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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南南南木      更新:2021-03-19 05:51      字数:2388
  村里的人都说他是傻子,可听到男人也这么喊他,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男人了然般的说:“好,不这样说你。你叫什么名字?”

  傻子抬起了头,从来没有人问过他的名字,就连爹也叫他“傻子”,他抿了抿唇说:“我没有名字。”

  男人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说:“那便叫你傻子算了。”

  傻子抬眼看他,出其不意的说道:“那我叫你娘子算了。”

  男人被他逗笑了,调侃似的说:“你要叫便叫吧。”

  傻子立即开心了起来,连被他叫“傻子”的郁闷心情都一扫而光,他双眸亮晶晶的望着男人,试探的叫了一声:“娘子。”

  男人回道:“傻子。”

  傻子眯眼笑了,忽然看到外面太阳高悬,不由得想起今天是上山砍柴的日子,他扛起放在角落里的砍柴刀,正想跟男人告白的时候,就听男人问道:“去做什么?”

  傻子说:“上山砍柴。”

  男人说:“砍什么柴,屋外有我刚捕到的鱼,待会做给你吃。”

  傻子一听这话摇摇头,坚持道:“要砍柴,爹说砍到的柴能卖钱,那样就能有吃的了。”

  男人没想到他这么死脑筋,皱着眉劝说道:“除了砍到的柴,捕到的鱼也能卖钱,对不对?”

  傻子转念一想也对,就嗯了一声。

  男人上前把他背上的砍柴刀拿了下来,拉着傻子的手来到床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说:“来,躺到床上,我替你上药。”

  傻子依言乖乖的躺到床上,他的上衣被撩开,沾满药油的手在他淤青发紫的背上轻揉。傻子疼的叫了一声,他想翻过身,却被男人按住了肩膀动不了。

  男人的声音像一涓缓缓流淌的溪流,悦耳又好听,他安抚着傻子说:“乖,忍一忍,马上就不疼了。”

  傻子听到他的话后咬紧了牙关,果然不再挣扎。冷汗从他的额角滑落,傻子用手攥住床单,直把手中的布料攥到变形。

  男人把他身上淤青的地方全部推开,又抹上了一层药油。傻子感觉后背开始发热,疼痛也骤减了不少,他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猛的放松了下来。

  男人把傻子的上衣盖在他身上,叮嘱道:“短日内不可劳作。”

  傻子闻言皱紧了眉,说道:“那我还怎么养你呀,娘子,我还要给你买新衣服穿。”

  男人又是一声轻笑,傻子都快迷醉在他的声音里,就听男人说:“你且先歇着,等伤好后再买也不迟。”

  傻子把下巴枕在胳膊上,不放心的说:“我的布袋里有两枚铜板,去买粥回来吧。”

  男人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说:“不用,我去熬鱼汤给你喝。”

  傻子一听雀跃的叫了声,连连说好,他的目光一直跟随着男人离开的身影。

  傻子趴在床上无聊的等啊等,终于把男人等了回来,他手里端着一碗鱼汤,蹲下了身,吹凉了勺里的送到傻子嘴边。

  傻子觉得很幸福。

  娘子真好,真温柔。

  或许是看傻子那样真的太傻,那曾经给予过他指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说:“你个傻子,提防着他点知不知道?看你这傻样就来气……”说教完他又小声的嘟囔着,“算了算了,我也没想到这个世界设定是这样的啊,早知道就不帮你了,唉。”

  傻子跟没听到似的不为所动,他像着迷了一样望着男人的侧颜,满脑子里装满的都是“娘子真好看”。

  第116章你是我娘子(三)

  男人划开石块打出一点火星,把昏黄的烛光点上,接着不紧不慢的解下身上的衣袍。傻子还趴在床上,背上其实已经没有像当初那样疼痛,可男人却坚持要他卧床休养。

  傻子在看到男人已经脱下了外袍后,视线踌躇着都不知该放向哪。

  茅草屋里只有一张木板床,在男人没醒过来之前,傻子都是用手臂虚虚的揽住他侧身睡。可现在面对清醒过来的男人,他竟不知还该不该像原来那样。

  男人抬眼看他,见到傻子脸上的局促,唇角微弯,不由轻笑道:“怎么了?”

  傻子脸瞬间一红,紧张的低下了头,说道:“爹说过,还没成亲的话不能在一张床上睡觉。”

  男人觉得好笑,他把解下的衣服脱到梳妆台上,接着走到床边,傻子自觉的把身体缩到角落里,还把身上盖的被子分出了一半。

  男人躺下来揽住傻子的腰,说道:“我怎么记得前几日我们夜夜同床,难不成是记错了?”

  傻子脸上更红了,他想要辩解,可越紧张越说不出话来,声音低不可闻的说:“你、你怎么知道的?”

  男人说:“你对我的好,我自然记在心里。”他昏迷的那段时间里,虽然神志时存时消,但还是能感觉到有人在悉心的照顾他,和在他的耳边傻傻的自言自语。

  傻子双眸亮晶晶的,他看着男人,说:“娘子,你真好。”

  真是个傻子,明明是自己要向他知恩道谢才对。

  不过,男人听到他对自己的称呼后疑惑的挑眉,问道:“你可知我是男子?”

  傻子望着男人那张脸,缓缓的摇了摇头,明显不信的说:“你长得这么好看,怎么会是男子呢?”

  男人好像对他这个理由有点无奈,他握住了傻子的手,把他轻微着挣扎的手带领到自己胸前,要他摸到薄薄布料下平坦结实的胸膛。

  傻子的手还没触到就像触电般的退缩回去,脸红的可以和煮熟的虾子媲美,所幸灯光昏暗,大概可以掩饰住他的窘态。他磕磕巴巴的说:“爹说过不、不可以摸,要不然女子的清白就保不住了。”

  男人更无奈了,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弹了弹傻子的额头,看他躲闪着委屈的模样,又不由得愉悦的笑了起来,逗弄般的将怀中的傻子搂的更紧。

  傻子不自在的动了动,僵硬着身体,抬起的手怕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又放了下来,尴尬的不得了。

  男人却很自然的怀抱着他,两人脸对着脸,傻子都能闻到男人身上好闻的香味,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那甜腻的味道很熟悉。傻子无措的移开了目光,轻咳一声,仔细观察着男人道:“你比二花长得好看多了,怎么可能是男子呢,明明是我娘子。”

  昏黄的烛光下男人的眉眼变得更加俊秀,他薄唇微掀,说:“二花是那个卖包子的姑娘吗?”

  傻子点了点头,突然想起曾经对着昏睡男人的那句自语,问道:“娘子,什么是‘癞蛤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