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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司马缸砸光      更新:2021-03-20 07:49      字数:2489
  了赵大等人的不满,认为孙单以权谋私。舜天镖局的镖师需经过层层选拔方可加入,而陆霁却是走了孙单的后门。

  孙单察觉赵大等人的不满,便寻了个机会,让赵大同陆霁比试一番,想让陆霁用实力让赵大他们心服口服,而陆霁初涉江湖,不知深浅,比试时也没手下留情,三招就将赵大打败,赵大输得太过难看,在兄弟们面前颜面扫地,不但没放下双方的恩怨,反而更加记恨陆霁。

  赵大一路上唆使其他人处处针对陆霁,在暗地里刁难他,奈何陆霁武艺实在高强,每次遭遇危机都能迎刃而解,偏偏又不怎么通人情世故,不但未察觉出他们的敌意,还与他们有说有笑。

  货物平安送达之后,陆霁便提出了分道扬镳,独自往南面闯荡,孙单见留不住陆霁,只好作罢,自掏腰包为陆霁摆了一桌践行酒。

  孙单吃完后早早离席,赵大等人借机对着陆霁不停灌酒,陆霁年少不胜酒力,很快喝得醉醺醺,被他们几个带到了南馆,想要恶整他一番。

  找个最低贱的小倌陪陆霁睡一觉,让他永生难忘。

  5

  话说赵大几人为半醉不醒的陆霁挑了个最丑的老倌,怕被误事也不要旁人伺候,亲自将陆霁送到小倌房内。

  阴错阳差之下,竟将陆霁带到了书生所在的房间,成了两人的好事。

  陆霁一觉睡到天亮,当他醒来时,床边早已空无一人。陆霁伸了个懒腰,翻身下床,浑身好似打了一套五行拳,说不出的爽利。

  他出了房门后一连撞见了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柔柔弱弱的往他身上靠来,夸他英武不凡,还招呼他下次再来时一定要点自己的牌,陆霁纳闷,一问之下才得知自己竟在妓院之中。

  陆霁自幼在山中习武,对山下之事所知甚少,唯一能接触的便是师兄从山下带来的话本,也曾听师兄说过几个民间必去的地方,妓院便是其中之一。

  那些话本里有描绘能人侠士的传奇经历,有皇亲国戚的各种野史,也有香艳无比的春宫秘闻。

  陆霁一直想去师兄口中的妓院、赌坊、擂台等地方见识见识,也想来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或是英雄救美情关难过,谁知刚下山就遇到了孙单,之后一直同对方在一起,也没个机会做自己想做的事。

  如此一来,他自然想起了昨夜与自己共度春宵的女子,醒来之后便不知对方去向。他醉意朦胧,凭借着年少时看过的春宫图懵懂行事,脑中也记不得对方的相貌,只晓得那一晚的滋味极好,令他迫不及待想见上对方一面,就算是妓女也无妨,他并不介意对方的身份地位。

  可再三打听也无人知道那个陪陆霁一晚的人到底是谁,几个小倌还调笑陆霁若是喜欢小娘子,何必到南馆里找他们这些小倌打听。直到这会儿,陆霁才恍然大悟,围在自己身边的这群人皆是男儿身,只是化了女子的妆容,绫罗长裙之下长着同自己一模一样的东西。

  那……那昨晚跟自己春宵一度的人……自然也是男子了。

  陆霁稀里糊涂地走出了南馆,他记得师父说过,练他门下这套功夫,需保持处子之身,直到练至第九层才算大功告成。如今他能够下山,自然已经突破九层,只是师父还曾说过,他的初会与普通人的阳不同,再三叮嘱他第一次行房切记留给心爱之人,对方也能受益匪浅。

  他本是不拘小节之人,只是糊里糊涂睡了人,还不知对方姓甚名谁,实在荒谬,若是师父知道,又要被取笑了。对方是男子这一事,反倒被他忘到了后头。

  陆霁的行李还在客栈中,隔壁几间房早已空无一人,镖局的人离开多时。他拾了一番,也离开了刈城。

  出城一直往东,有一条将东西两地分隔来开的大江,渡过江便是一片鲜有人烟的荒林,据说荒林里藏着几十年前被武林盟主重伤后逃匿至此的魔教余孽,但凡进入荒林者均是有去无回。

  陆霁对这一传闻很是感兴趣,出了刈城直接朝着荒林方向前去,只是没遇着魔教,倒是现在江边遇到个想要跳江寻死的人。那人大半个身子已经浸在水里,只要再来一个浪头便能轻易将人没入江中。

  陆霁施展轻功,足尖在江面上轻轻一点,将人捞出水面抱回了岸边,他将人放在一棵老树下后退开了几步。那人一副书生打扮,青色的长衫被水浸了个湿透,贴在消瘦的身子上,头发上沾了些水草,再加上苍白的脸,发青的双唇,就像个溺死的水鬼。

  “咳……咳……”书生咳了几声,抬头瞧见陆霁,脸色猛然一变。“你!怎么是你?!”

  “你认得我?”陆霁问道,这声音似曾相识,此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书生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咬咬牙撇过头去不再理会陆霁,扶着树杆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衣服贴在身上十分难受,冷风刺骨,冻得他牙齿直打颤,便是如此,他还是朝江边走去。

  “且慢,你为何想不开?”见书生依旧想寻死,陆霁从背后点住了他的穴道。“蝼蚁尚且偷生,你莫要冲动。”

  “你做了什么?”书生发现浑身动弹不得,急道。

  陆霁绕到书生面前:“我只是点了你的穴,你答应我不再寻死,我便解开你的穴道。”

  “我若要寻死,与你何干?”

  “师父从小教导我,见死不救非侠义之道。”

  “你以为你在救人吗?”书生垂下眼帘,一口道出真相,“我失手打死了人,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陆霁点了点头:“话是如此,不过你杀人总该有个前因后果,该判什么罪也得让官家来定夺,公道自在,你不该自行了断。”他打量了书生一番,“我看你手无缚鸡之力,也不像大奸大恶之人,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与我说说。”

  “公道?”书生冷笑,“这世上本就没有公道可言。”

  陆霁还想说什么,却见书生摇摇欲坠,忙解开他的穴道,书生浑身卸了力般软软倒在了他的怀里。怀里的人体温颇高,双颊泛红,显然是发起了高烧。

  6

  “瑾儿,到爹爹这儿来,”慈眉善目的中年男子朝他招了招手。

  他放下手中的毛笔,一头扑进男子的怀里。

  “怎么了?你娘又罚你了?“男子抚摩着他的发顶,温柔地问道。

  他摇了摇头,声音哽咽:“爹爹,我好想你。”

  男子道:“爹爹何尝不想念瑾儿。”

  “我想和爹爹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男子迟疑了一会,叹了口气:“现在还不是时候,回去吧,瑾儿。”

  书生从梦中惊醒,环顾四周,发觉自己躺在一个山洞里。外头已经入了夜,黑漆漆一片,身边燃着火堆,火苗微微攒动。书生浑身暖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