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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仕一      更新:2021-03-21 00:56      字数:2492
  手扶起了浩鸯的下巴。

  “公子长得真是俊美,来这里会不会有点太浪了?”铁海棠媚眼如丝,声音充满磁性。

  “多谢夸奖,在下只是来卖艺的,并不觉得有浪的地方。”浩鸯的头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

  “哦?有兴趣到我房间一聚吗?”

  “不必了。。。”

  “棠哥!”宇急忙地上前。

  “老板?怎么在这儿?不在迎客吗?”铁海棠回了手,转身向宇说道。

  “哪有客人。。。”

  “老板,大家都出去了,我们也出去走走好吗?”彼岸花也过来了,一手牵着铁海荣,一手拉着宇:“你是叫浩鸯是吗?哇~长得真好看。”

  浩鸯看着那只搭在宇臂膀上的手说道:“彼此彼此。”

  “要一起出去走走吗?京城我都还没逛过呢。”彼岸花天真地笑着。

  “不了,你们去吧。”浩鸯牵强地笑了笑,回到了房中。

  “棠哥,还是你们去逛吧,我留下来看店。”宇把彼岸花的手轻轻地拨下来搭到铁海棠的手臂上。

  妖孽果然是妖孽,仅仅是这么出去走一圈,从那天以后,客人渐渐多了起来,每个小倌一晚上最少要伺候三位客人,生意逐步火了起来,而霓虹楼在京城,从此有了一席之地。

  今日,刑部侍郎文大人来到了小楼,一进门,便定了神地看着宇的脸发呆:“想必这正是潇湘雨公子吧。”

  文大人今年六十有二,本已浑浊的眼瞳如今竟然放亮了许多:“真是一表人才,风度卓然啊。多少钱?”

  “大人过奖了。。。什么多少钱?”

  “哈哈哈哈,要是能与君共度一晚。。。可真是艳福不浅啊。”文大人大笑着说。

  “实在抱歉,在下多谢文大人青睐,只是并无打算自己上阵,请大人多多见谅。”宇拱手行礼,额头冒出几滴冷汗「我擦。。。这老色鬼,竟然连老子都想嫖?」

  “实在可惜啊,不过据说镇楼的花魁,风采远在公子之上,老夫可要见识一下。”说着,他拿出了一块雕有兰花的羊脂白玉吊饰。

  “。。。。。。”宇犹豫了一下,原以为刑部侍郎是个迂腐的人。。。没想到是一见面就想吞人入腹的色胚,要是让他见到了浩鸯。。。谁能保证他不会直接扑上去?

  “怎么?潇公子?不打算为老夫引路吗?”

  “岂敢,文大人,请。”

  楼内走廊的角落均放有一个小巧致的香炉,里面有浩鸯专门调配的幻香,闻了后会让人失去辨认方向的能力,门外的琉璃灯中也加入了失魂香,如果先后吸入幻香和失魂香能起到忘却一个时辰前记忆的作用。也就是说,当人走出霓虹楼,便慢慢地忘记在里面。。。具体发生过什么,只记得自己去过霓虹楼还很高兴地出来了,下次还要去。

  “叩叩~”宇用极其优雅的手势轻轻地敲着门:“是我!”然后便灵活地从门缝侧身入内。

  “来了?”浩鸯身穿华丽的红色锦缎套服,沏好了茶,端坐在案前。

  “来了!是个老色鬼,你自己防着点。”宇先是眼尾扫过浩鸯的服饰,在定了眼去看。

  “怎么?”浩鸯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没什么不妥。

  “红色不适合你。”他嘴上这么说,可眼睛却始终未曾离开。

  “我的衣衫皆是素色,这身服饰都是临时问彼岸花借来的。”浩鸯的衣裳布料略薄,衣襟微敞,穿在身上过于贴合,显出了身段之余还透出了几分魅惑。

  “以后穿黑色吧,我记得我房间里有一件,回头借给你。”

  “呵。。。你那件黑色的不是棉袄嘛?”浩鸯笑着摇摇头:“对了,你今天还没领解药。”说着,浩鸯从衣兜里探出了一个药瓶抛给了宇,宇灵巧地接住。

  “别让客人等太久。”浩鸯说着,宇点头后走出门外。

  文大人的木轮椅被下人推进了房间后,宇便出去,避过他的随从走到门廊另一头闪身进入了暗门之内。里面只有几个细小的孔透着光亮,宇就在此处检测之花魁们房中的一切动静。

  没多久只听见铁海棠的房间首先发出了声响,宇轻轻地粘着脚步走到细孔前看里面发生了什么。

  “海棠倌人。。。书生要如何才能忘记你。。。啊。。。”

  “如何?是不想要了吗?”

  “不。。。”

  宇摇摇头,心想「棠哥。。。好一招飞龙在天。。。」

  “没想到,你还挺正经的。”浩鸯的房间也发出了声音,宇迅速地看了回去。

  “文大人此话。。。是暗示浩鸯并不适合大人的口味吗?”

  “长得如此致的一张脸,要是你肯卖身,钱得要多赚几倍啊。”文大人挑着眉,眼神在浩鸯身上游走。

  “钱够用便是,何况,浩鸯只是空有一副皮囊,其实并不擅长用身体取悦客人。既然来了,也只是尽我力所能及之事。”

  “浩鸯。。。浩鸯。。。老夫记得。。。很久以前有个通缉犯,好像也叫浩鸯。。。嘶,这个名字很少有,还是个男的。。。”文大人专心地回忆着,没留意此时的浩鸯额头脸上全是汗,心想着若是这个老头记起了些什么。。。便不能让他就这么回去。

  “大人意思是说。。。晚生像那个通缉犯?”浩鸯若无其事地直视着那老头。

  “怎么会~”文大人笑着摆摆手:“老夫看过根据那一带的村民描述画来的图,确是个俊秀的少年,可跟你比起来,差得远了。”他喝了口茶继续说:“况且,要是他还在世,如今已有三十岁,你这容颜看来顶多二十一二,怎么可能会是他呢。”

  “要是他还在世?”浩鸯垂下了眼睑,在深思着些什么。

  “恩,忘记了几年前,我们的人在山间抓到了一个身穿白衣满身是伤的青年人,很明显就是一路上被追杀而来的。所幸的那几条汉子都是正直之人,见他虚弱成那个样子并没为难他,其中一个问了他叫什么,他便道出了自己的名字归浩鸯。你认识他吗?”文大人缓缓地抬起双眼看他。

  “不认识。”浩鸯摇摇头,微笑着。下的双手抓紧了衣物:“名字相同,但晚生不认识归浩鸯。”

  “那是好极了,来的时候老夫多害怕。”文大人放松了神情,高兴地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文大人,后来,他怎么了?”

  “在押解回京的路上他就支持不住了,过世了。我们的人做过比对,五官跟通缉令大致相同,而且特征也符合,确定他便是犯人归浩鸯。话说,我们的通缉令也真是草率,连鼻子边上那颗痣都没画出来。”

  宇躲在暗房之中,抓紧了双拳。而浩鸯一直维持了安详平静的脸孔接待着面前的客人。

  “原来如此,能恕晚生多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