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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彻夜流香      更新:2021-03-20 23:49      字数:8152
  人抱有轻视,而且还是像ivan这麽有经验的猎人。ivan他就像设了一个完美陷阱的猎手,等著莫子木自己踏进来,然後再也没有逃脱的机会。

  ivan边享受著准备的过程,边道:「seven,别害怕,这会很享受,这可不是你记忆当中被强暴那可怜的两次。」

  「你现在跟强暴有什麽区别!」莫子木对ivan早就预备下润滑油既气愤又恼羞成怒地道。

  ivan认真地道:「当然,你是自愿的!是谁跑到我的房里说要跟我做爱?你!是谁说要做我的床伴?你!是谁把床单挂在栅栏上,让所有的人都以为我们在做爱?你!」ivan那高高的眉骨微微挑起,宽宽的双眼皮抬起,那眼神流露出一种说不出来的邪恶,道:「我爱你引诱我的样子,宝贝,你成功了。」

  莫子木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自己落入了ivan的圈套。

  他亲吻著莫子木臀部上的刺青,舔著,在它的上面打著圈,他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工作,却似乎懂得忍耐,并不急於获取满足。

  他的手摸到了莫子木的前面,莫子木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道:「要干快干。」

  ivan笑了一下,道:「我正在干最重要的部分,就是让你满足。」

  ivan显然非常於做爱,比起诺顿的引诱方式,ivan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带著一种掌控性,引导著莫子木的情欲,也控制著他们做爱的节奏。

  不快不慢,渐渐迷失。

  莫子木也进入状态之後,ivan才小心插入,但却不完全深插,而是很小心的浅抽,保持著一种韵律。

  他的手那捏著莫子木的乳珠,一边维持著这种速度,他由始至终都在观察莫子木陷入情欲的程度。

  莫子木的嘴唇仍然抿得很紧,显示他从心底的抗拒,但却又无法逃避生理的自然反应,当ivan逐渐深入,触动到的敏感点的时候,他忍不住啊地叫了一声,但很快就将头埋入了被褥里,两手紧抓著被子,努力地克制自己在被侵犯的过程中走得更远似的。

  ivan并不去强迫他放开这种自卫的姿势,而是采取了更猛烈的进攻。

  房间里只剩下了铁床的摇晃声,ivan的低喘声,跟莫子木将头埋在被褥中断断续续压抑著的呻吟。

  莫子木释放过後整个人便显得没有那麽紧,脸色有点红,光洁的额头上布著细密的汗珠,ivan按住莫子木修长的手,将那只手按在他粗壮的性器上,与他一起套弄著,在他耳边低声道:「拉小提琴,你应该有一双灵巧的手。」

  莫子木始终闭著眼睛,他此刻突然睁开眼,怒声道:「不要提小提琴。」

  「ok,ok……」ivan亲了他一下,但手里的速度更快了,按著莫子木那双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完美的手做这种套弄的动作,整个房间里都显得有一种情色的味道,像朵开到盛处,走到荼蘼的玫瑰,铺了一地,因为糜烂而散发著犹如醇酒一般的香气。

  ivan从洗澡间出来,见莫子木坐在床上,手里拿著那瓶高级的润滑油默默地看著,於是笑道:「喜欢吗?不喜欢我下次换一种。」

  莫子木没有吭声,而是站了起来,他向洗澡间走去。他刚进去,ivan就跟进来了,莫子木气恼地道:「你不是已经干完了?」

  ivan微微扬起浓眉,道:「seven,作为你的partner,为你脱衣,是我的义务。」他说著两只手很温柔却又令莫子木完全没有拒绝馀地将他的衬衣解开,欣赏他身上的痕迹。

  莫子木背对著他长出了一口气,他利用了狗撵走了兔,利用了狼撵走了狗,利用熊撵走了狼,然後呢,他似乎依然还是猎物。

  ivan将他的裤子拉下,两人赤身裸体地一起冲澡,ivan半环著他的腰,贴得很紧,有一刻莫子木都不敢动,生怕一动又惹起ivan的欲火,其实他的想法实在是多馀的。

  後面顶著那根硬东西告诉了他,他就算不挪动分毫也不能抵挡住这头熊的欲火。

  ivan将他转了过来,把他压在墙壁上亲吻,两只手在莫子木的身上游走。

  莫子木挣扎了好几下,才算离开了ivan的唇,道:「喂,我不想做了!」

  「可是我想,非常想……」ivan的唇边依然似笑非笑,从他半垂的眼帘下,能看到他银灰色的眸子,那眼神像狼,带著自信与冷酷,仿佛在说只要我看上的猎物,它就从来没有逃出过我的手心。

  「我们是partner?」

  「你说了算!」

  莫子木深吸了一口气,道:「partner是不是该讲彼此都需要的情况底下才做?」

  ivan看著他,似乎在衡量他话语中的的玄机。

  莫子木皱了一下眉,道:「我真的有点吃不消了,我跟你不同,你明白。」

  ivan笑了一下,道:「确实,我忘了你确实是弱不禁风啊……」他说这话的腔调很是懒洋洋的,带著一种戏谑,说不上来是讽刺,还是一种宠爱。

  总之他松开了莫子木,让莫子木松了口气,仿佛事情暂时就是这样,他还无力摆脱ivan。莫子木迅速地穿好自己的衣服。

  ivan慢条斯理地套上他的裤子,他的身体很彪悍,看得出来经过很艰苦地训练,那些炫耀一般的肌肉,在莫子木的眼前晃来晃去。

  「你会格斗技巧?」

  ivan微微一笑,道:「你想学?」

  「可以吗?」

  ivan将他搂住,低下头看著莫子木长而乌黑的睫毛,道:「一堂课上一次床。」

  莫子木微垂眼帘,道:「我们不是partner吗?」

  ivan哈哈大笑起来,道:「seven,你想讹诈我吗?如果你真想当我的partner,我会让你调换到a区来,跟我住一起如何?」

  「成交!」莫子木飞快地道:「你之前说的,一堂课一次床,把这次的教会给我吧。」

  这一次连ivan也是一愣,当莫子木说成交的时候,他竟然有一种欣喜,可是那後半句话让他认识到seven是在交换。seven就是这麽一头猎物,被很多人垂涎,他无力做什麽贞洁烈夫,也不想无谓地牺牲,他在这些过程中追求最小的损伤,最大的获,步步为营。

  他心里想著,嘴里却淡淡地道:「知道你们中国的截拳道麽?」

  莫子木抬起了头,他从未想过ivan开口居然会是说中国的武术,他点头应了一声是。

  「来,攻击我!」ivan话音一落,莫子木立即起掌,一耳光朝他的脸抽去,速度之快令人难以躲闪。

  ivan将头往後一仰,手向上伸打在了莫子木的关节上,右手一拉一旋,把莫子木反剪了过去,将莫子木按倒在床上,ivan懒洋洋地笑道:「宝贝,这是截拳道里的锁关节,你可以把它记成背插式。」

  他似乎想让莫子木好好感受这被制的一刻,然後才松开了他的手。

  莫子木站了起来,他的目光落在了桌子下面,那里还有一瓶威士忌,他一指,道:「我想要这个!」

  ivan看了一下,笑道:「你还未成年,不能饮酒。」

  「依我这个年龄,你似乎也不应该把我按在床上。」

  ivan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理亏,他挠了挠眉毛,道:「你真是个别扭的孩子,好吧,只此一次,别让我发现你醉酒,不然有你好瞧的。」

  莫子木二话没说,拿起那瓶威士忌,扯下了床单,外面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从他的脸然後是落到了他的下身,ivan微笑著在门口,笑道:「明天见,seven。」

  莫子木没有回答,他抬脚刚走,ivan把他又拉了回去,当著众人的面狠狠给了他一个吻,道:「我说了,宝贝,明天见。」

  莫子木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听到了,一万宝贝。」

  他最後四个字是用中文说的,但是ivan却哈哈大笑了起来,用很标准的中文道:「我喜欢你这麽叫我,一万?那我就叫你小七好了。」

  sticks走了过去,对还在看著莫子木离开的背影的ivan,道:「到手了,滋味如何?」

  ivan深吸了一口气,然後慢慢地吐出那口气,道:「没有什麽人能跟他比。」

  莫子木回到了自己的监舍,托米在磨他新到手的勺子,他头也不抬地道:「玛门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在这里只有实力可以说话。」

  莫子木靠在床上,良久,然後道:「你甩勺这一手很准,能教给我怎麽做到的吗?」

  托米抬起了头,那木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有几分慈爱,道:「你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茶包似乎终於被惹怒了,他的愤怒几乎所有的人都能看得见,茶包阴狠的眼神落在莫子木的脸上,然後冷笑道:「seven,你真是好样的,我会让你知道在这里,只要是我茶包想上的人,没有得不到的。」

  莫子木平静地道:「我相信茶包老大的能力。」

  若论语言,他的太极打得无人能比,完全有别於他弱小的外表。

  几日之後,裘德申请调去了b区,正式成了茶包的partner。汤姆对托米道:「这小子将来一定是个祸害。」

  莫子木没有说话,他现在每天早晨都把汤姆拉起来练那招锁关节。汤姆不知道被他按了多少次在地上,终於忍无可忍地道:「你不是对我的菊花有兴趣?」

  莫子木才不得改与托米练,托米尽管残了一只手,但无论是速度,力量却远非汤姆可比,要想锁他的关节,十次倒有九次是不成功的,莫子木就这样上百次上百次地练习。

  b区用来交换裘德的是一个肥肥,一件灰色的背心汗衫挤在他的上半身,露出圆滚的肚子,当他一亮相,每个人都觉得原本狭小空间立刻变得拥挤不堪。

  汤姆呻吟了一声,便摔倒在了床上。

  肥佬有一个很利索的名字叫杰克,但别人都爱叫他土豆或者肥佬。莫子木叫他杰克,他通常都不能很快意识到这是在叫他自己,汤姆一口一个肥佬,他倒是答应得很快。

  莫子木在尽量避开ivan,ivan曾有好几次带信让他去图书馆,但他都一直回避著不去,ivan表现得很有耐心,也极有风度。直到有一天,汤姆回来对他说,ivan又恢复了申请夫妻日,有很多人看见有一个漂亮的女人出现在探视区内。

  於是别人在猜测,是否ivan已经开始厌倦莫子木了。毕竟在这之前,ivan似乎对男人并不感兴趣,於是有人开始跃跃欲试,都在猜想是谁会拔得这个头筹。

  因此下一次放风的时候,莫子木只能走进了图书馆。ivan坐在电脑桌上,抱著他强壮的双臂,那深凹的双眼里射出的目光始终似笑非笑,他似乎并不在乎莫子木进来的步子有多小,他只在关心莫子木是否正在朝他走近。

  两人的距离再远,只要一方有足够的耐心,似乎终会贴近,就像现在的ivan与seven。

  ivan低下头,吻住了莫子木,他的吻很霸道,带著侵略性,但技巧又很好,极富挑逗性。

  莫子木尽管不知道ivan为什麽要把他弄到电脑前做爱,但是无疑现在他没有选择的馀地,长裤被拉到脚踝处,ivan倒是没忘了在他的後面用润滑油,莫子木不知道自己是否要为此而感谢他。

  有阳光的图书馆里比起阴暗的监舍,是不可同日而语的环境,窗外是自由的海鸥,光线透过残破的玻璃窗,打在莫子木布满细密汗珠的额头上,他细长的手指扣著桌子,身体随著身後的撞击摇晃著,略显空旷的图书馆里回荡著激情的喘息声,低声,压抑,但似乎能传出很远很远。

  日子看来就要这样过下去了,莫子木是一个聪明的学生,而监狱是一本黑色百科书,很多人看在ivan的面子上,都愿意或多或少教莫子木两手。

  莫子木没用多久就学会了开锁,偷东西,仿制假证件,连口技这种杂耍他似乎也学得很出色,ivan总带著一种乐观成效的表情看著莫子木的学习过程。

  莫子木似乎完全接受了这种生活,他接受ivan的保护,也不再逃避ivan提出的性要求。

  ivan对他也似乎很好,新年过後的情人节,他甚至还让人空运了一盒巧克力给莫子木,每一块造型都是他的人头。他递给莫子木的时候,照样笑得有几分邪气,他道:「seven,我希望你今天觉得愉快。」

  莫子木微笑著接受,也很大方地请自己的室友品尝他partner的人头。肥仔吃得最多,最贪,他嘴里塞满了巧克力,咯吱咯吱地咬著,咖啡色的汁液到处喷,汤姆一阵恶心,莫子木倒似乎看得很专注。

  莫子木还托人将操场外杂草堆里那些紫色的花移了一些到操场里面,没人理解他这种做法,但既然ivan默许,自然也没有人敢破坏。只有茶包有一次提著裤子去撒尿,他卷著舌头,道:「seven,希望你看到我也有浇花的天赋。」

  莫子木很平静地道:「谢谢。」

  茶包贴近了莫子木,深吸了一口气,道:「你真够味。」

  「可能最近澡洗得少。」莫子木始终不急不躁。

  「茶包!」裘德在远处喊道。

  茶包笑了一声,一摇一晃地朝著裘德走去。

  那一场传统的性爱表演,依然是茶包与裘德表演的,但是莫子木没有去看,汤姆回来只是哇哦了一声,挑了一下眉目,仿佛意犹未尽的样子。

  事实上所有的人都似乎安静地接受了莫子木,认为他会同他们一样挣扎的在玛门监狱里,活著或死去。

  诺顿的刺青始终没有停止,但他似乎出乎意料的规矩,表现得就像是个专业的刺青师,触摸莫子木的时候,他甚至戴上了手套,完全没有亵渎的念头似的,莫子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运气开始转好了。

  他真的有一点疲于应付这些骚扰,莫子木跪趴在那里,诺顿已经开始纹刺重生的耶稣,在股沟的地方,他无法用纹身机,只能用普通的针,一针针扎刺。

  每一针都会有点刺痛,画面渐渐展开,远远望去,米黄色与蓝色,在臀部上表现的不是圣洁,而是一种诱惑般的惊。这个过程疼痛但却又恰恰好地留在了可以拼命忍耐的范围之内,莫子木将头别过一边,去看墙上的琉璃窗,窗上有圣母圣子天使围绕。

  莫子木突然开口慢条斯理地问:「你知道上帝是谁吗?」

  诺顿答道:「任何一个人都不是上帝,但是上帝能是任何一个人。」

  莫子木的嘴角微微一弯,他笑道:「那上帝他不是黑人?」

  诺顿立即否决道:「当然不是。」

  「也不是白人?

  诺顿皱了一下眉头,才道:「不是。」

  莫子木又问:「会是女人吗?」

  诺顿:「不是!」

  「男人?」

  「也不是!」

  莫子木幽幽地道:「看来上帝就是你们的迈克尔?杰克逊!」

  诺顿再也无法继续他的圣人刺青,他竖起身体,深吸了一口气,莫子木非常优雅地拉上裤子,跳下了桌子,道:「那麽下次再见了!」

  诺顿突然叫住了他,莫子木回转过头来,诺顿道:「别学得一身痞气,那不合适你。」

  莫子木一笑,转头离去。

  莫子木经常坐在图书馆的窗台上,用他自制的望远镜眺望远处。

  玛门监狱似乎每隔一周便会有一船新人入仓,那种船是被粗栅栏加固过的,远远望去就像是一个在海面上漂浮著的大兽笼。有时清晨,会有一艘杂货船开过来,船上堆满了粗制滥造的食品,用品,通常会有那麽一群固定的犯人去将那些物品拖回来。

  而这些活都是由囚犯中大嘴阿道夫手底下的红人们做的。他们通常家境富裕,有足够的本钱买通阿道夫,他们不会参加hunter游戏,也不住在主楼,而是住在靠近探视区的d楼。

  每一个季,总有那麽几次会有几艘豪华的游艇停在码头,而往往这个时候,就会有几场hunter的活动。

  春季的到来,就进入了hunter的高峰期。

  玛门监狱山下的狼群开始进入交配期与孕产期,就算是在山上,也能听到下面传来的饥饿的狼嚎声。

  每当这个时候,囚犯们就变得焦躁不安。一批又一批的犯人死去,会让人困惑他们是否真的能活著从大仓里出去,大仓内的犯人刑期很长,而短期的犯人似乎总是很快死去。

  「认识d区的人吗?」莫子木有一天问在厨房打工的汤姆。

  「认识,真他妈的有钱就是好!」汤姆眼红地道:「能活著出去。」

  「能让他们替我们带点东西吗?」

  「想带什麽?不能让ivan给你带吗,他能让人替你从瑞典空运手工巧克力,不能替你买别的?」汤姆用一种调笑的口吻道。

  莫子木淡淡地道:「就说你不行吧!」

  「不是不行,可是这帮家伙胆子小得很,太危险的东西可带不了,口香糖还行。」

  莫子木微笑了一下,道:「小型的雕刻刀总是可以的吧!我只是想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

  汤姆耸了耸肩,这件事情办得很快,补给船上的人原本就跟监狱里面的人有勾结,a区,b区,c区所有区的货物都由他们来夹带,d区的人也不敢挡了这个发财的路子。

  虽然诺顿喜欢在某些细小的地方展示上帝的公平,比方说hunter的猎物总是由各区抽签得出,但这世上显然没有绝对的公平,c区是监狱中最为弱小的一区,同时也是承担猎物角色最多的一区。

  莫子木对诺顿说他有从事艺术的向往,要求给点竹、牛皮纸。

  他会用这些东西扎成一种纸灯,他要求舍友们去集监狱里面到处乱扔的蜡烛头。由於玛门监狱总是停电,这些东西倒是一直很充足。

  诺顿很欣赏这些handcraft,认为在监狱里弄些手工制品,也不失为是一种陶冶情操的好方式,他甚至给其中的几盏灯作了画。只是比起用纹身器来,他显然不太於用油笔。

  偶尔莫子木也会雕刻一些小动物,汤姆趴在他的床沿看著他专心致志地雕刻,耸了耸肩道:「我现在真的相信你是一个学艺术的,因为你跟艺术家一样爱做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莫子木微笑了一下道:「很多人认为雕刻是雕刻家想要人记住的一种形态美,但我认为雕刻记住的其实是雕刻者那一刻的思想!」他说著将手中的雕刻凑巧到了汤姆的面前,赫然是一匹狼,张开了血盆大口,把汤姆愣是吓了一跳。

  当大嘴阿道夫再一次亲自来接他们的时候,莫子木让每个人都拎上七八盏纸灯。

  第九章

  阿道夫扫了一眼他们提著的东西,对著boss画的纸灯,他表现出了极大的克制,只是咆哮了一句:「垃圾,提上你们的东西,快点滚出来。」

  莫子木让托米,汤姆用呈三角形一般的奔跑方式挂灯笼,即为直线两点,斜插线取中间一点,这样每一个点都会产生一个歧路。

  淡金发的格奥弗雷穿著他黑色的制服用红外线望远镜站在玛门岛最高的山上向下眺望,本杰明则站在一个像雷达一般的铁仪器前,透过它的观望镜大范围地扫视著下面。

  他微笑道:「我看到从玛门监狱里出来的人了,是四个,没错四个……看来下次要多来几次,要不然等我们玩的时候,这些猎物早被学院里其他的人杀光了。」本杰明抬起头,道:「只有四个人,你们谁去玩?」

  「四个人?」诺笑了一下,道:「格奥弗雷去吧,他不是马上要回去。」

  格奥弗雷放下了夜视望远镜,他的五官非常俊美,眼神微微有点冷,看上去很高傲,他道:「都好久没练练了,那就我吧,四个人,我一个人就行。」

  旁边的空桑站了起来,他动了动脖子,发出一阵阵咯咯的脆响。

  诺笑了起来,道:「看来空桑今天想活动一下,不如我也陪你们去吧。」

  格奥弗雷笑道:「这可僧多粥少呢。」

  诺举起了手,笑道:「我旁观。」

  「奇怪!」本杰明喊道。

  「什麽?」

  「红外线热能显示仪上突然多出了很多小点,我已经失去了这四个人的行踪。」

  「不是珍尼狼宝贝他们吗?」

  「不,不,珍尼知道这会儿它们应该待在哪里。」

  格奥弗雷凑了过去看了一眼,皱眉道:「难道说大嘴阿道夫竟然允许他们用了什麽特殊装备?」

  诺笑道:「没这可能吧,他那套海边别墅还差著一大截贷款呢。」

  格奥弗雷一挑眉道:「看看就知道了。」他说著将匕首插在自己的标袋上。

  「随时跟你联络。」本杰明对著他的背影道,格奥弗雷头也不回只是很潇洒地摇了摇手。

  「喂,我们真的就一直待在海边抓螃蟹吗?」汤姆小声地对站在海边的莫子木道。

  潮水涨了上来,拍打著加勒比海边特有的细腻沙滩,从玛门山的山脚一直延伸到海里。莫子木弯著腰嘴巴里含著一只小电筒,朝著他晃了晃手,示意他不要打扰。

  不远处托米正在沙堆里生火,杰克像座塔似的坐在沙滩上,现在汤姆他们才算知道杰克实在是百无一用。

  别人在森林里狂奔了一圈,他只不过按莫子木的吩咐直接来海边,到现在还在兀自喘气。

  「托……托米,真的要生火吗?」杰克结结巴巴地问道。

  托米面无表情,嗯了一声。

  莫子木已经从海里拎出一只大海蟹朝著汤姆丢去,汤姆一阵手忙脚乱,逗得杰克哈哈大笑,连从来面无表情的托米都笑了起来,三人笑过,才想起自己还是猎物,不由擦了一把冷汗。

  螃蟹身上都积著厚厚的青泥苔,并且已经固化成了蟹壳上的一部分,可见它们的日子过得实在太逍遥。这些完全不知逃避的螃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