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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捻葑      更新:2021-03-17 13:39      字数:2409
  物的美好,但看不见了,才发现自己已经置身多么残忍的陷阱,而推他下去的人,就是曾经看见的觉得美好之事物。

  容将军不清楚肖孺遇到的事,倒捻起药引,实诚地说:“三荨麒麟参和九溟果都不是凝雪国的东西,那是邪权大陆而来的灵药。在下可以拿到。”

  当初宁岸生骗他说是凝雪国的东西。谎话太多,如今再多一个,肖孺不过心里再被刺一刀,没什么大不了。他婉拒:“不麻烦了!”肖孺分贝稍稍大些,瞥了眼身形一震的容将军,肖孺微微吐气,有气无力地说:“就算这一路艰难险阻,容将军也要一闯?”

  容将军点头。

  肖孺拖了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开口,他有些累,也有些饿,饿到后来,胃里疼得吃不下东西,摸了摸昏睡过去的冥,眼眶微红,使劲挤了挤眼睛,恢复如初,亲切地说:“入冬天冷,容将军喜欢凝雪国的雪吗?冰天雪地,是不是和邪权大陆不一样?”

  容将军:“肖公子,倒是邪权大陆都说凝雪国为原始蛮夷。一半人一半兽。”

  肖孺:“那不是妖?”

  容将军摆头,恳求的语气试图让肖孺别再说下去:“肖公子。”

  肖孺在强撑,容将军总觉得肖孺心里的防线已经溃不成军。

  肖孺:“我知道,将军,我陪你进宫,因为我也要拿冥的解药。”

  合适的理由,合适的动机。

  却非合适的人呢。

  ☆、叛乱

  皇宫青绿的雄伟的城墙外隔着一条三人长的护城河,河倒映常青树影,宫内陷入死寂,宫外是镇守的禁卫军,与边境的炮声鼓声喊杀声迥隔天涯。

  宫内的宁静,谁也无法想象边塞的阵阵飞箭。

  却不知何时起,容将军满目都是跪满的黑衣黑甲的士兵,昂首怒目,巍然不动,他浑身僵硬,眼里都是不可置信。

  原来,早就等候着他们自投罗网!

  肖孺闻到不对劲的气息,说:“容将军?出了何事?”

  这群黑压压的士兵,个个身怀功夫,都是特别训练出的禁卫兵,连呼吸都是慢捻轻飘,肖孺愣是没有察觉!

  容将军看着手里扶持的肖孺,就好像一条始终执着他的缰辔,也是致使他与小国主渐行渐远的一条。他们注定没有未来的交集。

  容将军放下背着的冥,痛心疾首,郑重其事:“肖公子,你且等等在下,可好?”

  肖孺听清对方的决绝,朝旁边一抓,只抓到冥的衣角,说:“容将军?!”

  “来人,将他们拿下!”突然有人大喊。

  冥沙哑的声音,有力的手臂已经抱紧肖孺:“孺儿!”学的是楼一喊他的称呼。

  肖孺被猝不及防扛起来,搂紧冥。

  容将军对冥说:“保护好肖公子!”

  冥抱着肖孺往外逃,如今却是城墙上伫立排排举着弓箭的士兵,已经将三人围死!

  箭羽擦身,快速过耳,每一箭都被冥旋身跳跃、一一躲过,每一避开袭击,都让肖孺整个人翻江倒海。

  冥换了姿势抱肖孺,将人揉进怀里,连带解了红袍将肖孺裹紧,生怕肖孺受伤,然而这一来一换,却中了好几箭。

  箭头刺进肉中,饶是肖孺贴得近,立马听出异常:“冥?冥?”

  冥咬牙:“孺儿,别怕,有我在。”

  “有趣,魔保护仙,倒是再让在下看看还有什么有趣的!”男人的声音从上头传来。

  听得出,正是城头上那个放毒箭的男人!

  男人一跃而起,轻松跳进冥的攻击圈,与之过招。

  不知不觉间,容将军已经没了踪迹。

  肖孺被抱着,冥本就中毒,在沙衾国又使不出丁点儿灵力,三两招落入下风,每一次受伤,连带着肖孺也能被冲击惯性震得心肺跌宕。

  肖孺:“冥!住手!有什么冲我来!不要伤害冥!不要!”

  全是血!

  肖孺抱着冥,手里全是带着温度的血!

  染到最后,血液粘上肖孺的脸。

  肖孺从冥怀里掉出来,立马摸着地面爬到冥身边。

  “哈哈哈哈,原来这就是沙衾国的幸,还顺带着一只魔物。孤还是第一次见。”小国主渡步而出,身边正是跟着容将军。

  冥看着容将军,呲牙咧嘴,恨不得啖食了他的血肉,魔物对“食物”的好坏感觉直接,更何况是有善心的冥,他躺在肖孺怀里,对着容将军的方向嘶吼,声音沙哑。

  城头上的男人,便是郑将军,和容将军不同,后者是俟察,前者是俟举,都是俟国人,却都是死敌,从敛统大陆斗争到沙衾国。

  俟举说:“有善心的魔,只有死无葬身之地。”回头看着促使这一局面的容将军,说:“您说是吧,容将军?!”

  肖孺睁大眼睛:“容将军?!”

  将军不去看肖孺悲怆的眼神。

  俟举冷笑:“容将军这一回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将道印骗了过来,还抓了魔物,若不是你将人带过来,本将也不会射中这只毒箭,哈哈哈!”

  肖孺:“所以,容将军是想骗在下到皇宫?”听不下去,肖孺垂着眼帘,抿唇,扯出僵硬生疏的笑,说:“没事,容将军,既然这是你求的,在下只希望将军能将解药给我!冥快不行了!”

  冥身上的血止不住,体温渐渐流逝。

  容将军:“他不会死,最多慢慢痛死。”

  肖孺:“容将军,这番话你怎可说?!人不可出尔反尔,你将我骗到宫中,我们已经无法反抗,为何解药都不愿给?!”

  俟举走进,抓着肖孺的下巴,说:“倒是你眼里的魔气很浓。”

  冥死死咬住俟举的手,又嫌弃地吐掉,俟举一脚踢开冥,踩碎肖孺去抓冥的手腕。

  肖孺:“啊!”

  在冥奋力腾起伤害到自己时,俟举手中多出一个圆形心垡盘,钉入冥的心口。圆形心垡盘像个吸血的恶魔,将冥仅有的力气与挣扎夺走,只能虚弱躺在地上瞪着俟举。

  肖孺看不见,抱着垂下的手,大吼:“不要伤害他!”

  小国主望着面目表情的容将军,对他的态度十分满意,转而说:“郑将军,可提防别让人跑了!”

  俟举:“小国主放心,已封印魔物的力量。”

  直到肖孺和冥二人被拖下去,容将军面不改色,拳头却已捏紧,小国主淡然地抓起容将军的手,扳开他的拳头,笑着牵了下去,说:“容将军,孤等了你一个月,你终于回到了孤的身边。”

  凝雪国边境。

  宁岸生站在沙盘前,说:“俟察已经回到了沙衾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