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5
作者:木梓君      更新:2021-03-15 21:38      字数:2468
  看着一本《强国策》,她的模样实过于认真,又仿佛看得津津有味,连于君曳进来都没有发觉。

  “陛下。”于君曳轻声唤她。

  于君泱立刻扣下了书,道:“皇叔。皇叔怎么有空来本君这?”

  她的目光有些游移,似乎在掩饰什么。

  于君曳道:“陛下在看什么?”

  于君泱道:“《强国策》。”

  “哦?”于君曳道:“是本好书。”

  于君泱点头道:“是好书。”

  “不知道陛下看过之后有什么感想?”

  于君泱道:“本君还未看完,看完之后一同告诉皇叔可好?”

  于君曳道:“若是如此自然好,不过,臣担心,陛下没有时间来看《强国策》了。”

  于君泱干笑道:“怎么会?”

  于君曳道:“才子佳人的故事好看吗?”

  于君泱强撑道:“不好看。”

  “风花雪月有趣吗?”

  “无趣。国事为重。”

  “那……君臣相恋呢?”

  “根本不可能。”于君泱斩钉截铁道。

  于君曳沉吟片刻,道:“若是爱上了敌国的皇帝,那又待如何呢?”

  于君泱拍案而起,怒道:“那方溯简直辜负了于君月明的一片真心!”

  于君曳呆了半响,道:“陛下说谁?”

  于君泱破罐子破摔,将书推到于君曳面前,她憋了一天,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于是道:“于君月明何等情深,方溯竟然嫁人,伤她至此。”

  所以我告诉你少看点这些话本。

  于君曳叹气道:“平阳侯方溯,终身不曾嫁娶,也无情人外室之流,不知道陛下的话从何而起?”

  于君泱一愣,“假的?”

  于君曳拿起来,道:“恕臣逾矩。”

  他随手翻了几页,终于受不了了,道:“这是谁写的?”

  那一页俨然写着:方溯闭上眼,再开口已是沙哑,道:“我已成亲,请陛下自重。”

  于君月明深吸了一口气,理智不再,狠狠地堵上了方溯的嘴唇。

  方溯一动不动,眼神空洞,心如死灰。

  我们……终究是不可能的。

  于君曳看得头皮发麻,那平阳侯方溯在史书上有嗜杀之名,简直是魔头般的人物,残暴之名可叫小儿止啼,若是有人敢这般对她,她定然要那人化成灰。

  还有那个人居然是那位开疆扩土,结束了西凉八王混战局面的一代雄主,他就觉得不忍直视。

  “这书上说于君月……宪帝最后也娶亲了,是真的吗?”于君泱虚心求教。

  此子不学无术可知矣!

  于君曳深吸一口气,道:“并无。过继长兄幼子为储。”

  于君泱点头,“那还不错。”

  她好像想到了什么,站起来,又坐了下去。

  “陛下?”

  于君泱把目光投到水面上。

  她想……

  作者有话要说:仍然安利《师傅要抱抱》。

  试阅部分:

  “道长的意思是,这是本候一辈子的煞星?”方溯身子微微前倾,道。

  年轻的道士喝了一口茶,之后道:“若是杀了,万事皆安。若是躲了,也可保一世无虞。”

  方溯猝然大笑,惊飞了停在他们头顶树上的鸟。

  “侯爷笑什么?”

  方溯抽出剑,扔到桌子上。

  这是一把造型妖异的剑,剑身不知由何物打造,竟是暗红的,仿佛是饮尽了人血而成。

  “此为止杀,在到本候手上之前不知克死了多少人。这剑也是煞星,但是,在本候身边三年有余,从未保养,却不曾生锈。”

  “本候想,被称为煞的东西,总有些过人之处的。那煞星若是能像这把剑一样为本候所用则以,若是想害本候,”

  她似笑非笑道:“那本候就拿这把剑,割了他的头。看看究竟是所谓的煞星煞,还是本候的剑,更煞。”

  妖剑止杀,意为以暴制暴,以刑止刑,以杀止杀,剑下亡魂不计其数。

  不只有多少雄才大略的军侯传说被这把剑反噬,如今却在这个二十有一的年轻侯爷手中,安然无恙。

  欲令止杀臣服,唯有比止杀更为浓烈的杀意。

  这军侯……

  若说是当朝皇帝的兵器,倒不如说是凶器。

  ☆、第五十九章试探

  段长歌等了不到五个时辰,天微微擦黑时,于君曳果然来了。

  而且是一个人来的。

  如果不是了解于君曳的目的,越子临真的会怀疑这于君家的人一个两个都对段长歌有意思。

  段长歌伤得太重,并未起身,但礼还是见了的。

  于君曳席地而坐,与段长歌一栏之隔。

  “不知段帅如何了?”他开口道。

  段长歌直起身,道:“父帅自然好。”

  于君曳笑,道:“若是大元帅还好,为何是你来指挥全军?”

  每一步都是生死之战,段长歌就算怎么智谋过人,段思之也绝对不会把全军都交到她手上,除非……

  除非刺杀一事是真的,段思之安然无恙是假的。

  这也是段长歌为何要这样着急断绝他再次进攻的最大原因。

  “自然是父帅信任。”段长歌道。

  于君曳道:“本候与你父亲相识近二十年,未曾见他有如此不谨慎的时候。”

  言辞之中,还是觉得段长歌年纪太轻,不能胜任。

  “哦?侯爷竟与父帅是旧识吗?”

  于君曳像是想起了什么,笑容竟也真挚了些,“本候与段帅、还有那位宁王皆是同门。”

  一师所教,他们可算是师兄弟。

  段长歌惊讶道:“侯爷的老师是先生?”

  是山名,是大齐境内的一座矮山,那位传说有惊世之才学的先生居在此处,因为无名无姓,便称先生。

  “本候在先生那处数月有余,后因国事回西凉,多年未曾回去,不若段帅与宁王感情深厚。”

  宁王萧钰,那位骑马摔碎了胯骨,终身不能有子的病秧子竟也是先生的徒弟?

  “宁王?”她惊讶道。

  于君曳以为她不知道宁王是谁,因她并未利用于君泱的私心做些什么,不合规矩的事情一概未做,又懂些用兵行军的道理,对她颇有长辈看晚辈的耐心。

  于是解释道:“宁王是当朝皇帝箫琼的弟弟,封地靖州。”他似是感叹,“静帝在时倒很喜欢他这个儿子,宁王确有才华。本候虽与他认识时间不长,但在先生那时,无论是策论用兵为赋,他大多拔得头筹,不过……”他顿了顿,这样惊艳绝决的人竟然会坠马,致使残疾无后,就令人叹息了。

  “不过什么?”段长歌从不知那宁王殿下未坠马时竟是这样的人,她从未听人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