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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诣慈      更新:2021-03-17 16:59      字数:2469
  些:“一月有余。”

  “你可确定?”

  “陛下,臣岂敢在这件事上有任何妄言......”

  沈从照又沉默片刻,才道:“你派一位医官守在书阁,此事先莫要让他知道。”

  宋子鹤脑袋里拐了个弯,才明白这个“他”指的是谁。点点头,他却又不禁想到这种事情,能瞒到什么时候?

  沈从照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只留下宋子鹤与刘太医两个人,在空荡的书阁二楼面面相觑。

  “......宋大人,你觉得这能派谁来......”刘太医问得有些结巴。

  宋子鹤叹了口气,这皇帝如此冷静,怎么比当场大闹还叫人心有不安。“这种事情还能派谁......石太医年纪大了,恐怕受不得这种辛苦和刺激。你么......”他看刘太医可怜巴巴地瞧着自己,这人家里上有老下有小......

  “我来吧。”宋子鹤掸了掸袖子,“记住,回太医院后嘴可千万紧些,此事只能我与你,再与那石太医知道。”

  刘太医忙不迭地点头。他清楚,宫中这种密事,谁沾惹上了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今天自己是那皇上身边那吴公公来请、无法推脱,否则也不会掺和进来。倒是宋院使亲自跑来,又替自己揽下祸事,他心中当然万分感激。

  两个人回楼上取了东西,准备一齐先回太医院。离开书阁时,宋子鹤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在书阁二楼走了一圈,又在窗边站了一会儿。

  “你在找什么?”刘太医问道。

  宋子鹤微微皱眉,挥挥手道:“走吧,没事。”

  作者有话要说:揣上了。

  ☆、诡事

  谢淇奥醒来时,阁楼里并无他人。

  窗外天色正亮,他只觉得自己睡了长长一觉,一时间竟分不清自己身处何朝何夕。

  他坐起身,只觉得浑身酸疼,不过头痛与反胃的感觉跑了一干二净,总还算舒坦。

  窗边的地锦早就越过了窗户,爬满了半面墙,茂密地叫人心惊胆战。谢淇奥披衣下床,站到窗边,忍不住伸手捏着一片叶子在指尖搓揉。

  “公子。”鹤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谢淇奥回头,看见侍女端着托盘走进阁楼。

  鹤书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半是嗔怪似得道:“你怎么又站在窗边呀,怎么也得披件衣服,否则受凉了怎么办。”谢淇奥看着她取了一件外套搭在自己肩上,又回到矮几边说,“我炖了鸡汤,公子喝两口吧。”

  谢淇奥默默看着她,突然问道:“我是怎么回来的?”

  “啊?”鹤书一愣,才笑道,“我看你不在书阁,又许久未归,特意去竹林找的。”

  “你一个人把我从亭子那里背回来的?”谢淇奥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鹤书摆摆手,赶忙道:“公子,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一个小女子,怎么可能做得到,当然是找人帮忙的。公子,来喝汤吧。”她倒是始终不忘催他。

  谢淇奥走过去坐下,捧起碗尝了一小口。鹤书在一旁絮絮叨叨地说:“太医来了,说公子的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比较虚弱。我以后炖的东西你可都得吃呀,人不吃东西怎么行呢......”

  “这汤你没放盐?”谢淇奥皱眉。

  “对呀,太医说你吃的清淡些好。”鹤书眨眨眼睛。

  谢淇奥看着侍女,总觉得有些莫名,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儿。自己昏倒虽不是大事,鹤书表现得却也太平淡了。而他本身口味偏于清淡,饮食一向少油盐,但这毫无味道的汤......

  也不知道是哪个太医想出来的。

  正念叨着太医,便听楼梯口又传来声响。片刻,一个年轻人爬上楼来。

  谢淇奥见他面生,又转头去看鹤书,见侍女低着头,脸上没什么表情。

  那个年轻人带着笑,躬身道:“臣乃皇上派来的太医,这段时间替谢公子调养身体......”

  谢淇奥的声音淡淡的:“不知道如何称呼大人?”

  “我姓宋。”宋子鹤答道,暗中瞄了一眼那个侍女。

  “宋大人,你去与皇上说,他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大可不必对我如此心。”谢淇奥开口便是撵人,“我的身体如何我自己知道,恐怕不需要让一个太医守在这书阁。”

  宋子鹤一默,随后说道:“这......”

  “想来你也不会乐意呆在这个地方。”谢淇奥又道。

  宋子鹤苦笑道:“这可不是臣乐不乐意的问题。皇上下的令,就是要臣的脑袋,臣也得心甘情愿地给呀?”

  这回谢淇奥沉默了。他知道自己总是不断地给太医院与这些无辜的医官增添麻烦,又无法对这些人产生任何好感。毕竟若不是他们,他恐怕早就如愿以偿地化作一堆白骨。眼下沈从照安排了一个太医到书阁,无论自己多么情愿,也无法强行赶走他们。

  “谢公子,身体是自己的,别的事都是虚的。”宋子鹤提醒他,“多为自己考虑才是正经事。”

  谢淇奥瞥了他一眼,最后只能无奈默许,又叫鹤书送他离开。

  宋子鹤住在书阁边院的屋子里。鹤书一路陪他下楼,两个人俱是沉默。

  直到出了大门,宋子鹤才突然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全都听到了?”

  鹤书身体一颤,抬首看向宋子鹤,问道:“听到什么?”

  她抿着唇,面色迷茫好似什么也不知道。只可惜那声音略有些抖霍,自然蒙不住人。

  宋子鹤在心里叹了口气,道:“你别想着骗我,我不想害你家公子。”

  鹤书低下头。

  “他虽然还不知道,但你觉得你能瞒多久?若是他哪天从你这里知晓了,到时候该怎么解释,你这条小命......”

  “奴婢的命可不值钱。”鹤书突然说道,“便是死也没什么可怕的。”

  “掉脑袋不可怕,可这宫里也不缺比掉脑袋更可怕的事情。”宋子鹤的声音变得格外冰冷,“我劝你......”

  “我听到了,全都听到了!我躲在二楼,我知道公子他......”鹤书抬起脸来,看起来像是被吓坏了,“可是、可是!”、

  她语无伦次,竟是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宋子鹤拉住她的衣袖,将人拉到小楼的侧面。“你别慌......”

  “宋大人,为什么会这样?”鹤书反拉住他的手,“有没有办法,什么办法可以把,把,把那个东西......拿掉?”

  宋子鹤只能叹气,他知道这个侍女就算没有将对话听全,这几个时辰也早就想明白发生什么,否则如何会害怕成这样。“若我真的知道是怎么回事,又怎么会束手无策。”

  鹤书怔怔流下泪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