你醋一醋,好叫你知道,这滋味儿不好受,以后,便不会与其他男子那般亲密了。”

  确实不好受,但她何时与其他男子亲密了?卿姒正欲开口,慕泽又道:“况且,我并未日夜照顾她,不过是偶尔去看上一看罢了。”

  哪有!那时府上都传开了,说上神日夜守在灵蔻公主身旁,悉心照料,温柔呵护,她疑道:“那你说说,你既不在她房中,又是在何处?为何那几日我在府上就没看见过你?”

  慕泽的手指又抚上她的脸,轻声道:“我白日在暗室内疗伤,晚间……”

  卿姒这回倒没挥开他的手,只道:“晚间如何?”

  慕泽眸中有笑意,挪揄道:“你不知道?”

  我怎会知道?卿姒诽腹。

  慕泽的手缓缓下移,轻轻扯开她的衣袍,露出一片雪白莹亮的肌肤以及圆润细腻的肩头,修长手指在她肩上打转,这才慢条斯理地道:“你以为,你肩上的伤如何能好得这般快?”

  卿姒眼眸一转,意识到某种可能,顿时大惊失色:“你又潜进我房中?!”

  慕泽微挑了挑眉,默而不语。

  卿姒忽而又忆起一事,小心翼翼地道:“那日,是你替我换的衣裳?”

  慕泽表情不变,似乎在说:除了我,还能是谁?

  卿姒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红潮又涌上双颊,偏偏慕泽还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补充道:“所以,该看的都看过了,不该看的也看过了,你也不必如此放不开。”

  卿姒惊觉自己竟吃了如此大的亏,失节是小,吃亏是大,此亏不报,妄她一世英名。

  遂,大着胆子道:“凭什么只有你看我,我却不能看你?”

  慕泽微愣片刻,转瞬笑道:“方才不是正要给你看吗,你又不看。”怪我喽?

  卿姒张了张嘴,却是哑口无言。

  慕泽置于她腰间的手微微用力,便将她送向自己,颈如新雪,肤若白璧,他眸色渐浓,一阵天旋地转,二人位置交换,卿姒已躺在他身下。

  慕泽埋首在她颈间,卿姒只觉一阵酥痒难耐,浑身绷紧,难受地连脚趾都蜷缩在一起。

  湿麻的触感一路移至她的唇角,在她的唇上流连,轻咬缓啄,好不磨人。

  纱帐垂下,室内一片尤花雪,满堂尽皆生香。

  帐后隐约传来一声男子隐忍的闷哼,伴着女子的痛吟,薄雾般的轻纱开始摇曳不止,飘飘浮浮,在室内勾起一道绮丽的风光。

  有几缕柔顺亮泽的墨发勾着一片天青色的衣角垂下床榻,在地上糅做一处。

  一只修长白皙的柔荑从纱帐的缝隙中探出,欲将那片衣角拉回帐中,却被一只更为修长的手握住,强势地将其带回帐内,衣角再次无力地垂下,无人问津。

  卿姒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中她似乎抱着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