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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金里      更新:2021-03-24 01:21      字数:2276
  着她的腰,微微伏下.身,凑在她耳边小声问她。

  “还是……回我家吧,别墅那儿……”陶酥用仅存的意识,指挥着男人将她送回自己的家里。

  说完这句话,她就阖上了那双浅灰色的眼睛。

  倒不是没了意识,至少抱着他腰的那两条纤瘦的胳膊还有着力气,抱着男人不肯撒手,只是别的力气都抽走了,整个人都软在他身上。

  蔺平和无奈,只能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醉了的小姑娘十分配合地让他抱着,并且还环住了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肩膀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贴着,卷翘的睫毛颤了两下,然后安心地躺在他怀里,不再折腾了。

  蔺平和垂下眸子,看着她。

  她今天穿了短靴,靴子的皮革刚刚遮住小腿,泛着粉色的膝盖和白嫩的腿都露在外面。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都回国这么久了,冬天穿短裙的习惯还是没能改回来。

  蔺平和皱了皱眉,将大衣盖在她身上,然后抱着她走出了餐厅。

  顺利地将她带回了别墅区,蔺平和想问她拿钥匙,但是看着醉得不行的女孩,他决定还是自己找。

  找到钥匙之后,又顺利牵着小姑娘柔软的手,在门口的防盗系统上输入了指纹,两个人才终于进了别墅。

  蔺平和来过陶家的别墅,而且还不止一次,找到她的卧室并不是什么难事。

  只不过,别的事情就比较麻烦了……

  好比现在,小姑娘人躺在床上,但在拽着他袖子的那只手却死活不放开。

  他尝试着拽出自己的衬衫袖子,却不料她非但没放手,还慢慢地睁开了微阖的眼睛。

  柔柔的水光漾在她的眼睛里,像缀满了星星。

  然后,蔺平和就听见她用棉花糖一样柔软的声音对自己说:“你能不能别走啊,我不想一个人呆在家里……”

  ☆、五十四张黑卡

  醉了的小姑娘格外粘人。

  这一点,蔺平和早有印象。

  他还知道陶酥骨子里是个很缺乏安全感的人,尽管她尚未成年时就孤身一人去海外留学,可很多时候,她仍然希望有一个人能陪在身边。

  这个心情平日里清醒的时候不会表现出来,毕竟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可是,一旦大脑神经被酒麻痹,一个人内心深处的期盼就充分显现了出来。

  他顺着小姑娘手上的力道,坐在了她的床边上,任凭她拽着自己的袖子,也不准备走了。

  她醉成这样,听今早方十四所说,年前她都会一个人在家,蔺平和怎么放心得下。

  可他毕竟没有喝酒,绅士风度这个东西还是得要的。

  于是,蔺平和翻出小姑娘的手机,给方十四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蔺平和刚刚自报家门完毕之后,电话另一端的方十四瞬间就炸了。

  “卧槽你怎么用我妹电话?!你把她怎么了?!你这个禽兽不许碰她!!!”连珠炮一样说完了这三句话之后,方十四突然回过神来,然后连忙说起了软话,“大哥您高抬贵手放了她,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蔺平和:……这他妈好像是个傻子,可咋整。

  “她喝醉了,现在在家里,”蔺平和不理会他过山车般的态度转变,继续说道,“是你回来,还是找家政阿姨?”

  “啧,我现在走不开啊,”方十四皱了皱眉,“家政阿姨吧……一会儿阿姨到了你就走啊,我手边的事情忙完了连夜赶回去,你要是对我妹做了什么,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末了,方十四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好听话:“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送我妹回家……她给你添麻烦了。”

  说完,没等蔺平和再说些什么,电话就挂断了。

  方十四的办事效率很高,不出半个小时,家政阿姨就敲门了。

  蔺平和坐在客厅里,等家政阿姨工作完了之后,也没有离开陶家的打算。

  既然方十四会回来,那么他就在这里等着,反正他准备重新追回陶酥,也不了要在意陶酥家人的意思。

  他并不希望,小姑娘因为跟自己在一起,又被家里人赶了出来。

  陶梓的名号他是听过的,只是两个人的生意复盘度实在是低,所以一直都没什么交集。

  蔺平和的公司主要跟建筑工地打交道,而陶梓却在影视圈混得风生水起,但早就有所耳闻。

  虽然不知道陶家和方家究竟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但蔺平和想,方十四总比陶梓要容易攻破得多。

  况且,他对方十四还略有了解,毕竟他的弟弟就在方十四的公司里做兼职游戏主播。

  与蔺平和缜密的心思相比,陶酥的心境就简单多了。

  她满心想得都是自己和蔺平和到底会怎么样,别的事情早就不在她的耗心范围之内了。

  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夜之后,天一大亮,陶酥才从被窝里爬起来。

  她的脑袋有些晕,大概是因为宿醉的缘故。

  陶酥揉着眼睛,从卧室里走出来,赤着脚踩着粉色的棉拖,慢腾腾地走下了楼。

  长长的黑发散在身后,薄薄的空气刘海被枕头压得有些偏,露出了白瓷般光洁的额头。

  “你醒了啊,”男人站在料理台前,扎着藏蓝色的围裙,抬起头看到了她,“快去洗漱,回来喝粥。”

  蔺平和看着她睡眼惺忪的样子,心底稍稍地笑了笑,纯黑色的眼睛盯着女孩白皙纤细的脚踝出神。

  哪怕她今天没有穿睡裙,长长的睡裤遮住了她的小腿,但他仍然控制不住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你……你怎么在我家!”看到蔺平和之后,陶酥的睡衣突然就散了大半。

  她有些诧异地盯着面前的男人,用初醒后软绵绵的声音质问着他。

  “是你让我留下的,”蔺平和如实答道,“昨晚,你拉着我的袖子,不让我走。”

  “你胡说!”陶酥打死都不肯承认,低下头看到了自己身上的睡衣之后,小脸“腾”地一下红成了苹果,“你脱我衣服干嘛!”

  “我没有。”第二次被冤枉了的蔺平和,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事。

  他毫不紧张地为自己伸张正义,顺便把粥端到了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