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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更新:2021-03-17 11:04      字数:2483
  再睡,你会著凉的……」

  蒋曦懊恼地呻吟了一声,好像说了句『别碰我』的,他听不清楚。

  过了数秒,禁不起他的等待,那根木头才愿意再开金口,「……我硬了。」

  他一时没有弄懂意思。

  「什麽?」

  蓦地,蒋曦把脸蛋从枕头中噗一声拔出来。

  直勾勾地望著他,一字一句清晰地说,「我说,我勃起了。」

  ☆、第八章、thekeytoapuzzle 上

  如果不是亲耳听见,他真的不敢相信蒋曦会说出那个字眼。

  他竟然像跟聊天气般自然地……

  他滑动一下喉头,调开视线,「这样的事……不用告诉我吧。」

  床铺几下弹动,蒋曦俐落地翻了个身、盘腿坐起来。

  即使蒋曦还算贴心地把枕头拉过来抱在怀中,他也没办法再与他四目相对。

  「是你一直问。」

  「还说?要不你去厕所、要不我离开房……」

  「用不著吧?等一下就会消了。」

  蒋曦的表情写著『我们都是男生怕什麽』,反而显得他太大惊小怪。

  他也曾经十三岁、经历过发育期,明白青春期的男生稍为受到情色暗示或不经意的触摸都有可能……那困扰有时候毫无道理可言,但并没多大不了,忍耐一下子不理会自然会消下来了。若蒋曦的『诱因』是他刚刚的按摩那就另当别论,等待蒋曦冷静下来的时段怎样想都很尴尬……话题无以为继,他背对蒋曦,抽出几张面纸来擦乾净指头。

  沈默持续了一小段时间,蓦地,青年问,「哥,你会想看看吗?」

  他自然无比地接话,「看什麽?」

  「那里勃起的样子。」

  正在扭紧药膏盖子的他差点松手,让整罐药膏摔下地。

  简直像偷东西的小孩子被发现般动弹不得,只感浑身冷热交杂,他用僵硬的指掌继续动作。

  「……听著,蒋曦。你小时候我要求要看看……你那里,其实是因为……」他差点就要把让自己无比困惑的发育问题说出来,又觉喉头发滚,「我担心你不懂得怎样清洁那里,真的没别的意思。如果那让你很介意、觉得不舒服的话我可以道……」

  「我有说过很介意、心里不舒服吗?」

  他微微侧脸对上蒋曦坦的目光──他想知道蒋曦是不是在说善意的谎。

  他没告诉蒋曦的是,他在到nb的那天晚上已经迫不及待搜寻了相关的资料,知道自己是先天性的包皮过长。虽然无碍日常生活,勃起时把包皮拉下来就可以露出龟头、也可以射了,还是可以去做手术切割多馀的部份。这问题并不罕见而且有方法可以解决,他只觉得大大松了一口气,多年来的心结终於解开时甚至有想哭的冲动──这才是真正的生日礼物。

  「没机会了。」

  把枕头抱在胸前因此增添数分孩子气的蒋曦宣怖。

  「什麽?」他似懂不懂地眨眨眼睛。

  「没机会看了,软了。」

  蒋曦耸耸肩膀,把枕头一下抛走,然後转身下床。

  弟弟轻盈地跳下床之後前往厕所,只拿背部招呼他,他无从证实蒋曦说的是否事实、也来不及仔细检阅自己心中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婉惜……他究竟在想什麽啊?

  为了挥走脑中纷乱的思绪,他膝行上床,把被弟弟乱抛的枕头拉过来、摆好。

  他拍了又拍,把原先松软的枕头拍得更松,想藉此一并拍走不应该的想法。

  枕头沾上的气味似乎被他拍出来了。

  他把枕头抱起,将整张脸埋进去再用力呼吸……他怀疑蒋曦不经意在这里午睡时、抱著枕头看书或拿枕头垫背时,会不会嗅到他睡觉流口水时沾上的臭味?不其然地在意起来。

  不过无论他转了位置嗅了又嗅,找到的都是自己使用的洗发乳的香味。

  是习惯使然吗?那洗发乳的香味他一直都很喜欢,从小用了很多年都没转牌子。他已经忘了是父亲还是母亲特意吩咐工人去买的,专供发丝幼细易断的他使用。

  只要与蒋曦距离近一点就知道了,蒋曦用的洗发乳跟沐浴乳都跟他不同。

  ……是因为这样吗?所以蒋曦才会老是说他很香。

  为其他人会发现蒋曦来他的房间洗澡,蒋曦都带同自己的洗护用品『进驻』,但在他们都长大的这时候似乎已没此必要,父亲不曾阻止过、大概以後都不会阻挠介意了……

  他漫无边际地乱想,让枕头如同跳舞般转来翻去,想寻找一丝一毫专属蒋曦的气味……应该有的吧?蒋曦在他床上午睡时总喜欢枕著一个、再紧紧抱一个。

  他好像在书上看过,抱著东西睡觉是没安全感的表现。

  「你干嘛?怎麽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有跟枕头接吻的怪癖?」

  蒋曦甫从厕所出来就看见他跪坐在床上,乐此不彼地蹂躏著枕头,还要一来就一双。

  「我嗅嗅看枕头套臭不脏不,是不是该换下来拿去洗了。」

  「一点都不呢。」

  「你又知道了?」

  「喔~你该不会想说被我用过之後你的枕头立即发臭发酸吧?」

  他叹笑一声,把挡著自己半张脸庞的枕头一角压下,「哪有。」

  蒋曦双手一压,整个人跪跳上床,床铺被他弄得像波涛汹涌的白色海洋,扬起一阵乱震。

  青年朝他膝行接近,背脊弯曲成漂亮的弧线,左右手心毫不含糊地一下又一下压在波动的洋面之上,他的姿势既优雅又懒惰得像只大猫。

  不知怎地,他就是无法抽走停驻在他锁骨窝处的视线,也无法放任目光向下游走──蒋曦刚去厕所时只是随便把校服披上,现在钮扣大开,只要他愿意就立即看到那薄薄白色布料下忽隐忽现的两点,粉嫩的、浅褐色的乳豆……

  有时候,他就是会想,蒋曦单单只得到他的疼爱,是否就是上天赐他这副完美皮相的代价。

  虽然同样是男生,但蒋曦跟他硬是像两种不同生物,他是天上飞的鸟、他是特别的、高级的、好的,而自己只是平凡得不能再平凡,在地上爬行的万千蝼蚁之一。别人或许还能认出每只鸟的不同、却没办法发现每只蚂蚁的眼耳口鼻有何不一,除非残缺。

  他越过枕头,伸手,想把蒋曦的钮扣给好好扣起来。

  也不知道是他的角度不对、还是蒋曦移动了身躯,他要抓著钮扣的手就碰上那片裸露的肌肤。

  肌肤与肌肤的磨擦力好像直直传到指尖,那里涌起一阵战栗……

  药膏既淡又凉的香味略过鼻间,蒋曦刚在厕所中替自己胸膛的瘀伤上药了。

  ──他会想抚摸蒋曦是否单单出自怜悯之心?彷佛目睹一头伤痕、惹人怜爱的野猫一般。

  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