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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壑舟须臾      更新:2021-03-24 02:57      字数:2251
  在锋刃上一弹,侧耳听到了宛若鹤唳的清音。

  好刀。不知道戚云会不会喜欢?

  他把寒水刃小心地在怀中,正要站起身,忽的听到一阵破空声。

  “小心!”

  汪镇提起刀兵,飞快掠到他身边,一手按住他的后颈,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宜青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几支羽箭擦着他的身子飞过,斜插入地,溅起细碎泥石。

  “陛下且先上马车!”汪镇急声道,“待臣解决了这股散兵,便来与您会合!”

  “汪”

  宜青想嘱咐他多加小心,就被对方一把推进了车厢里,撞了个头昏眼花。

  汪镇提刀迎敌,驾车之人换成了桓殷。马车颠簸着朝前行驶,厮杀声不绝于耳。

  宜青心中害怕得紧,又怕给他们添麻烦,只能默默握紧了寒水刃。

  他知道这是剧情的一部分,小皇帝逃难的路上遇到戎人的散兵,为的是成全一出戚云“美救英雄”的戏码。但他前半辈子都是安安稳稳过日子的游戏宅,亲眼看见这等血腥场面还是禁不住打起了寒战。万一戚云来得不及时……

  这可是杀人见血的!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猜想,马车陡然一停。宜青撑着车壁,身子前倾,小声问了一句:“太傅?”

  161、永恒孤寂15

  吃土作者自救攻略“汪大人,听说你们习武之人都爱刀兵?若朕送给戚云一把匕首作见面礼,她会喜欢么?”

  两人支吾着应付过去,对方便拿了先帝御赐的寒水刃去玩耍了。

  汪镇看着小皇帝用衣袖擦拭刀柄的天真模样,忍不住对桓殷道:“陛下天性烂漫,又易轻信于人,恐怕是祸非福啊。”

  “唉……”桓殷叹了口气。先帝突发重病,壮年便溘然长逝,太子匆忙登基,不论心性还是能力都远远不足。若是天下太平,他还能悉心教导对方为君之道,但眼下却没有时间了。

  少年必须飞快成长起来,才能支撑起风雨飘摇的大周。

  “这样罢……”桓殷道,“等到了西都,便给陛下定一门亲事。”

  汪镇深以为然地一点头。

  宜青不关心两个大臣在窃窃私语些什么。他擦拭完寒水刃,屈指在锋刃上一弹,侧耳听到了宛若鹤唳的清音。

  好刀。不知道戚云会不会喜欢?

  他把寒水刃小心地在怀中,正要站起身,忽的听到一阵破空声。

  “小心!”

  汪镇提起刀兵,飞快掠到他身边,一手按住他的后颈,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宜青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几支羽箭擦着他的身子飞过,斜插入地,溅起细碎泥石。

  “陛下且先上马车!”汪镇急声道,“待臣解决了这股散兵,便来与您会合!”

  “汪”

  宜青想嘱咐他多加小心,就被对方一把推进了车厢里,撞了个头昏眼花。

  汪镇提刀迎敌,驾车之人换成了桓殷。马车颠簸着朝前行驶,厮杀声不绝于耳。

  宜青心中害怕得紧,又怕给他们添麻烦,只能默默握紧了寒水刃。

  他知道这是剧情的一部分,小皇帝逃难的路上遇到戎人的散兵,为的是成全一出戚云“美救英雄”的戏码。但他前半辈子都是安安稳稳过日子的游戏宅,亲眼看见这等血腥场面还是禁不住打起了寒战。万一戚云来得不及时……

  这可是杀人见血的!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猜想,马车陡然一停。宜青撑着车壁,身子前倾,小声问了一句:“太傅?”

  无人应答。

  宜青的心中咯噔了一声。他撩起车帘一角,正要探出身子,就听得桓殷断断续续道:“陛下……莫……出来……”

  嘶哑的嗓音伴随着倒吸冷气声,可以想见对方的状况定然十分堪忧。

  宜青咬了咬牙,一把掀开了车帘。

  “陛下!”

  “太傅,别动!”宜青见他肩上中了一箭,血水染红了前胸后背。有些地方血迹已经干涸,显然是负伤已久,强撑了多时,直到气力不支才停下马车。

  即便身负重伤,桓殷还是伸手想将他挡回车内,宜青只好板起脸,加重语气道:“朕命你别动!”

  他扶住老臣的身子,又从腰带上取下锦囊,把贴身带着的金疮药一股脑倒了出来,全洒在伤口上。

  桓殷颤巍巍道:“君子……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陛下……不该如此莽撞……”

  他都重伤成这样了,还要见缝插针教导自己。宜青觉得有些无奈,敷衍道:“朕知道了。太傅抬抬手,朕好替你包扎。”

  桓殷:“……”

  宜青替他包扎好伤口,朝身后望了望。起伏的山脉成了连绵的泼墨布景,近处只见郁郁葱葱的林木,不见追兵。

  但不能说明两人现下便已安全了。戎人的大军还在帝都附近驻扎,散兵却是分为数百股,不停向西侵扰。他们先前遇上的只是其中之一,在没抵达塞北之前,都不能说是高枕无忧。

  宜青略一思量,道:“如今太傅伤了手,朕又不会驾车,只能就近找处地方先歇一歇。好在离塞北不远了,走上三五日约摸也就到了?”

  桓殷道:“咳咳……是罢。”

  “若是运气好,遇上出巡的塞北军,说不定连三五日工夫也省下了。”宜青笑了笑,他相信以游戏世界的内在逻辑,女主一定会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桓殷:“陛下说的……甚好。”

  他们距离塞北少说也有三百里,戚云即便中了邪,也绝无可能派兵出巡那么远的地界。

  “咦?”

  宜青正在四处眺望,忽的瞧见西地平线上扬起了一阵烟尘。正值日落,绮霞漫天,那烟尘像是染了微暖的色,连同震颤的马蹄声都变得轻柔起来。

  一人一骑当先,绝尘而来。

  “戚字旗?塞北军?不、不可能……”桓殷也看清了来军,一脸不可置信。

  他紧紧握住宜青的手腕,坚决道:“来者是敌非友!陛下快走!”

  “朕不走!”

  听说来的是戚云的塞北军,宜青怎么可能还愿意走?但他没料到桓殷一介文臣,力气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