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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言祁      更新:2021-03-24 03:35      字数:2479
  从中来,深呼吸一口,尽量冷静地瞪向他,慕泽表情依旧很淡,只道:“先喝粥,这个太油腻。”

  骊夭终于忍受不了,头也不回地离去,玖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慕泽与卿姒,接连向他二人告退。

  卿姒不情不愿地喝下一碗粥,觉得慕泽纯粹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不是要让她自生自灭吗?

  喝完粥,锅包肉也回到了桌上,她刚吃了两块,正要夹第三块之时,慕泽的声音又响起:“别光吃肉,吃点菜。”

  卿姒忍无可忍:“你不是说管不了我吗?”

  慕泽抬眸看她,眼神波澜不惊,语气平平缓缓:“哦,我确实管不了你,魔君昨日邀我……”

  卿姒趁着慕泽话未说完,连忙将面前的一盘清炒白菜狼吞虎咽地吃完,她怎么忘了,自打来了魔界,慕泽可是她的“大爷”,她怎么能在“大爷”面前如此放纵。

  一顿饭在慕泽“吃慢点”、“喝点汤”、“擦擦嘴”的指令下圆满结束,卿姒连忙拉着止歌出了酒楼,并暗暗记下这家店的招牌,划入不再踏足黑名单中。

  在止歌的宫门口与她分道扬镳,卿姒慢悠悠地拽回自己住的宫殿,却在大门口见着一袭柔弱的粉白色身影。

  卿姒迷茫地看了看止歌的方向,又看了看宫门上挂着的牌匾,再三确认自己没走错,那……是灵蔻公主走错了?

  灵蔻见卿姒回来,连忙迎上去,欲言又止,泫然欲泣。

  卿姒看得目瞪口呆,小心翼翼地问:“灵蔻公主,你这是怎么了?”

  灵蔻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委屈道:“你与止歌小姐同进同出,却不叫上我,我一个人待在宫里好生无趣。”

  卿姒颤了一颤,回忆起灵蔻在天界时每日找自己聊天的噩梦,不禁又颤了一颤。

  灵蔻接着道:“你们以后出去玩可以带上我吗?或是我来这里找你。”

  卿姒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你不是和止歌同住一个宫殿吗,你去找她就行了。”

  灵蔻又拭了拭泪,道:“止歌小姐只顾与长欤公子斗嘴,根本没空理会我。”

  卿姒哀嚎一声:我也没空啊!

  灵蔻浑然不觉,又道:“我从小就体弱多病,父帝与母后为了保护我,也不怎么让我出去玩,长大后我根本没什么朋友,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像上仙你一般谈得来的人,你却……”

  卿姒只觉头痛不已,这灵蔻公主如此柔弱,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只能好说歹说地将她安抚一番,眼见着她一步三回头地走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卿姒推开房门,关上后还没来得及转身,便被一双手搂住了腰。她埋头看了看,这双手没有慕泽的白,没有慕泽的长,还没有慕泽的好看,她大概猜到是谁了。

  今日真是不宜出门也不宜回宫,下午被慕泽气得够呛,却不能打他,回来被灵蔻烦得够久,还不能打她,眼下这个人,却是可以好好打一顿了。

  有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卿姒耳畔,那人的声音低淳暗哑,有些委屈道:“我等了你好久。”

  不等卿姒开口,他又道:“你的腰好细。”

  卿姒摸上那人置于自己腰间的手,问:“有多细?”

  男子低笑一声,音色愈发暗哑:“就像……”

  话音未落,男子突然惨叫一声往后退去,卿姒捏着他的手将其折成一个诡异的姿势,转身一看,果然是那色迷心窍的二殿下宴卢。

  他痛呼出声:“快,快放手。”

  卿姒直接祭出流萤带,在他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将他绑了个严严实实。她随意一推,宴卢应声倒地。紧接着,她又祭出浣鹜笛,握住笛子一端便向宴卢身上重重打去。

  这还是她偶然发现的用处,原来浣鹜笛不仅可以用来吹奏,还能直接抽人,这倒不是什么稀罕用法,稀罕的是此笛生来冰寒,打在人身上就像冰刺穿透一般,极尽寒冷刺骨。

  宴卢叫得实在太大声,卿姒直接设了个仙罩,保管外头的人听不见任何声响。

  大半个时辰过去,卿姒终于扔掉笛子仰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这样一番发泄下来,心里堆积的那点戾气终于完全释放出来,她估计那二殿下都被她打傻了。

  卿姒撑起上半身,撤了仙罩,笑意盈盈地看着那二殿下,道:“下次还来不来?”

  宴卢身子颤了一颤,根本不敢回答,连忙化作一团黑气从门缝处飘走。

  卿姒休息完后站起身来,转头之际,却见慕泽抱手倚在床柱上,一脸兴味地看着自己,眸中难得的有了几分笑意。

  第29章下厨不易

  宫中秘闻,二殿下宴卢不知得罪了什么人,被打得惨不忍睹,满身的伤痕触目惊心,施暴者手段极其恶毒,极尽残忍。

  巫医为其诊治之时连连摇头,二殿下宫里的婢女端着清水进去替其清洗,虽说端出来的还是清水,但真正的暴虐绝非浮于外表,而是地内心的创伤,因传闻,二殿下自此以后见着手执玉笛的女子皆会双腿发抖,绕道而走,不过,此皆乃后话。

  卿姒昨夜睡得不甚好,因被隔了大半个王宫那处传来的惨叫声扰的难以安眠,她睁着眼睛坐到晓鸡初鸣之际,便从床上下来。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她昨日算是真真切切的领教了这个道理,不过这魔界的吃食确不合她心意,无论吃什么都觉着有一股血腥味。

  她琢磨着去找止歌蹭点儿吃的,那丫头做糕点还颇有一套。却不料推开房门,就见着立于院中的慕泽。昨夜他出现于她的房中,只是站了会儿便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走了出去,卿姒很是不满,觉得慕泽这样犹如无人之境的作态极其嚣张。

  是以,当下便略带几分打趣地道:“上神今日不去酒楼了?”

  慕泽也不恼,只道:“你希望我去?”

  这和她希不希望毫无关系好吗?卿姒暗自诽腹,倏尔心念一转,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试探道:“上神昨日……是专程在那家酒楼等我的?”

  慕泽微挑眉:“不然呢?”

  怎么可能?卿姒不太相信,觉得慕泽一定是另有所图,所以才会突然转变态度,她质疑道:“你又不知道我一定会去那家店,不过是碰巧罢了。”

  慕泽理所当然地道:“我昨日恰巧将那条街上的酒楼观摩了一番,又恰巧熟知你的兴趣品味……”

  这话的意思是说她为人肤浅,看事物只看表面,因而选了那样一家外表奢华富丽的酒楼?

  卿姒觉得慕泽一定是在嘲讽自己,他近日也不知怎么了,竟变得这样阴阳怪气,卿姒怕在他面前多说多错,索性眼不见为净,意欲告辞过后自去逍遥也。

  岂料脚还未抬起来,慕泽便幽幽开口:“去做饭吧?”

  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