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到吗。”

  “能。”顾斩同意。

  “解释一下白、段、陈、杜四家的血缘关系。”杜西道。

  “陈沉，我们的祖父，有四个儿子，长子陈禹，次子陈文，三子陈尧，四子陈立泉。长子陈禹和苏兰生下陈璇和桑荷，次子陈文和颜霏生下了陈歆韵，三子陈尧和杜婉生下了陈郁青，四子陈立泉和陆希生下了陈岸芷。”

  “陈信是白家的远亲的孩子，但是和白飞羽和白乐山都没有血缘关系，也没有血液疾病，陈信被带到陈家抚养，为二子，和连璐瑶生下了陈汀兰和陈尹其。桑荷被寄养在农村一户姓柴的夫妇家，柴姓夫妇有个女儿叫柴菲。”

  “翟家，翟沪，生下了翟远航，翟远航和翟沐翟振清都没有血缘关系。”

  “杜圣海，是杜婉的亲哥哥，杜西你的确是杜家的苗，但是翟沐也是杜圣海的女儿，她是陆希和杜圣海的孩子，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姐姐。翟振清是白乐山的儿子，和白飞羽同父同母，是亲兄弟。翟振清很早就知道这些，所以拦着你和翟沐交往。连平是陈汀兰的表哥，是连璐瑶哥哥的孩子，他和翟沐，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他不阻拦。”

  “段家，段凌泽，段明宇的父亲，段明宇是独子，他和程家睦89年有了程澈，和汤夜萍94年有了顾斩，栾竞晖的父亲栾素和顾金刀的父亲顾合意交好，栾素的妻子是苏如意，苏如意有个哥哥叫苏凯，是程家睦的情人，苏如意还有个堂妹叫苏兰，她是桑荷和陈璇的生母。顾合意和栾素共同的好友沈北格，他的儿子沈陆风深爱白飞羽，但是白飞羽喜欢栾竞晖。沈陆风被王子轩杀害。段明宇和江心岚是发小，江心岚是双性恋，深爱栾竞晖。被程家睦迫害后，江心岚和同班同学奚月凡结婚，有了江敏哲。”

  “段明宇曾经被叶宁寒的父亲叶司以及薛彬的父亲薛寒折|辱，为了报仇段明宇在毕业后进入了叶司的家族产业叶氏集团工作，杀了叶司和薛寒，段明宇的母亲是被卢平的妈妈害死的，卢平的妈妈喜欢段凌泽很多年。”

  “现在还有什么没懂的吗。”

  “我靠，这关系，也太乱了，”王子轩惊呆了，“豪门狗血剧都不敢这么编，这是啥玩意，段氏恩仇录？”

  陈歆韵笑，“第二个条件，杀宣禾。”

  王子轩道：“好。”

  “分析一下现在的局势。”陈文开口。

  “四方混战，段明宇带着栾竞晖，想要程家睦的命和成贺东的势力还有白飞羽手里的血液研究。顾斩带着杜西程澈，想要拿下试验基地，杀陈信为桑荷报仇雪恨。陈歆韵带着陈氏一众，还有程家睦，想杀段明宇和白飞羽。成贺东带着几个教授和毕德音想拿下试验基地，得到栾竞晖，成贺东深爱栾竞晖多年。哈哈，栾竞晖人见人爱，谁都跟他有一腿。”

  “下一步，我要王嘉禾加入我们。”陈歆韵说出了条件。

  “成交。”

  “顾金刀的死因。”顾斩问。

  “换血，救段明宇，陈文做的手术。”陈信回答。

  “杀钱朗。”陈歆韵道。

  “成交。”

  “什么东西能救宋澜和江敏哲，除了交换。”

  “翟家翟远航，这位在国外，是魏科的好友世界级的眼科专家，也许有办法，宋澜无药可医。”

  “除掉姜清连。”

  “成交。”

  长时间的沉默，五个问题交换了五个人，谁心里都难受。

  王子轩沉思后终于选定了最后的问题：“段明宇的血液病，到底是怎么来的。”

  陈歆韵低头，第一次表现出苦涩的表情。

  她默然良久看着王子轩，偏偏头，眼泪下来，“子轩，终于问到点子上了。”

  王子轩捧着茶喝一口。

  “歆韵，说吧。”

  “1989年，研究计划正式开启，这个计划，是由程悦和沈北格开启的。第一步是得到段明宇，第二步是生下程澈。”

  杜西难以置信，“什么？程澈是这个计划中诞生的？”

  陈歆韵道：“是。然后程悦招揽了卢平、姜清连、冯如、叶司、江心岚、白乐山、毕德音、栾素、顾合意、薛寒、陈禹、陈尧、陈信、陈文、王辰。”

  王子轩茶杯一个没拿稳，碎落地面。

  “我父亲？”

  陈歆韵继续：“是。接下来就是拿段明宇搞研究，‘绝魂’就是在这个时候显露雏形的。他们的目的，是打造人型兵器，生化武|器。”

  顾斩缓缓摇头。

  “这个计划害死了顾合意和栾素，栾竞晖和段明宇和程悦当场就翻脸了。他们走了，去了崇明岛试验基地，然后赴往n师大，和师大建立合作，栾竞晖在n市创办晖途，是用的翟家的势力。”

  “2013年，林彦斌加入研究计划，林彦斌的才华惊人，研制了‘萨林其’，突破了陈氏在柯萨可夫神病方面多年的桎梏。”

  “2014年，李嘉宁加入研究计划，当时，白乐山和冯如就激动了，李嘉宁，真是个天才，这个人在医学上的才华，足够让全世界惊叹。”

  “李嘉宁帮着他们完成了‘绝魂’最关键的一步，李嘉言为救白乐山身死，李嘉宁被陈信利用，冯如杀叶宁寒。李嘉宁假死，隐姓埋名身赴崇明岛，一呆就是五年。”

  “程悦追查下去，终于搞清楚了这些事情。段明宇的病是人为的，他的妈妈被下了剧毒，才会患病，下|毒的那个人，叫陈沉。”

  “爷爷……”

  “陈沉下了毒，是为了段凌泽。”

  “情杀。”

  陈歆韵擦干净泪，“我说完了。”

  “这个是送你们的，不要报酬。”

  陈歆韵推开了门，看着屋子里神情呆滞的众人，笑了。

  “你们回去吧。”

  水色暗沉，一如心扉的痛和悔。

  局面沉默，一如脑海的怨与念。

  杜西站起，“走吧。”

  陈文和陈璇站起，陈璇低沉道：“顾斩，我和你们一起，我要杀了陈信，为桑荷报仇。”

  顾斩笑了，“那我们走吧。”

  他们离开了海底试验基地，带着刚刚得到的真相，血脉纠缠，情思纷扰。

  没有语言能够完全描述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所有罪孽和血债的尽头，都是求而不得的爱恨两难全。

  世间多少英雄豪杰，多少风流书生，多少执掌生杀者，为了一个情字，怨怼了难解相思，折煞了棋手几何。

  没人错了，是命运错了，也没人对了，那些纠葛的情|爱，全部都错付了。

  他们以为自己是棋手，可是走到这里才发现，他们所有的人，都是棋子，被步步紧逼，身不由己，那只执棋的手，叫命格。

  而命格也并非完全随心所欲、玩弄世人，他落下的每一颗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