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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壑舟须臾      更新:2021-03-24 02:44      字数:2287
  渗出一滴血珠。

  “师尊莫听他的。”严萧提剑赶到,使出一道清尘决便拂去了宜青身遭的碎末,“以师尊的修为,怎会受这等外邪侵体?”

  他所言不错。风吼兽兽丹的碎末,只对元婴期以下的修士有效用,根本撼动不了合体期大能分毫。合体期的修士完全可以凭借自身的修为,斩断这些外邪的侵入,不动如山。

  可宜青空有合体期的境界,如何能与真正的修士相比?

  他心中焦急,面上却愈发镇定,缓缓颔首。

  秋夜白的目光在两人身上一转,盈盈间似有水波流动。他笑了笑,道:“以师尊的修为,自然是无碍。只是你忘了,要想这兽丹不起效用,还须做到一点。”

  严萧愣头愣脑地嗤声道:“我辈修士,斩断尘缘,怎会动情?”

  他拜入青玄宗门下十余年,从未听闻师尊与女修只言片语的传闻。师尊就像是雪山顶上未曾有人涉足的禁.地,凛然而不可侵犯,望之而令人生畏,即便只在脑中一转念,也觉得是亵渎了他。

  师尊这样的人,怎会动情?

  便是真有那能让师尊心甘情愿与之结为道侣的人,那人又岂会那么巧便出现在此处?

  秋夜白望着宜青,勾唇笑道:“如此甚好。”

  那笑意才落到宜青眼中,他脖颈、手背、腕骨等处便像烙了火印一般。之前那丁点儿虫蚁爬过的麻痒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自内而外、灼烧皮肉的热意。

  他觉得自己好似成了捆扎好的一束干柴,秋夜白的目光便是零星的火光,只消那么一落

  便腾地燃起火焰。

  他的喉头干涩难当,险些忍不住呻.吟出声,眼眶中的泪水却充盈。

  一波方歇、一波又起的,无穷无止的情.欲,仿佛要将他整个人燃为灰烬。

  27、一生之敌08

  这也太坑了。

  原来的副本剧情里,秋夜白意外服食灵草,中了火毒,须得与人交.合方能缓解毒性。宜青自从进入灵溪仙境后,一直小心提防着模样怪异的花草,没成想到头来还是躲不过!

  灵草变作了兽丹。

  而女主副本竟落到了他身上。

  宜青的眼尾微微发红,既是被汹涌难耐的情.欲逼的,也有几分懊恼。秋夜白那副病弱的模样分明是装的,他若不是一时色迷心窍,何苦冲上前使了这一剑,平白无故替对方挡了灾?

  “师尊,可是有事要吩咐弟子?”秋夜白似乎有所察觉,与他对视一眼,笑道。

  宜青移开视线:“无事。”

  他勉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其余弟子也压根没将这一插曲挂在心头。在他们看来,兽丹碎末这等邪物如何能撼动师尊一心修行、坚定无比的道心?

  只有宜青自己知道,他在忍受着怎样的折磨。

  那种从骨缝里钻出的痒意能将最端方有礼的正人君子折磨到发狂,最微弱细小的风吹草动也能在他心间掀起轩然大波。风将发丝吹拂到他的颈间,像是时有时无又总搔不到痒处的爱.抚;道袍的质地已经足够柔滑细软,却还是在举手投足时不断摩擦着他敏.感的肌肤……

  最让他难以承受的一直紧随着他的那道视线。

  那带着温度的视线好似穿透了他外表的掩饰,望见了他暗流涌动、无风自起浪的识海。

  好在夜色.降临,他终于得以摆脱对方。

  谷底的山壁上有数处崖洞,最宽敞干燥的一处被弟子们让给了宜青。他一走进崖洞,双腿便是一软,险些跌倒在地。

  内衫已被汗水浸透,紧贴在肌肤上,湿冷的好似重铁。宜青撑着崖洞走了两步,无力地靠坐下来,解开了外衫系带,将手指探进了领口。

  他原想着将领口掀开一些,好让湿黏的衣料不再贴着肩窝,然而当手指碰到锁骨的刹那,往日的记忆不受控制地浮上心头。

  曾经有一双宽厚粗糙的手掌一寸寸度量过他的每处肌肤,继而由干燥带着凉意的嘴唇亲自印上章纹。

  宜青猛地将领口拉上,双手绞到一处,指节发白。他那方才都想了些什么?

  他取出随身带着的乾坤戒,在一应丹药秘籍中翻找出了本《清心诀》。这是青玄宗弟子拜入宗门后必须修习的功法,旨在帮助修士摒弃杂念、一意修行。

  如同即将溺水的人抓到了根稻草,宜青迫不及待地翻开功法,指尖点着字句,默声念起了法诀。

  可那白纸上的黑字像是嗡嗡叫的飞虫,不安生地吵闹着,越看便越心浮气躁。本该如同一湾清水浇灭心火的法诀,此刻全失去了作用,将他烤得愈发灼热躁动。

  宜青蓦地将功法扔回了乾坤戒。

  这崖洞之中就他一人,其余弟子也不会前来相扰。他想做什么,都尽可以去做。意外遭了这祸事,已是万分积郁,他为什么还要委屈自己?

  宜青方要解开衣襟,便听得崖洞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来人的鞋履踏在碎石上,轻盈而缓慢,发出?的响动。洞口原本漏进了些许微弱的星光,经来人身形一遮挡,便立刻暗了下去。

  一片幽暗之中,宜青咬紧了牙关。

  “师尊。”

  来人正是罪魁祸首。

  秋夜白的身影在洞口一矮,弯腰走了进来。洞内光线复明,宜青靠坐在山壁上,双腿盘坐,犹如刚从入定冥想中被惊扰了一般睁开眼,看向他道:“何事?”

  “夜间起了风,怕是要下雨了。”秋夜白的手上托着一盏青瓷烛台,“弟子担心师尊忘了备上这些杂物,特意送来。”

  他转过身,在山壁上寻了个凹处,将烛台安置好。一点火光自他的指尖腾起,点燃了烛台上的灯芯。

  烛火幽微,能照亮的不过方寸之地,但在此时的宜青看来简直有万分刺眼。

  秋夜白细细捻着灯引,似乎是想将引子拨得更正一些,好让烛火燃得更久。烛火偏巧映着他本就貌美的侧脸,使之染上了几分暧昧不明、又格外诱人的色。

  火光在他的指尖有节奏地腾跃,这正是火灵根的修士特有的感应。他此时伪装的是一名天资寻常、水火双灵根的弟子,控火之术自然也不能如何微,反复折腾了许久。

  秋夜白点烛的每一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