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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木梓君      更新:2021-03-15 21:30      字数:2449
  ,抑制你体内毒的药我会每个月差人给你送过去。”她顿了顿,道:“若是做得好,算是将功折罪,便可回来。”

  连道:“谢左使。”谢过便出去了。

  越子临道:“我想,她现在铁定要去找那位樊昱姑娘了,想带她一起走。”

  一个娇柔的声音道:“漳州地僻艰苦,樊昱那样娇弱的年轻女子活不了多久,她知道这一点,所以,我想是去告别的。”

  “但她注定找不到樊昱了。”越子临道。

  美人从屏风后面出来,坐下,一笑道:“因为世间,根本没有樊昱这个人。”

  她有一张和樊昱一模一样的脸,不……她就是樊昱。

  她是樊昱,那张属于樊昱的脸上,却没有半死樊昱的神情。

  “圣女,”越子临道:“此举未狠了些。”

  凌无悔笑道:“我也没想到了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没有任何愧疚或者抱歉。

  凌无悔是凌家最小的一个,被尊为魔教圣女,常年神龙见首不见尾,教中诸人显少能见到她一面。

  就连越子临上次见她,也是两年前。

  她最爱话本小说,爱山野怪恋慕书生,爱夜夜读书红袖添香,爱大家小姐下嫁落魄秀才。

  她不仅喜欢看,还喜欢演,这一次,她演的是父母双亡,命运多舛的女子被卖入花楼,看看有多少人能给她一份真心。

  连无疑是她最满意的。

  连爱她,爱得都要疯了,可她当然不能和连走,她的戏还没演完,她下一出的可怜的年轻寡妇,她还得演下去。

  所以她要让自己的故事有个稍,花魁死了,那也太无趣了。

  花魁留书一封,倾诉她的配不上她,又将人调到西北,想找人也有心无力,于是一直念着,想着。

  这才是她满意的故事,才是真正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你以前的故事总是干脆利落,为何给她留些希望?”越子临道:“心软?”

  “因为我不喜欢她,”凌无悔咬着自己吹弹可破的丰润嘴唇,道:“她和我有些过节,在魔教时,不过她想必都忘了,我却记着呢。”

  她留希望,就是为了折磨她。

  凌家果然没一个正常人,她心道,那位十几年没露过面,和摘星阁主风雅周游天下的凌无忧不算。

  她师傅活着的时候对凌无忧颇有赞誉,说他可为天下公子楷模。

  凌无悔拿着一张面具,对着镜子贴好,是张我见犹怜的秀气面庞。

  “走吧,越左使。”她道。

  “去哪?”越子临道。

  “自然是去喝酒,你三年前说要请我喝酒。”印无悔道。

  越子临道:“这不是有酒?”

  “喝茶要去茶坊,寻欢要来楚阁,喝酒自然要去酒楼,”凌无悔道:“在这里没意思。而且我听说,天青楼不仅有好酒,还有个年轻漂亮的小寡妇唱曲讨赏钱。”

  “你是想学她的风姿形态?”

  凌无悔笑道:“知我者,莫如越左使也。”

  越子临道:“不敢不敢。”她真不想知道印家这些疯子想什么。

  两人出了楚阁,日头当空,晃得人眼睛生疼。

  凌无悔恨不得贴着越子临,把整张脸挡上才好。

  越子临由着她去,也不阻止,因为她知道,阻止无用,还不如受着。

  “无病?”一个略带疑惑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

  这声音?

  越子临一下子就僵了段长歌!

  段长歌见她停下,走上前去,见越子临身边还有个满面不耐烦的小美人,于是似笑非笑道:“原来,这就是无病的大事。”

  这时候若是识相,就该安静的不说话,奈何凌无悔演戏成痴,贴得更近,仿佛十分诧异地问:“子临,这是谁?”

  不称字,称名,要么是半点规矩不懂,要么是太熟了,不用在乎规矩。

  看越子临没有半点特殊反应,她就知道是后者。

  莫非这就是越子临的那条情思?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空璇小天使的地雷。

  算命找我木大师,保证不准。(滑稽)

  ☆、第三十三章共醉

  越子临道:“这是我的一位朋友。”

  她半点都不想与凌无悔介绍,这祖宗要是把主意打到段长歌身上去,她是杀还是不杀?

  “看来是子临的朋友,”凌无悔道:“小女表字止心,不知这位如何称呼?”

  “段不疑。”段长歌道。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凌无悔笑道:“看来不疑身居高位。”

  这次演得是什么?娇弱的大家闺秀吗?

  越子临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办,不如就此……”

  “我与子临要去天青楼,”凌无忧道:“不疑既然是子临的朋友,不如同去?”

  越子临把头拧过去,懒得再说话了。

  君子成人之美,她看见此种情态应当就婉拒了。

  段长歌向来不喜欢强人所难,她会这么做,她不怀疑。

  然后,段长歌笑道:“也好。”

  “那,我先告辞……”

  嗯?

  也好?

  越子临看了眼段长歌,她的动作幅度决对不大,眼神也十分正常,但分明地表达出来了你是不是疯了这一情绪。

  段长歌看了只当没看见,道:“走吧。”

  越子临满腹的不解憋了下去,既然段长歌说了要去,她也不会驳她的面子。

  天青楼不是没来过年轻貌美的客人,也不是没来过一水儿都是年轻貌美的客人,但这样的客人却十分罕见。

  三人都是高挑修长,年少美貌,走在最前面的翩翩如玉,风流温润,摇着扇子,但眉目却透着一丝烦躁与不耐。

  后面的两人一人柔弱堪怜,紧紧地握着旁边人的手,却让人无端地觉得有些得意。

  至于她身边的那位,伙计一下子低下了头,当下不敢再看。

  那女人,不是言语能描画的美,恍若从话本中走出来的书中人。

  三人之中只有她面无表情,半点情绪没有流露,腰间挂着修长雅致的剑,看起来就像是戴着玩的。

  越子临有心要些口感绵柔没有什么后劲,奈何凌无悔不同意拉着她的衣袖子临长子临短的,又道:“你说了要请我喝酒,怎么?现在要赖账?”嘟起淡红的嘴唇,十足的惑人。

  “不如我们问问不疑的意思?”越子临道,她觉得段长歌仿佛要踹桌子了。

  凌无悔眨眼,歉然道:“我忘了不疑还在这,”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我一和子临在一起就什么都忘了,不疑不会怪我吧?”

  虽是道歉,语气言辞却极尽挑衅之能。

  越子临看段长歌的表情,心道她可能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