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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木梓君      更新:2021-03-15 21:41      字数:2488
  不过段家到底是家学渊博,见到她表现出了极好的教养和克制,只是转头就走,没有过多为难。

  说是行军,但并不需要她做什么,越子临在军中呆了十几日,分外清闲。

  据说外面是响应者云集,她听了只是抬抬眼皮,萧钰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她无需担心。

  她现在要想的只是日后面对段长歌的问题。

  她在的帐篷帘子被撩开,先是飘进来一阵香,越子临瞥过去,先是以为段长歌来了,之后才见一个穿着湖蓝色衣裙的少女。

  是个娇俏的小美人,如果不用仿佛她是她杀父仇人一般的眼神盯着她看就好了。

  越子临直起身,语气还是懒洋洋的,道:“你是?”

  “你是越子临?”小美人毫不客气地问。

  “你都知道我是了还问,这不是废话吗?”越子临挑眉道。

  她是骄纵无礼,可她不喜欢别人在她面前无礼。

  小美人细嫩的脸蛋被气得发红,道:“我是宴如是……”

  “原来是宴将军的女儿,”越子临抽了口烟,开口道:“失敬。”

  段思之麾下有五位将军,其中宴渊将军最得将军信任,说是从属,倒更像是兄弟。

  能自由出入军营的女孩,恐怕除了这位也没别人了。

  她口中说着失敬,却半点敬意也无。

  宴如是睁大了杏眼,道:“就是你害得长歌姐姐成了那样吗?”

  哦,原来是为段长歌鸣不平来的。

  越子临登时觉得十分无趣,又觉得好笑,道:“你叫段不疑什么?”

  长歌姐姐?

  宴如是道:“与你何干?你只要回答是还是不是?”

  越子临散漫道:“段不疑与你说的?”

  宴如是一噎,她只是不经意间听见了颜夫人与段长歌之间的谈话,段长歌虽没说什么,可言谈之间的伤心与疲倦却是真的,她喜欢段长歌多年,怎么舍得心上人受这样的委屈?

  “与你无关!”宴如是抽出腰间的鞭子,道:“我们出去?”

  “出去打一架?”越子临更觉得乏味,道:“热,不去。”

  宴如是哪里见过这样的女人,当下觉得这女人简直都不要脸了,气不过,一鞭子甩到了越子临脸上。

  鞭子划过她的鼻尖,被越子临一剑砍断了。

  越子临把春水扔回去,冷冷道:“宴小姐回吧。我念你父亲的面子,不想把事情闹的太难看。”她把切断了鞭子扔到宴如是脚边,道:“还是说你要我教教你什么叫规矩?”

  她那鞭子看起来只是皮鞭,内里却有软铁,这女人一剑便切断了,还好像不吹灰之力的样子,武功究竟有多深不可测?

  宴如是何时受过这般委屈,脸上通红,正要拔剑,就听身后有人道:“你在这做什么?”

  越子临抬眼,是段长歌。

  她满心琢磨着如何和这位未来的皇帝搞好关系,不过看段长歌的反应,恐怕要等她死了才行,于是态度也不热络,道:“原来是段少卿。”

  段长歌好像根本没听见,看着地上的鞭子,道:“怎么了?”

  宴如是抿着嘴唇,最后竟然哭了出来,她是想扑到段长歌怀里的,奈何对方躲的太快,她扑了个空,又是尴尬,又是委屈地哭了起来,抽抽搭搭地说:“我知道了你的事,气不过就来了,长歌姐姐……”

  越子临看着段长歌的脸色,心道如果是她绝对不会说下去。

  段长歌的面色很难看,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走。”她道。

  原以为会得来安慰的宴如是愣愣地看着她,道:“长歌姐姐?”

  “出去。”她冷淡道:“以后这种地方,你也不准来。”

  宴如是不可置信道:“长歌姐姐竟是向着她吗?”

  段长歌道:“私来军营,是为无法,擅闯营帐,是为无礼,贸然动武,是为无教,却不得胜,是为无能。”她的态度绝对称不上好,“如此种种,你还指望我向着你说话吗?”

  宴如是眼泪簌簌地落下,朝段长歌大声道:“我就是心疼你!你不喜欢我管,好好好,我不管就是了!”说完,哭着跑了出去。

  “舍妹无礼。”段长歌道。

  她的脸色比对着宴如是时更难看。

  越子临道:“无事。”她笑了笑,“段大人果然还是向着我的。”

  段长歌道:“某不过依礼行事,越左使不必介怀。”

  越子临还想说什么,段长歌就走了。

  看来应当及早抽身啊。越子临放下烟杆。

  这么拖下去就是个麻烦。

  ……

  越子临这几日虽然不与段长歌并驾,但距离不远不近,段长歌虽然知道是因为军队的缘故,但还是忍不住离她远了些。

  这一支不知为何停了下来。

  段长歌驱马过去,但见前路已经被堵死了,她抬头一看,大抵是山顶的落石。

  她往回走,却猛地意识到了不对,高声道:“后队变前队,原路返回!”

  他们所带的这一支是先队,也是在大军之前先来了这窄谷。

  窄谷上面皆是草木,藏人十分容易,道路又狭窄,堵住了两边的路,想在这里面要了他们的命十分容易。

  “少帅,后路也堵死了!”

  话音未落,只听上面一阵树枝被压断的声音,几百块硕大的岩石,被从上面推下。

  这样根本没有生门!

  段长歌只觉腿一痛,被人踹了下去。

  “跳下去!”有个女人道。

  不跳,必死无疑,跳下去,尚有生机。

  怕是刚才踹她的人就是越子临了,因为她也紧随其后,跳了下来。

  越子临本就瞧见了下面的石台,有些凹进山里去,躲在那正好,她打好了注意,一把抓住了段长歌的手腕,正要朝那个方向,腰间却一阵裂疼,她一颤,偏了。

  两人只觉得耳边风声不断,这里可不是胥崖那样的地方,深不见底,摔下去连个全尸都保不住。

  越子临疼得眼睛都冒白光了,段长歌不知道做了什么,两人一同摔进了一个洞里。

  越子临一摸自己的腰,渗出了大片的鲜血,段长歌压在她身上,一动不动。

  越子临踹了她一下,对方软绵绵地到了一边去。

  幸好这一队只有不到二百人,而且大部分没有入窄谷。

  越子临心道。

  段长歌迟迟没有动静,她有些惊讶地碰了她一下。

  段长歌一下吐出一口血。

  黑血。

  是毒发了!

  越子临去摸段长歌的脉,果然虚浮无力。

  段长歌可能早就发作了,只是一直忍着,刚才用了内力,才会突然这样严重。

  越子临咬牙切齿,第一次觉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正想解衣服,转念又一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