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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南南南木      更新:2021-03-19 05:48      字数:2366
  遥控器碰的一声掉到了地上。他不可置信的说:“她怎么可能自杀?不是昨天才刚结婚?”

  徐臻观察着他的表情,说道:“你在意她?”

  陆黎咬牙看他,恨道:“你说的还是人话?毕竟她曾经还是我的……”他的,什么来着?朋友,女友?

  那个神不正常的女人,一直缠着他,要他做她“孩子”的父亲。

  陆黎其实是看在她是病人的份上,才一再的容忍和包容,他们两个其实除了医患的关系,什么都不是。

  徐臻追问道:“你的什么?喜欢的人?”

  看他那架势如果陆黎如果承认,后果肯定很严重。

  陆黎说:“你有病。”

  徐臻说:“我有病,你是我的药。”

  陆黎无奈,他知道徐臻的心里极度的患得患失,极度的害怕失去。曾经和他相处的自己身为一个神科的医师,竟然没有发现身边的人就有严重的神疾病。

  重逢后的陆黎不知道徐臻的病有没有痊愈,不过现在看来,这变态还是有病。

  徐臻把心里的暴躁和阴郁都忍了下来,他忍的很辛苦,却竭力保持着云淡风轻的样子,对陆黎说道:“你要不要去看看她?她现在已经脱离了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病房。”

  陆黎一听才放下心来,徐臻这么说这就代表冯婷没有什么大事。

  他向徐臻解释道:“我和她真的没什么,她当时缠着我,是因为她有臆想症认为我就是她孩子的父亲,可当时冯婷根本没有怀孕。”

  徐臻没有说话。

  陆黎接着说:“按理说还是你把她逼疯的,你把你哥关进了神病院,所以她才会来找我。”

  冯婷从小就被徐臻哥哥从孤儿院养,对养她的男人既怀有敬畏之心,又有爱慕之情。

  虽然后来徐臻的哥哥娶了另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做妻子,但是面对男人的柔情蜜意,她还是沦陷了进去。

  徐臻看了他一眼,说道:“我这不是给她找了个好归宿么。”

  陆黎不明白这里面是怎么回事,但是可以预料到,冯婷肯定不是自愿嫁给安德鲁的。

  陆黎觉得徐臻还是一如既往的陌生。

  徐臻说:“慕慕,你为什么这个表情看着我?”

  陆黎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情,但是肯定很难看。

  陆黎低下头,他轻声的说:“我想要原来的徐臻。”

  这句话仿佛是说给徐臻听的,又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的。

  徐臻语气陡然变得温柔,他亲吻了一下陆黎的脸颊,说道:“徐臻从来没有变过。”

  “现在的我,有时候自己都会控制不住自己。慕慕,我控制不了我的病,我知道这有可能会伤害到你,可就算这样,我也不想让你离开。因为,你就是我的药啊。”

  “我想你想的快要疯了,我还记得自己在昏迷的时候,去找过你。”

  “但是你忘记了我,你说你不记得我是谁。你曾经也忘记过我,当你问我‘你是谁’的时候……”

  “什么时候?”他急切打断徐臻的话,徐臻说的话信息量太大,让陆黎一时间无法接受。

  徐臻看着他忽然笑的很温柔:“在我不疯的时候,慕慕,你就疯了啊。”

  我,疯了?

  不可能。

  怎么可能。

  那些清晰的记忆一一的在脑中的浮现,那些曾经作为梦境而呈现出来的回忆,都真实的可怕。

  陆黎摇着头,疯狂的捶打着徐臻:“不可能,不可能……明明是你!是你!”

  “是你一天到晚不回家,不和我见面,是你变得不像从前的徐臻。是你变了,你变了!”

  徐臻叹了口气说:“慕慕,徐臻还是原来的徐臻,苏慕…不再是原来的苏慕。”

  原来的徐臻会对他温柔,原来的徐臻对他有极强的占有欲,原来的徐臻……是他喜欢的那个徐臻。

  陆黎突然头痛欲裂,他痛苦的呻吟着,紧闭着眼睛蜷缩到了徐臻的怀里,本来还有力道的击打变成了无谓的抓挠。

  系统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他说:“虽然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梦,但是……我在犹豫要不要把之前的记忆给你。宿主,希望你的记忆不要混乱。”

  就像汹涌奔腾的激流,有些东西争先恐后的涌进了陆黎的脑中。

  陆黎因为疼痛而整个人挂在徐臻的身上,徐臻有些无措的抱着他,捧住陆黎的脸问他怎么了。

  被徐臻按在床上之后,陆黎激烈的挣扎了几下,随后才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他忽然怔怔的看着徐臻,像透明玻璃珠般的眼泪不停的溢了出来,抬手摩挲着男人俊秀的脸颊,不停的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徐臻低声说:“我原谅你。”

  “所以,不要哭了。”

  “我怎么舍得让你哭。”

  「我怎么舍得让你哭」、「我怎么舍得忘记你」……那是曾经的徐臻,经常对他说过的话。

  那时的徐臻不疯了。

  陆黎却开始疯了。

  他的记忆力开始逐渐衰退,他忘记了徐臻,忘记了他们之间所有美好的回忆,忘记了一切的一切。

  是他忘记了。

  是他以为徐臻不是原来的徐臻,是他以为徐臻夜不归宿,自私狂妄,是他以为两人之间的隔阂致使他们越来越远。

  其实不是,徐臻还是原来的徐臻。

  徐臻怎么会忽视他,怎么舍得留他一个人。

  当时的陆黎发疯了一样捶打着徐臻,说徐臻你变了,你不再是原来的你。

  徐臻却默默承受着陆黎的疯狂,一直陪在他身边默默的守护着。

  直到陆黎拿起了那把枪,在徐臻没有防备的时候,果断又无情的开枪射中了他,这保护与被保护的关系才在无形中瓦解。

  陆黎还为自己的背叛编织了一个虚幻的梦境,企图让那个梦告诉他,错的不是他,而是徐臻。

  陆黎流着泪说:“徐臻,到底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我快疯了,我分不清……”

  徐臻手臂一伸,从旁边的矮桌上拿过一个透明的医用袋子,里面装着静脉注射器和镇定剂。他按住了状若癫狂的男人,一边安抚他一边把针头推进他的静脉里。

  陆黎感受到了手臂的刺痛,他想要动一动手,却被徐臻紧紧的按住,无法做出任何动作。

  直到把针管里的液体都推了进去,徐臻才把注射器扔了下去,接着把陆黎脸上汗湿的发撩开,哄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