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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捻葑      更新:2021-03-17 13:37      字数:2455
  上沙衾国被螺岸国夺农田的事。”

  擎帝仔细一想,却问的是凝雪国的情况。

  太子:“没有动静。不过探子来报,今年的夏日炎热,山雪有松动的迹象,凝雪国打算迁都。”

  听着实在滑稽,一个依山存在的国家还要迁都。但擎帝却明白,睡了这么多年的凝雪国,怕是要醒了。而后背的靠山,或许便是螺岸国。

  擎帝的揣测只是猜忌,要证实,还必须入国查探。

  擎帝:“和亲的事是借口,背后的阴谋才是真。就算他想嫁个公主过来,朕也不会让你们。那东西,留在枕边就是祸害。你去处理,随时留心。”

  太子:“是,儿臣告退。”

  擎帝清冷地盯着那本奏折,唤来旬七。

  作者有话要说:舞勺之年意为少年十四五岁的称呼。

  ☆、遇夫

  曼因这些天对肖孺极其好,那是十几年来唯一让肖孺体会到什么叫捧在手心里呵护,给肖孺做好吃的,给肖孺梳理女子的发髻,给肖孺穿姑娘的罗裙,教肖孺闺阁的女红。

  肖孺再愚蠢,也能明白,曼因有事瞒着他。拂着罗裙的袖衫,一圈圈华贵的绣线,肖孺说:“曼因,这是妃子才会穿的罗裳。”

  曼因一贯的表情:“恩……小皇子还是昂国的小皇子。及舞勺之后,就会成为一个大人,当务之急便是自保。”

  肖孺:“曼因,我只要你就够了。”曼因比母妃的存在更浓,对肖孺而言,曼因如同他的姐姐和母亲。对了,还有师傅。

  曼因没理会,自顾自地说:“小皇子,等你及舞勺之后,就不能明目张胆出宫。擎帝要承认你的身份,曼因就不能时时刻刻护着你。”

  曼因抿唇微笑,梳理着肖孺舒滑的发质,转移话题:“说起都城,你母妃当初也是偷偷逃宫出去玩。敛弩国和昂国不同,没有昂国那么多有趣的事儿。”

  肖孺吐气,盯着曼因的脸端详,良久,接话:“都城好玩的地方很多凌天楼阁可以见师傅。藏香屋的糕点很不错。”

  曼因失笑:“在你的脑海里,就只剩一个凌天楼阁和藏香屋。也怪我,没带你去过其他地方。”

  肖孺坚持试探:“不需要。没有曼因和师傅,去哪里都一样。”

  曼因动作一顿,肖孺是死性子,从前都不怎么觉得,如今,被曾经的记忆翻滚,曼因又想落泪。在肖孺面前,曼因从来都是女强人,武艺高强、执拗生硬,不能哭。那日,拜谒擎帝,用肖孺换取其母妃灵柩的泪早就如同死净的心,随同希望销声匿迹。“恩……那好……小皇子努力习武,及舞勺之后,逃过宫中禁军的耳目,出宫找你师傅。”

  擎帝是主,曼因是奴,而肖孺,终究是不是个牺牲?

  入夜,曼因退离肖孺的屋子,肖孺拿着护身玉符送出去:“玉符,有我生涂的凝神的药香,比香囊好用,不贵,余下的钱,我都退给记账先生了。”

  曼因挂好玉符。

  玉符被肖孺涂了凝神的药,但和曼因屋里的香相遇,会使人深睡。若是以往的曼因,或许会识破肖孺的伎俩,但如今的曼因,被心事压得气喘不得,哪里还有心思猜测肖孺的举动。

  亥时二刻(晚上十点)未到,肖孺已经换好平日穿着的少监的服饰,离开皇宫。

  正在轻功飞行的肖孺是被一阵悠扬的琴声吸引,带着大半夜谁在抚琴的好奇,绕过一片幽墨的屋檐,往星星点点的下面飘过去。

  夜里的灯光带着璀璨绚目的繁华,渐渐将原本的目的地远离,肖孺进入被竹排围绕的屋子,与街外的喧嚣隔绝,淡淡的竹叶香令人悦爽。

  抚琴的清瘦少年一身浅绿长衫,肖孺一般大,清清冷冷的气质,长发梳在后背,没有任何装点,眸也是冷淡的神情,琴弦上飞舞的手指细白修长,那把琴在少年的手下仿佛活着的仙灵,起码让肖孺听得皱紧了眉头。

  琴声太凉!比刀剑上舞血还凉!

  肖孺没有打扰的意思,反倒是少年慢慢抬头,淡漠的不屑,手指突然抓住琴弦用力拧断,弹开一声刺耳的响声,透着血腥。少年声音清澈却寒意:“谁予你胆子擅闯医阁!时日已晚,你不休息,宁小主还要休息!”

  因为心情糟糕,又遇到不速之客,少年毁了一把好琴,不可惜,反而轻松举着琴赶人。他将肖孺当成寻医的人。

  脖颈一凉,肖孺已经被一双手臂揽到另一边。

  男人长发在头顶束成一束,发带与清蓝的衣色相同,面庞的寒冷比不得少年的刺骨,透着邪气乖张的神色,撇嘴冷笑:“吾儿失礼,莫见怪。”

  被男人冰凉的手握着脖子,肖孺挣脱开,直视少年的恨意,不动声色:“无碍。”

  见少年与男人的僵持,肖孺清楚自己恰好成了挡箭牌。男人笃定要留肖孺,少年抱着琴,恶狠狠给肖孺丢下一句:“以后再见你,绝不放过你!”

  少年消失,肖孺周身的气压也随之降低,造成一切的正是医阁的男人。

  少年弹奏的曲子,在普通人的耳中,不过盲音,但肖孺却能听见。

  肖孺一身少监的衣服,男人直入主题:“你身上的味道是皇宫才有的闭塞。却不该所见的简单。”

  皇宫闭塞?医师的形容都这么特别?医师?肖孺还是第一次来到民间的医阁。以前生病了,都是曼因寸步不离地医治。

  男人似乎读懂了肖孺或许会有的疑虑,说:“在下医阁宁岸生。去宫中诊治也是会有的事。”

  肖孺明白,说:“在下肖孺。不是少监。”也不是皇子。

  在宫中,除了太监,就是皇上、皇子,还能有什么男人存在?肖孺不像擎帝,却和其母妃相似,宁岸生见过,再联系到肖孺的身份,也不难猜到。当年敛弩国的事可是名震几国。

  肖孺不是他的本名,宁岸生也不是。

  “宁小主又将尹琪惹火了?”身后传来清脆不停歇的笑声,从宁岸生一旁绕过来,停在肖孺身后。同样是一袭墨黑的长衫,英气逼人,笑容亲切,肖孺扭头看着,对方也望过来,眼里露出之前宁岸生抑制住的诧异。

  方才的少年唤宁尹琪。

  宁岸生似笑非笑:“你怎么出来了?”

  墨黑长衫是个商人,唤邢隐,他回到:“你不好奇尹琪在气什么?”

  宁岸生没有追问,却朝肖孺道出:“半夜出宫不只是为了听曲儿?”

  肖孺摇头:“误入。”

  清楚肖孺身上流着一半敛弩国的血,宁岸生没来由对着他和和气气,说:“无心睡眠,在下也陪你一齐走走。”

  被无视的邢隐:“岸生,这是?”

  肖孺:“肖孺。”

  果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