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
作者:诣慈      更新:2021-03-17 16:59      字数:2502
  辰公主,如何能够出现在西川?”

  谢淇奥不答。

  “你以为朕当真不知这是谢家做得把戏?若朕这个小侄女当真隐姓埋名,安分过一辈子,朕自会放她一条生路......”

  “她本就不该死的。”谢淇奥打断了沈从照的话。他整个人都在发抖,连带着嗓音都变了。

  “哦?”沈从照挑眉,意外的没有发怒。

  “若非你弑兄篡位、血洗太子府,”谢淇奥的声音压的极低,一双漆黑的眸子死死盯住沈从照,“良仪何须流落西川,又怎会魂断他乡?!”

  他是怨的。怨恨到恨不得沈从照去死,也恨不得自己去死。

  偏偏他们都活着。

  “咔擦”一声,只见奉茶的吴瑾失手打碎了茶杯。淇奥与沈从照具看向那地上坠落的白瓷片,两个人在短暂的沉默后,谢淇奥起身去夺那堆碎瓷。

  只听沈从照一声大吼:"拦住他!"

  作者有话要说:嗯,我不写朝堂山河事,也没有宫斗这类的,这篇文就是个小格局的狗血恩怨。

  为了满足我的一己私欲。

  嗯......有点狗血的吧?但是我估计我能把大狗血写成稀释了100倍的血水。

  以及,因为这篇文构思时间拉得有点儿长,所以有些东西改来改去,开头又是以前写的还未修,可能和一开始看的感觉有点儿差别。后面再统一改吧。

  ☆、寒迹

  手指触碰到锋利边刃,感受着肌肤被划开而流血疼痛的那一刻,谢淇奥心中涌上一阵难得的快慰。

  虽然他很快就被闻声从门口闯入和侍卫和吴瑾拦住下动作。吴瑾夺下了他手中的瓷片,而侍卫则将他死死地压制住,伏在地上。

  "你也想死?!"沈从照当即掀了桌子,只听书房里传来一阵“叮铃哐当”的声响,吓得宫殿里外哗啦啦跪了一圈人。

  谢淇奥挣扎着抬起头,原本清润俊秀的面容带着十足的恶意与痛恨:“对!我就是要死,我不但要死,你也要死!”

  吴瑾唬得直接去捂他的嘴,谢淇奥张口便咬住对方伸来的手,疼得他嗷嗷直叫:“啊”声音之凄厉,让沈从照气得浑身发抖,几步便冲去拔出挂在书房的前朝宝剑,对着谢淇奥便刺去。

  明闪闪的剑光极为刺眼,然而谢淇奥却毫不害怕似地瞪大眼睛,只等沈从照杀了自己,吴瑾又是一声哀嚎:“皇上”却发现剑尖停在谢淇奥眼前,与肌肤只差几厘。

  “你想死?”沈从照握着剑,身上愤怒的气焰一下子皆数敛,只是冷冰冰地问道。

  谢淇奥这才松开口,吴瑾立刻连滚带爬躲到一边。只见他瞪着沈从照说:“杀了我。”

  “吴瑾,去拿东西。”沈从照“刷”地回剑,看着谢淇奥的目光好似已经平静。

  “你想死,我便如你所愿。”

  吴瑾颤抖着起身,颠颠撞撞跑向书房后方的五斗柜。

  而当他拿出那一个小小的檀木盒时,手心湿滑得差些捏不住这个小东西。

  而盒子里,放的正是胡烁献上的药丸。

  吴瑾不知道沈从照打的是什么主意。这药丸本不该给淇澳吃,哪怕给他吃了,也死不了人。除非……吴瑾打了个寒战,这宫中最叫人害怕的不是死沈从照有太多叫人生不如死的手段了。

  可怜那个进宫的小孩,就这么丢了一条命,还留下一颗祸害人的玩意儿。

  沈从照冷冷地看着面前的谢淇澳。死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情,自己不能这么便宜他。若是谢淇澳死了,自己积于心中这么多年的情绪,又该找谁发泄?

  吴瑾跌跌撞撞捧来了东西,沈从照上前两步,用力捏住谢淇澳的下颚,将他的头重重往上抬起。

  他取了盒子的那颗药丸,盯住谢淇澳那双蕴满愤恨与厌恶的眼睛。那些情绪是剑,是刀,锋利凌冽,但无法割伤沈从照。

  “你要是死了,我该怎么办呢?”他低头,附在谢淇澳的耳边缓声说,“我还没有死,我要长长久久地活着,所以你也不可以死。”

  他抬手,不顾谢淇澳的挣扎,将那颗药塞进他的嘴巴。看着它融化成汁液流入对方的胃中,沈从照才直起身,低沉着声音道:“前太子勾结外戚谢氏,意欲篡位。朕不忍见其搅乱朝政,这才选择大义灭亲。”

  他挥挥手,压制住谢淇澳的两个侍卫连同吴瑾便退出了书房。

  压在身上的力量骤然消失,谢淇奥僵硬着身体趴跪在地上,没有动静。

  他本该不顾一切地,再次冲上去和沈从照撕扯。自己无法杀了他,但只要伤他一点,哪怕就一点,将沈从照唤自己来御书房这件事情闹大,就够叫延福宫中的那位老太后注意。

  但是他没动。他动不了了。

  喉咙很疼,药汁像一把燃烧着的、流动的火,烧灼过脆弱的黏膜。很快,胃中也搅成一团,痛觉从腹中蔓延开来,侵袭四肢,直到席卷整个身体。

  心跳愈发沉重,连带着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谢淇奥勉强撑起胳膊。汗液模糊了他的视线,朦胧中只能看见沈从照的衣摆。他伸出手,用最后一点力气揪住对方的衣服。

  “别急。”淇奥的身体最终又歪倒下去,只听沈从照淡淡地说,“时候还早着呢。”

  沈从照偶尔会歇在御书房,是以后殿修了一个小浴池。此前他从没带外人进来过,今天倒是便宜了谢淇奥。

  这里没有安排侍女,沈从照将手中半拖半拽的人丢在地上,自去解衣。

  谢淇奥只觉得地砖冰冷湿滑,原本温暖的水汽粘在自己的肌肤上,倒比冰块还要叫人难以忍受。他的身体明明滚烫,骨头却是一阵一阵发寒。

  这就是要死的感觉吗?混乱之中,谢淇奥又不明白沈从照将他拖到这个地方来是做什么。总不能趁自己死前,还要压着他泄愤吧

  心底无端涌上一阵抗拒和恶心,谢淇奥半撑起身体,下意识就想往外逃。只可惜砖面湿滑,他人又没有力气,膝盖磕在地上蹭了两下,整个人直接跌进了浴池。

  后面的事情他就记得不大清楚了,也不太想记清。

  冷与热交织在一起,呼吸被水阻隔,临近窒息时又有温软的东西渡过一口缠绵的气息。

  谢淇奥不禁睁大了眼睛,眼前只有茫茫的水和自己半褪下、飘荡的衣物。沈从照把他拦腰捞起按在池边,两个人贴在一起时,谢淇奥觉得自己的肌肤在燃烧。

  疼痛中混杂的是难耐的酸与麻。他的头发被揪住,整个人不自觉地后仰。谢淇奥很想发出声音,可剩余的力气只够他溢出一点呜咽。

  什么时候才可以结束呢?昏昏沉沉的意识被旁人的动作搅得愈发凌乱,谢淇奥在昏迷之前仍旧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