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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木梓君      更新:2021-03-15 21:32      字数:2495
  她一气说完,脸不知道是憋红的还是羞红的,定定地看着越子临,道:“就是如此。”

  越子临闻言,不知道该笑还是该说什么。

  “我信。”她道。

  “我要是负你,你就杀了我。”段长歌说得很认真。

  “那段少帅,记得准备好刀。”她道。

  四目相对,段长歌恶狠狠地堵住了越子临的嘴。

  但是到底什么都没做。

  段长歌小小年纪,就有君子之风。

  ……

  半月之后。

  越子临把玩着簪子,马上,马上就要到了。

  马上她就能分辨,这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她不知道段长歌会不会信守诺言,或者,她又会见到那个豪商,然后,遇见温若冰。

  簪子是段长歌送的礼物,她闭上眼睛,任由丫头帮她束上头发。

  “姑娘真美。”丫头为她上妆,放下口脂,赞叹道。

  “段少帅可来了吗?”越子临问道。

  丫头道:“外头人太多了,未见到段少帅,”她宽慰道:“姑娘放心,段少帅一言九鼎,说要来定然会来的。”

  越子临捏紧了簪子。

  丫头道:“这支我为姑娘带上?”

  越子临猛地想起了什么,僵硬地摇了摇头,道:“不必了。”

  门外,一个丫头道:“姑娘,时辰到了。”

  ……

  黑云压城。

  段长歌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萧琼笑道:“不疑可是有心事?”

  段长歌正要开口,被表兄一个眼神瞪了回去,慢慢道:“臣无事。”

  十六岁的探花,天纵的奇才。

  可惜,是段思之的女儿。

  ……

  越子临不曾见到段长歌,她所见到的只有一张张被酒气氤氲得通红的面孔,放肆露骨的眼神在她身上游移。

  这究竟是什么?

  到底什么才是真实?

  如果这是一场梦,为什么会如此真实?

  如果这不是一场梦,而是重来一次,那么为何她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簪子就在越子临的袖子里,玉贴着皮肤,让她清醒又冷静。

  段长歌,到底在哪?

  ……

  “陛下,”段长歌按着眉心道:“臣不胜酒力,请辞。”

  大雨轰然而下。

  萧琼道:“雨大路滑,天又已黑,段卿还是不要出去的好。来人,扶段卿去偏殿休息。”

  “陛下,臣……”

  “难道段卿有美人要会?”萧琼调侃道,语气却有些冷了。

  段筠段少傅在桌下踹了她一脚。

  段长歌却从席中起身,道:“陛下,臣确实与他人有约。臣与她已约定半年之久,若臣失约,便是不信,如果臣连与一个小女子的约定都无法实现,那么,大事自然也无法做到取信于人。”

  一番言论,义正辞严。

  萧琼眯了眼睛,道:“看来是个美人。”

  这没有眼力的一点,是和段思之像了十乘十。

  段思之笑道:“陛下,不疑孩子心性,”他起身举杯,“臣在此谢陛下。”

  “不疑,”他看了段长歌一眼,道:“坐下。”

  “父帅……”

  “坐下。”语气微微用力。

  段长歌只得坐下。

  段筠皱眉小声道:“你是不是疯了?为了个女人忤逆皇上?约见什么时候不行?非得今天?”

  他见段长歌面色脸色难看至极,道:“你叫人去带个信不就完了,告诉她你今日去不了。”

  段长歌正待如此,忽而听外面一声声地传来呼声,道:“关宫门”

  坐中的君侯猛地起身,道:“陛下这是何意?”

  “没什么。”萧琼道:“天色晚了,回去不安全,还是在这宫中一夜吧。”

  段思之道:“某先敬诸位一杯。”他一口饮尽杯中酒,“陛下,不疑身体不适,还请陛下给她去偏殿的恩典。”

  萧琼点头道:“也是,不疑还是个孩子呢。你,”他朝身边的内侍道:“送段大人。”

  段长歌见礼后被内侍引入偏殿。

  内侍道:“属下就在门外,大人若是有事,随时叫属下。”

  段长歌道:“多谢。”

  内侍关门退出。

  段长歌拉开窗,大雨滂沱。

  殿中有伞,她自然不能动,指不定是哪个贵人的。

  段长歌拔下发簪,取了冠,扔到桌子上,拿缎带把头发束了起来。

  她看了一下从上到下的高度,跳了下去。

  大雨几乎迷糊实视线。

  顾临远,等着我。

  ……

  段长歌仍然没来。

  “姑娘,客人来了。”丫头道。

  越子临呆呆地坐着,一动不动。

  越子临哑声道:“是谁?”

  丫头小心翼翼道:“是中州来的豪商。”

  “我,”她开口,突然站起,道:“我不见!”

  丫头拉住她的袖子,道:“姑娘,姑娘你静些心,段少帅没来,木已成舟,您还是好好的,仔细身子。”

  “我不见!”越子临猛地抽出袖子。

  如果还是这样的结果,为什么还要让她回来?

  如果是这样的结果,那么之前的温柔缠绵,地久天长又算得了什么?!

  “来人,快来人!”丫头道。

  门外登时出现了四五个人,丫头道:“姑娘欢喜疯了,把她带到客人那去!”

  “别碰我!”

  一下就被人按住了肩膀,撕扯出去。

  可她挣扎不开。

  有心无力,就是这样的感觉。

  管事拿扇子扇着风,凉凉道:“这姑娘忒不识好歹,那少帅玩腻了自然不来了,一个烂货能卖出这个价儿早该烧高香了,这是闹给谁看呢?”

  旁边的姑娘笑道:“妈妈可别这么说,万一少帅又想起她的好了呢?”

  “刚开始我就不明白,这丫头还没张开,不懂规矩,怎么就得了段少帅的青眼。”

  “妈妈难道就不知道新鲜这个词儿?吃惯了山珍海味,也要品品稀粥养养胃呐。”

  “我们这娇嫩的丫头,”管事朝上楼的豪商道:“客人可得怜香惜玉,别让人家小姑娘日照三竿,起不来床。”

  豪商大笑道:“承管事吉言。”说完就有有眼力的小厮给妈妈塞香囊。

  足金照得人眼都亮了。

  管事笑道:“谢客人的赏。”

  豪商被簇拥着进来,见越子临被绑在床上,眼中尽是恨意。

  男欢女爱讲究个你情我愿,豪商给她松开绳子,道:“你若让我高兴了,我买你回去,做外室也不是不可能。”

  他自以为是天大的恩典,却让越子临忍不住想拿剑往他喉咙上捅。

  “不。”越子临道。

  这女人神色坚决,语气冷硬,实是不识抬举至极。

  豪商冷笑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