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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子优      更新:2021-03-17 12:38      字数:2498
  纹路。经过修改,符?本身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其中氤氲的阴凉嗜血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萧玲珑在阵法上的天赋不高,在符?上却有着惊人的才华。她曾经看过这种符?两次,虽然依着她现在的修为还不能完全绘制,但她是不会认错的。

  萧玲珑脸色铁青,阴郁环绕,周身的冰凉气息几乎凝成实质。萧玲珑很聪明,通过刚才容祁对摆件位置的改变,再加上掠运符的出现,她很快就将屋子里的阴诡猜了个大概。

  别墅里安装有警报装置,能随意更改屋中摆设的人,除了相熟的,不会有别人。而就现在的情形,能自由进出萧家别墅的熟人,屈指可数。

  萧泽成比萧玲珑更加睿智稳重,萧玲珑能够猜到的,萧泽成自然不会猜不到,他甚至比萧玲珑想得更加深刻。

  萧玲珑隐忍着怒气,说道:“容哥,掠运符的咒术能解吗?”

  容祁颔首,说道:“小玩意儿,不难。”

  容祁并未教授萧泽成任何关于修真的知识,所以在容祁和萧玲珑谈论掠运符的时候他只能静默的听着,根本发表不了任何意见。

  萧玲珑抿了抿唇,又问:“那么,是不是也可以根据掠运符把幕后的黑手揪出来?他竟敢起此恶心,本小姐一定让他死相凄美。”

  想到在床上昏睡几月不得清醒的父亲,萧玲珑就恨不得把幕后黑手碎尸万段了。掠运符,掠人气运,夺人性命。被掠夺者,刚开始只是嗜睡昏迷,而后日渐消瘦,最终药石罔顾,于无尽噩梦中死去。

  然而,更恐怖的还在后面。被掠夺气运者,死后将会被轮回道以奸恶之徒相待,或就此消散,或生世轮回于畜生道。

  看着萧玲珑恨得咬牙切齿的模样,容祁温声道:“有机会的。”

  容祁捻着掠运符,掌心中有灵力运转。霎时间,掠运符就像是活了般,红光闪耀,符文流转。随着符?的运转,被掠夺的气运陆续回归本体。

  在被掠夺气运回归大半之时,正在运转功法的容祁忽然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拉力。他以空手结印,加大了灵力输出,用最短的时间把剩下的气运全数夺回。

  将气运夺回后,掠运符便成为废纸一张,容祁指尖微动,一簇火苗跳跃而出,把纸张化作灰烬。

  至于掠运符的操纵者……容祁相信,对方定然会找过来的。

  毕竟是耗许多心思和时间来办的事,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的在即将有所成的时候功亏一篑而无所作为罢!

  而此时,在京都基地的另外一栋豪华的别墅中,一个身着深灰道士服的中年男人倏地喷出一口鲜血,他面前摆设的数张符?无火自燃,瞬成青烟。

  中年男人姓劳,自称劳道士,凭着残存古籍和自身才赋修得一身离奇本事,现如今在赵家作贵客。

  劳道士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还有血痕残留的嘴唇轻微蠕动着:“不可能,怎么可能?差一点,明明只差一点就成功了。”

  只差一点,他就能从练气期踏入筑基期,他的寿命也会再延长许多,绝对不能前功尽弃,他不允许。

  上天给的成神成圣的机会,他怎能辜负?

  劳道士脑海中思绪翻飞,不停的思索着补救的法子。须臾后,他想起他还有几张还没有使用的掠运符,只要将掠运符再次运转,想要再次掠过萧君元的好气运并不困难。

  而且,劳道士眸色阴郁,清瘦的脸颊上有冰冷浮动,他也想看是哪个不要命的敢从他的手中抢物资。若是可以,他会让他死得其所。

  作为赵家的座上宾,劳道士拥有着驱使所有赵家人的权利,他平息片刻,让赵家人找来了刚从外面回来的赵义。劳道士猜想,如果抢夺萧君元气运的不是同类人,就应该是萧家请来的修士,赵义与萧家人关系密切,可能也知晓一二。

  赵义很快就被赵家主带到了劳道士面前,赵家主表情谄媚讨好,说道:“劳大师,赵义到了。”

  劳道士静坐在蒲团上,双手交叠握着拂尘,他眼帘微阖,点头:“都坐。”

  赵家主忙不迭摇头,表示不敢就坐。

  赵义是打心底厌恶着这个装模作样的道士,但赵家主毕竟是他的爷爷,当爷爷的不坐,他做孙子的,自然也只有站着。

  赵义抿着唇,他几乎能够猜到这个阴谋满心的道士找他过来的缘由,他已经十分厌倦,但家族中无数双殷切期盼的眼睛又让他不得不强打神和他狼狈为奸。

  果然不出赵义所想,劳道士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询问:“萧家是否新来了位修士,他的修为几何?”

  赵义低眉思索片时,说道:“萧家确实新到了个修士,是萧泽成在津州基地认识的。他的修为几何我看不出来,不过据说津州基地的六阶丧尸是他联合萧泽成和萧玲珑,集三人之力,共同斩杀的。”

  赵义提供的消息让劳道士心中有了底,他得趁着萧君元气运还未稳固于本体的时候再将它夺回来。

  劳道士自蒲团上起身,说道:“你们两个,现在就和我到萧家一趟。”

  赵义狼狈的移开视线,他最害怕的时刻终于还是到来了。

  在劳道士和赵家爷孙备车前往萧家的时候,萧家兄妹周身的冷气越凝越重,若非还有理智遗存,两人怕是早就控制不住情绪了。

  容祁抬头,往二楼的方向看了数眼,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这时候,躺在二楼昏睡的萧父的面色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他周身的体温也在以非常的速度回转着,正在帮他擦拭手背的萧母悲喜难定的瞪大了眼睛,盯紧了握死了,不肯放松。

  在萧母紧张的注视中,萧父苍白的面容轻轻抽动了几次,他睫毛不停的颤抖着,似是正挣扎着从沉睡中苏醒。

  萧母只觉得心都在颤动,她趴在床边,沙哑着声音,战栗着开口:“老……老萧,你醒……你醒醒。”

  萧母呼唤了几声,萧父果然慢慢睁开了眼眸,他眼神空洞茫然,待看清萧母的形容后才开始聚焦,他试图抬手去为萧母擦拭满脸的泪痕,却发现他根本使不出半点力量。

  萧父张开嘴,反复几次,才以蚊蚋般的声音道:“别哭,我好好的。”

  萧父的转醒让萧母几个月来累积的委屈再也控制不住,故作坚强的外壳也无法继续维持,她也顾不得曾经的优雅高贵,趴在萧父身边哭得撕心裂肺。

  萧母近乎凄厉的哭喊声让楼下的萧泽成和萧玲珑心中发紧,两人对视一眼,连忙朝着萧父的卧室奔去。

  容祁在原地停顿少时,还是抬步上楼。

  见父亲醒来,萧玲珑也卸下了人前的冷艳严肃,跑到萧父床头边安慰萧母边和萧母哭成一团,两个女人的哭泣声几乎能刺穿别墅厚重的墙壁。

  容祁站在萧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