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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妍中意      更新:2021-03-18 19:55      字数:2484
  ,最后说小五,哥哥对不起你。自己那个时候真的是悲喜交加,十几年了,四哥终于肯再叫自己一声小五了。

  后来四哥给他安排了不少的职务,连内务府都交到他手上。四哥是在用行动告诉自己,他不再会忌惮自己了,他说我们是一辈子好兄弟是认真地。

  弘昼想到这里笑着一口吃下四哥给自己夹的菜,虽然过程曲折了一些,但是结局是好的,不是么。

  乾隆不知道弘昼的思维散发得那么远,认真的品尝了一番龙源楼的菜色,觉得虽比不上御膳房,但还是别有一番滋味的。看来龙源楼生意这么好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永瑜和永两兄弟互相给对方夹菜,他们没有食不言的习惯,咽下嘴里的菜就要评价一番,两人你来我往的,吃得甚是欢喜。

  就在这个时候,楼下传来幽幽的歌声。

  “月儿昏昏,水儿盈盈,

  心儿不定,灯儿半明,

  风儿不稳,梦儿不宁,

  三更残鼓,一个愁人!

  花儿憔悴,魂儿如醉,

  酒到眼底,化为珠泪,

  不见春至,却见春顺,

  非干病酒,瘦了腰围!

  归人何处,年华虚度,

  高楼望断,远山远树!

  不见归人,只见归路,

  秋水长天,落霞孤鹜!

  关山万里,无由飞渡,

  春去冬来,千山落木,

  寄语多情,莫成辜负,

  愿化杨花,随郎黏住!”

  永一个没忍住,“噗”的把嘴里的菜喷了出来。

  39章

  可怜的永被呛住了,瞬间剧烈的咳嗽起来。乾隆沉了脸色,伸手揽住永的腰,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一手轻轻拍着他的背。永瑜动作迅速的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满脸担忧。

  弘昼也被那幽怨的歌声给膈应到了,见永反应这么大,连忙端起永瑜倒的茶水,等永呼吸顺畅一些时喂到他嘴边,“永快喝点水,压一压。”

  永喝了水,缓过气来,知礼的给大家道谢,“谢谢阿玛,哥哥还有五叔。我没事儿了。”

  乾隆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对儿子的懂事很满意。弘昼笑着对乾隆说:“四哥,弟弟可真羡慕你啊,你的儿子个个都那么出色。我家那几个一点都比不上。”

  乾隆睨了他一眼,“永壁他们不是都干得挺好的么,都是我们爱新觉罗家的好男儿。你也别太谦虚,过渡的谦虚可就是虚伪了。”

  两人笑了一瞬,乾隆正色道:“这龙源楼是你的地盘,你可得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儿。这里怎么会有女人在唱这种萎靡之音。”

  高无庸一听到皇上他们的雅间传来咳嗽声,就急忙跑了过来,一听到皇上说要和亲王去打探消息就一个激灵,和亲王身份贵重怎么合适去做这种事情?

  “爷,让奴才去吧,王爷身份高贵不适合去做这种事情。”

  弘昼拿起纸扇摇了摇,笑着道:“行了,有什么不合适的,我和高公公你一起去好了。”

  “这”高无庸有些迟疑,看到乾隆肯定的眼神,只好遵命行事了。

  两人一同出了雅间,就听到一个凄厉的叫声,“浩琛公子!你怎么样没有事吧?”

  出声的是一个年若十七、八,穿着件白底绡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的女子,一张素净的小脸楚楚可怜。

  弘昼不明所以的把赵掌柜叫上来,赵掌柜一脸的郁闷,还不等弘昼开口呢,他就抱怨起来了,“我真的是倒八辈子霉了,不就一卖唱的女的么,怎么就闹出这么大动静。”

  “老赵,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我们大清可是有铁律,女子不得操伶人之业,你怎么让女的在酒楼里卖唱了?”

  赵掌柜满脸晦气的一拍手,“嗨!都怪我一时心软。这卖唱的是一对父女,老的叫白胜龄,女的叫白吟霜。他们前些日子找上门来,说父女两孤苦无依,想在我们这里讨个生活。我原本是不想答应的,可白吟霜说他们只懂唱个曲儿,干别的也干不了,若是不能在我们这里卖唱,他们就没活路了。我看他们那么可怜,又想着这里怎么也是王爷您的产业,别的人怎么也得给您面子,就把他们给留下了,还安排了住处。”

  “谁知道,这才第一天登台呢,就招惹了多隆贝子和浩琛贝勒大打出手,还把这么多客人给惹怒了。”赵掌柜说着就打了自己一个大耳瓜子。

  白吟霜是一个苦命的女子,从小被亲生父母亲抛弃,大冬天的被放在一个木盆里,让她随着杏花溪的流水,漂走了。幸好她遇到了现在的父亲白胜龄,得他养才顺利活到了二十岁。

  他们父女两相依为命,没有挣钱的本事只能靠卖唱为生。龙源楼是京城里最有名的酒楼,在这里卖唱得到的赏钱肯定很多。他们父女两对着掌柜卖了许久的惨,才有机会登台献唱。

  她怀抱一把琵琶,对大家微微一欠身,用清清脆脆的嗓音说:“我是白吟霜,这是家父白胜龄,我们父女,为各位贵宾,侍候一段,唱得不好,请多多包涵!”

  唱完一曲后,她手拿一个托盘,在席间讨赏。客人们并不踊跃,盘中陆陆续续,落进一些铜板。白吟霜走到楼梯角,经过一名年轻男子身边,那男子想也没想,就放进去一锭五两的银子。白吟霜蓦的一惊,慌忙抬头,和男子四目相接了。男子身边的仆从赶紧过来,对白吟霜示意:“还不赶快谢过我家少爷!”

  被那仆从这样一嚷,男子忽然急了,额上竟冒出汗来,他急忙对白吟霜一弯腰,有些手足失措的说:“对不起,此曲只应天上有,我能听到,太意外了!我不知道有没有更好的方式,来表达这首曲子带给我的感觉……希望你……希望你……”他竟舌头打结起来:“希望你不认为这是亵渎……”白吟霜定定看了男子两秒钟,眼里有了解,有感激,有沧桑,有无奈,有温柔。她低低说了句:“我白吟霜自幼和父亲卖曲为生,碰到知音,惟有感激。谢谢公子!”

  男子正要说什么,突然一个嚣张的男声传了过来,“那个漂亮的,唱曲子的小姑娘在哪儿?”说着,那人已大踏步跨过来,一见到白吟霜,就眉开眼笑,立即伸手去拉白吟霜的衣袖:“来来来,给我到座里去唱他两句!”

  白吟霜觉得年轻男子对她态度更好,不愿随后来的男子到楼上去唱。年轻男子这时一声大吼:“多隆,你竟敢欺压良民,太过分了。”

  唤多隆的男子端量了年轻男子一阵,状似恍然大悟的开口:“小爷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硕王爷家的浩祯,啊,不对,不能叫你浩祯要叫你浩琛贝勒了。”

  (因为前些年富察岳礼因为两个儿子的名字被乾隆给训了一顿,富察岳礼只能把浩祯改成浩琛,浩祥改为浩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