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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刃上翩舞      更新:2021-03-20 20:44      字数:2476
  能如愿以尝破除诅咒,合作愉快。”任辉起身走到唐笙跟前朝她伸出手。

  唐笙亦然:“合作愉快。”

  第67章

  半个月后,任辉的两名家臣赶到京城与众人汇合,一个名叫桑田本雄,是个阴阳师,一个名叫山本隆一,是个武士,虽然两人看起来都是近半百的中年人,但气场和魄力却完全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连那几个小吸血鬼也对他们毕恭毕敬。

  入地府?灭怨灵?破诅咒?

  听起来荒诞,却让人不得不信。

  一天晚上唐笙玩笑似地问颜灼:“如果驱魔协会猜到任辉的企图,来阻止,结果会怎么样?”

  “送死……专心点!”

  颜灼惩罚性地咬在她胸口,加快动作,唐笙再也说不出话,望着晃动的天花板发呆。

  也对,就那一群小吸血鬼就够难对付更别说还有任辉和他的两个家臣。

  就算勉强拖住他们,也会死伤无数。

  第二天早上,她趁颜灼洗澡,悄悄给颜舒允发了条信息:七月十五入鬼门,勿妄动。

  虽然任辉等人的企图是入地俯,但也不打算硬闯,而是趁着七月十五这一天,鬼门大开,鬼魂回家探望家人,大部门鬼差也休假,一群人扮作鬼魂混进去。

  颜舒允到消息琢磨了一会儿,觉得唐笙可能不是真正想发给他,而是想让他当个转声筒,于是手一滑,转给了南正鸿。

  他和唐谣能在京城安稳地呆这么久而没有被驱魔真会找上门,大概都是沾南正鸿师兄妹的光。

  南正鸿盯着屏幕里的信息,渐渐皱眉。

  入鬼门?

  虽然不清楚那群吸血鬼打算做什么,但一旦入了鬼门闹再大的事都归地府管,与人界无关,于是吩咐手下人暗中观查,按兵不动。

  七月十五转眼就到。

  凌晨12点,夜深人静,每个城市九大阴穴之处的鬼门缓缓从地面升起,足足十几米高,早就排好队的鬼魂们倾巢而出像过江之鲫。

  到了晚上,天入黑,回家探亲鬼魂们也陆续回地府,鬼门关前,络绎不绝的鬼影热闹得像赶集。

  唐笙和颜灼在屋里拾装备,只等任辉那边通知,所有人一起出发。

  唐笙把匕首仔细插靴桶里,手机想了想还是算了,地俯应该没有信号。

  颜灼靠墙边,百无聊赖地看她忙活,自己却不动。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拾,又不是旅行,拿点防身的工具就行。

  半晌,他神色莫辨地勾起唇笑,冲唐笙勾手指:“过来。”

  这阵子唐笙对他几乎百依百顺,他一勾,她自然就去,见他从裤兜里掏出个玻璃往嘴里灌了几口水,不由得皱眉:“你干嘛?”

  颜灼不说话,扣着她的后脑勺,重重压在她唇上,顿时一股辛辣的酒味儿涌了进来,直通喉咙,唐笙全身一颤,想扭头挣扎,却半点也动不了。

  颜灼一手扣着她的后脑,一手捏着她的下巴,舌头死死抵着她的,浓烈的白酒全部灌入了唐笙嘴里,直到一滴不剩,他才松手。

  唐笙猛地推开他,低着头咳,但酒全部被她吞了下去,想吐也起不来。

  而地板上,被颜灼扔了的玻璃瓶标签印着大大的三个字:二锅头。

  “你干什么?!”

  唐笙怒吼,气得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眼眶和脸颊都充血地红。

  哪知一抬头,见颜灼又拿着一瓶酒往嘴里灌。

  唐笙心叫不好,下意识要跑,但那酒太烈,她小脑开始失灵,脚也开始发软,颜灼扔了瓶子,横手一捞,轻易把她捞了回来,捏着她的下巴又使劲灌。

  唐笙哭着挣扎,但是一点用也没有,酒又全入了她的嘴。

  末了,颜灼吻唇着她的吻重重地吮,然后,抱起她放床上。

  唐笙全身无力,气得哆嗦:“让我,去……”

  颜灼蹲下身,伸手帮她抹了抹眼泪语气久违的温柔:“任辉的獠牙有一种能传染的毒,那些被他咬死,再被他用魂祭之血将灵魂永远禁锢在肉身里的人,就被会变成跟他一样,靠着魂祭之血的力量活过来并永生不灭,但这种从阎王生死簿里强行捞人的方法属于逆天改命,会给他带来天劫,不能乱用。即使这样,他还是冒险转化了十几人,那是因为魂祭之血是由那些怨灵被剥夺的命魂凝聚而成,怨灵发动攻击时认血不认人,越多人分散怨灵的反噬报复,任辉就越有机会把怨灵全部消除,怨灵消除,诅咒自然就没有了……你身上也有魂祭之血,那些怨灵会疯狂攻击你,所以你不去,姬婵,乖乖在这里呆着。”

  酒上脑,唐笙大脑运作缓慢,足足反应了半分钟才明白他说什么。

  魂祭之血……

  如果真这样,那颜灼岂不是也被疯狂攻击?

  她吃力地伸出手扯他衣角:“别,别去,你身上也有。”

  颜灼笑了下,把她的手放回去,扯上被单往上身上盖:“我跟那群小吸血鬼不一样,虽然喝过你的血,但是那个时候我活着,你的血顶多帮我治伤,入不了血肉,很快就会被代谢,放心,没事。”

  唐笙使劲摇头:“不是,不是……你母亲怀着你的时候喝过我的血……”

  “我母亲?”颜灼一怔。

  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

  活了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人提及他母亲,而且还是亲生的。

  唐笙使劲点头:“你母亲怀着你的时候去世了……是我和你师傅救活的……”

  她着急地想说服他,可越急越发现那件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

  他也是靠她的血才活过来的。

  他也把她的血融入了血肉。

  “别去,如花……”唐笙再次有气无力地去抓他的袖子。

  但门外传来敲门声,因子喊道:“颜,父亲大人让我来通知你们可以出发了。”

  “马上。”颜灼应了一声,俯在唐笙耳朵旁边戏谑地笑:“原来老子在娘胎里就被你惦记上了,特么不早说……我一定要去,任辉那个老东西长得太丑,只在把他永远关在阴曹地府,才不会出来辣我眼睛。”

  他在唐笙嘴上最后啄了一口起身,但唐笙死死抓着他的角衣不放,呜呜地哭:“如花,别去……”

  颜灼扯回衣角报复性地挑一挑眉:“被人弄趴了再扔下的滋味怎么样?就让你特么也感受一下老子当年的心情!”

  从那天起他就发誓,以后只能他离开她,只有她看着他走的份。

  “颜灼……”

  颜灼:“好好呆着,等……”

  说到最后他打住了,转身拉开门,再嚓地一声带上。

  等什么?

  说不一定再也回不来,还是不用等了。

  “颜灼……”

  唐笙盯着颜灼的背影哽咽得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