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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默默猴      更新:2020-07-18 05:56      字数:5075
  便似芋jīng一类的水生植物。

  正是此物发出碧磷磷的幽光,染红霞却不觉恶心,端详着掌中莹碧,玉指轻拈,“剥”的一声,挤破了一枚异藻,从厚厚的肉壳中淌出发亮的汁液,腥甜气味更浓。

  她似被光晕吸引,忽然举掌相就,连着池水藻浆,一并送入了檀口。

  异藻口感的诡异一如外表:肥厚多汁的肉壳嚼起来像芦荟,黏腻中带着爽脆,发光的汁液却似牛血鱼生,几令人产生啖食鲜肉的错觉。

  染红霞还未萌生“吐掉”的念头,身子抢先做出反应,“骨碌”一声吞进了肚子里。

  耿照望着贲起的美臀,好不容易回神,赫见女郎垂首过肩,一头浓发散在水上,稀蜜般的池水浮力甚强,青丝与水面之间仿佛有层隔膜,虚托其上,光华透发而出,宛若仙子伏波,吓得他魂飞魄散:“红儿!”一掠而至,揪着腰带提起,却“啪!”硬生生将带儿扯断。

  总算少年应变快绝,左臂bào长如猿,堪堪抄住她结实的蛇腰。

  螓首离水,裹着稀浆的发束甩开,转过一张湿濡的娇艳脸庞,染红霞双颊酡红,嘴角、面颊沾满晶晶亮亮的稠腻浆水,娇嗔道:“你干什么?莽莽撞撞的,弄坏我的衣裳啦!”眼波流转,说不出的可人。

  耿照见她并未溺水,心上大石落地,绮念又生。

  女郎自无所觉,但瞧在男儿眼中,这模样倒有几分像是云收雨散后,被爱郎射了一脸,滚烫浓稠的男子jīng华遇风化水,挂得她满面薄浆……浮想联翩之余,胯下的怒龙倏尔昂起,分外狰狞。

  染红霞没心思搭理,樱chún微启,细润的舌尖舐过嘴角,将一缕晕芒卷入口中,细辨滋味,如刚吃完一尾鲜鱼的猫儿。

  耿照几欲晕倒。

  “你……你吃什么?那水……那水……”唯恐玉人着恼,“怎生吃得”几字扣着没说,染红霞竟当他之面,抄水又吃一口,雪嫩的面颊鼓如花栗鼠,“喀滋、喀滋”美美嚼着,瞇眼微露一丝餍足。

  这要是弦子也还罢了,堂堂水月停轩二掌院、名震江湖的“万里枫江”,怎会在野地胡乱饮食,将来路不明的发光异物吃进腹中?耿照欲哭无泪,硬将她拉离,没口子叨念:“这水万万吃不得!你怎么……这是……唉!”染红霞嗔道:“怎吃不得!我觉得挺好吃的。

  ”不知哪来的气力,腰臀一扭,游鱼般自臂间挣出,又扑向池畔。

  为脱出石隙,她将那来路不明的yīn寒真气连同丹田内息,毫不吝惜,用得一乾二净;而逞强爬过甬道,更是耗去所剩不多的筋骨健力,按说此际还能四肢撑地,犹未瘫软如泥,赞她一句“意志过人”,那是毫不违心。

  力竭至此,岂有这般身手?耿照被挣了个措手不及,但碧火神功发在意先,应变快绝天下,还未会过意来,右手倏然探出,径拿她腰眼!可惜染红霞动如脱兔,仍有毫厘之差,耿照碰着她腰后衣布,未及拿住,女郎已加速逸去,眼看便要错开--旁人或来不及,于耿照却未必。

  碧火神功感应气机,紧扣一缕将逝;鼎天剑脉倍力加催,化极弱为极强!五指一攒,竟已抓实。

  但听“嚓!”一声长响,女郎的裤腰连同骑马腰巾,被一前一后两股力量拉扯,裤管破开至靴靿,露出浑圆雪臀,以及两条压着裂绸的结实大腿。

  耿照面红耳赤,又不禁血脉贲张,染红霞蓦觉股间一凉,仍先探下水面,吃了两口爽脆多汁的异藻,回见下身半裸,柳眉倒竖,红着烘热的小脸大声斥责:“你--无耻!禽兽!yín……yín魔!”埋螓首于臂间,香肩抖动,却未闻抽噎之声。

  耿照正要认错,忽见她饱满的腿根间,夹着一只缝窄肉娇、光洁粉润的细蛤,对比主人的高挑修长,蛤嘴便如一枚小肉圈圈,开歙的两片酥脂当中,一抹液滑不断被挤溢堆栈、鼓胀饱满,仿佛一霎眼便要扑簌滚落。

  染红霞埋首片刻,终于回过一张红扑扑的桃花脸蛋,吃吃笑道:“yín魔!”“yín”字才出口,蛤嘴一颤,汩出大把yín蜜,由稠而稀,终至清澄如水,沿着雪股淅沥淌下,宛若shī jìn,打湿了腹间的乌卷细茸。

  这不是他认识的染红霞。

  女郎像吃醉了酒,胡乱踢动双腿,枕着一侧臂儿,不住掬水就口,阖眼如丝,似在午后秋千下吃着糕饼细点、饮着果露甜茶,鼻中飘出细软轻哼曲不成调,自顾自的吃吃笑着,径转腰臀,无比娇慵。

  那样的娇媚如一把熊熊烈火,烧去少年心中最后一丝理智。

  他喘着粗息解开腰带,踢掉乌皮靿靴,一层、一层剥去束缚,直到jīng光赤裸,露出浇铜铸铁般的结实肌肉。

  缓慢的动作里饱含了持续增幅的压抑与蠢动,犹如风bào核心,女郎却恍若未觉,似乎跌入天真无忧的儿时记忆,直到一双滚烫粗糙的大手握住娇臀两侧,往她腿心里抵入一枚光滑如剥壳儿水煮蛋也似、既硬又软的硕大异物。

  染红霞尖叫一声,一边咯咯笑着,圆臀忽然向后撞去!这下用力极猛,杵尖反而滑开,硬得微微弯起的怒龙蹭过她柔嫩光滑、肌色淡细的会yīn和小巧肛菊,径自朝天昂起;余势不停,臀瓣撞上鼓胀的卵囊。

  那里本是男子要害,饶是耿照欲焰高涨,囊袋比guàn饱了水的猪腰更硬更韧,复有碧火真气护体,仍不免气息一窒,痛弯了腰。

  女郎一撞到底,猛被震开,不知是浑厚的护体气劲所致,抑或臀股太过结实有弹性;正欲借势入水,身子忽停在水面上尺许,旋被一股大力扯将回去!原来耿照忍痛出手,堪堪抓住她松脱的缠腰,用力收转。

  那幅绛红缠腰没了带儿束缚,被他双手接连缠绕,宛若纺lún抽线,扯得她身子飞转,三两下绛绸绕到了头,染红霞兀自滴溜溜打转,几层衣物旋甩开来,但见上腴下窄,宽的是香肩雪乳、长的是玉腿红靴,中间一段莲红紧束,却是她的贴身肚兜。

  耿照只看一眼,探手便攫她襦衫后领,“泼喇!”一扯,染红霞整片背衫连着内里的单衣一齐破裂!女郎的前襟早已旋开,这下背门又失连缀,左右两只袖管各自耷连着腋下半条残碎,滑至肘间;若非被束在腕上的臂鞲所阻,早已脱臂飞去。

  然而,撕碎的半截纱质袖管虚笼在藕臂之上,玉一般的肌色忽现忽隐,又比裸裎更加诱人,益发激起男儿的兽欲,直想按倒在地,分开她修长的双腿尽情逞凶--耿照抓住倒卷的袖管乱转几匝,权作绳缚,染红霞双手高举过顶,被少年揪着一把叉倒,湿冷的触感贴上玉背,“嘤”的一声拱腰昂颈,娇躯窣窣颤抖。

  他双目赤红,滚烫的吐息犹如饥兽,看猎物被制伏在地,残剩的袖管裤腿狼籍零碎,倍显无助,欲火更炽,空出来的左掌压上饱满挺拔的双峰,隔着软滑的莲红绸面恣意掐揉,手劲沉重,毫不怜惜。

  肚兜下的肌肤比绸缎更丝滑,触感绝佳,乳肉却是结实弹手,如握一团鼓胀肌束,两下里对比强烈,却又融合得恰到好处,手感妙不可言。

  他单手一阵蹂躏,搓得滑韧的乳峰在掌底不断变形,施力点每一稍离,乳肉便迫不及待反弹,似与掌劲顽抗,虽不能抵挡揉搓,却执意恢复饱满坚挺的峰形,丝毫不肯妥协。

  这般倔强的胴体,远比顺从更能激起征服的欲望,况且随着大手的蹂躏,肚兜与雪肌之间,渐渐膨起两枚坚硬蓓蕾,于乳浪中分外清晰,耿照五指一攫,揪着绸布用力扯落,肚兜上下两条系带一齐迸断,在颈腋处留下彤艳艳的醒目勒痕。

  红绸离体,雪白的乳峰弹撞而出,底厚腹饱、色如脂玉,形状如一枚对剖的贡品荔芋,尖翘浑圆,即使平躺在地也不过略略摊厚,乳根沃如堆雪,峰形却依旧完整,挺耸如蜂腹;顶端翘着两枚嫣红嫩苞,昂然怒起,分不清是疼痛或快美所致。

  铜钱大小、同样细润的乳晕与地宫凉风一触,泛起大片娇悚,更是诱人。

  肚兜贴身,系带用料结实,方能经久。

  耿照生生自她颈间扯断,焉能不痛?自来咻喘、哀鸣如小动物一般的染红霞,忍不住“呀”的痛呼一声,眼角迸出泪渍。

  这一唤令耿照略微回神,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单手按着女郎的腕子,另一手抄起她雪白修长的大腿,以腰胯挤开徒劳无功的并紧,兵临玉门,只凭最后一丝清明,俯首凑近那带泪的美丽脸庞,哑声道:“红儿!给……给我……”染红霞被顶得一颤,眼看便要破关而入,身子本能上挪,欲避兵锋。

  但男儿胯下的怒龙比婴臂更粗长,又制住双手不让挣脱,挪开三两寸不到的空隙,岂能阻挡巨物入侵?女郎死了心似的屈起大腿,湿淋淋的玉股随之抬高,像要让男儿加倍侵入、直抵花心。

  耿照再无犹豫,退些调整位置,杵尖正要移向蛤口,岂料染红霞滑至他腰臀上的玉踵一错,两条白皙大腿顿成杀器,狠狠箝住男儿的腰!有碧火真气护体,脾胃脏腑等免于被箝爆,却无法将劲力悉数化消,耿照眼前一黑,差点晕死过去。

  但鼎天剑脉几乎在瞬息间便接上了真气续断,搐紧的筋脉骤然舒张,甚至远超过遇袭之前,碧火真气以绝难想象的速度与沛量周行运转,少年灵台一清,旋又苏醒。

  若有他人在场,怕要以为这记足以绞杀江湖一流好手的猛烈箝腿,竟不能使典卫大人气窒失神,佩服之余,不免感叹将军府藏龙卧虎、慕容柔多纳异士,益发畏惧惶恐,莫敢轻撄。

  令耿照错愕的却不仅是箝腿而已。

  视线才聚焦,蓦地右掌底一股奇寒窜起,附近气流为之一凝,忽尔迸碎!缠着女郎双腕的纱袖四散爆开,弹上岩壁却是沙沙作响。

  耿照及时举臂,飞上臂遮xiōng膛的哪是什么残纱?根本是大把大把的冰珠!便只一顿,染红霞双手撑地,蛇腰凌空一转,拜长腿所赐,生生将他掀了个头下脚上的倒栽葱,“砰!”肩颈撞地,差分许便是破脑迸浆之厄。

  耿照摔得眼冒金星,心头忽生感应,不顾疼痛疾探右臂,指尖掠过女郎足踝,运劲一夺,留下一只绣金红靴。

  染红霞吃吃笑,仅着罗袜的右脚一沾地,左脚反足勾来,但臀股微动耿照即生感应,举掌“啪!”接住厚纳靴底,发劲震开,染红霞顺势入池,落于一片圆盖巨叶。

  那圆箕般的肥厚巨叶仅仅是晃了一晃,竟未被踩踏入水,稳稳托住她的身子,看似毫不勉强。

  染红霞的武功他约略有底,绝无传说中“登萍渡水”的造诣。

  那圆叶虽有三四尺的内径,也就是大得多的荷叶。

  莲荷弱质,怎能撑得起一名高挑的成年女郎?地宫景致已十足梦幻,此刻所见,更如尘世出离。

  凝目望去,叶上玉人几已全裸,幽蓝的光影投映在白皙的胴体之上,风过叶摇,水面浮藻荡漾,苍华便于她峰壑起伏的娇躯上径行流转,宛若星雨纷坠。

  她腕间只束着彤艳的臂鞲,纱袖余鞲缘小小一圈,霜色的破碎丝缕随风飘飞,像极了被流星雨划穿的丝丝云涌,不似人间应有。

  染红霞在边缘不住轻晃的巨叶上站得笔直,小腹无一丝余赘,肌束绷实,线条匀称;而双乳并未因此有所垂坠,依旧尖翘如笋,只是乳根饱实,峰形十分圆润,又非笋尖可比。

  紧并的双腿一蹬红靴,另一只却仅着罗袜,各有各的销魂美态,一如“健美”二字在她身上相持平衡,已臻完美,当真增一分太刚,不免稍失玲珑;减一分则太媚,难有如此英飒。

  而最吸引人的,却是那股狂野危险的气息。

  耿照平生所历诸女,仅明姑娘能于床笫间尽情逞欲,进一步驱策欲望,追求极致的欢愉快美--世人皆畏爪牙,但对雌豹而言,狞爪利牙不过疗饥罢了,有甚好怕?因此明栈雪的美丽异常危险,越是悬剑以发、侧身绝壁,越能品出她的火热与激昂。

  此刻的染红霞与她非常相像,若耿照能稍稍冷静,应能察觉有异。

  但突遭攻击的痛楚与愤怒混入旺盛的欲焰,剥夺了所剩不多的清明;女郎俏立水上的风姿,对男儿来说更是赤裸裸的挑衅。

  怔忡不过霎眼,耿照纵身如鹞击,人尚在空中,双掌已攫向女郎!他的轻功不怎么样,水月一脉于此却有独到处,染红霞没等他坠下,点足后跃,靴尖将叶面踏沉些个,旋劲所至,原本稳稳浮在水上、形如倒翻圆盖的巨叶顿时翻搅起来。

  耿照意在美人,相准的落点本不在中心,一把踩塌,偏又无处借力,整个人倒翻入水。

  翻起的圆叶“啪!”弹回水面,打在他背上,只觉背门热辣辣一痛,赶紧扭身避开;好不容易破水而出,伸手攀叶,掌心又被刺得鲜血长流。

  原来巨叶外侧,相当于盖缘的部分生满暗红色倒钩,坚锐不逊骨角,落水后绝难攀附。

  所幸离岸不过一跃的距离,但池水黏稠浮力甚大,极不好游,耿照奋力爬回,上岸已累得张臂仰躺,剧喘咻咻。

  染红霞咯咯娇笑,足下不停,一叶接一叶地跳往池中央,嘴里哼着歌儿,轻巧便似孩提时跳格子玩耍。

  那巨叶的内里并非是一片平坦,质地虽肥厚如兰叶,叶脉却似田陌,将叶面分割成一畦畦的隆起,每个都有双掌并拢大小,当中guàn满空气,以分散承重,才能轻易托起百来斤的成人。

  洼池中央的叶子,似是这一池异种莲叶的主心骨,圆盖里的面积最大,直径已逾一丈,每个隆起的气囊足有一尺见方,叶脉粗如枪杆,连竖起的盖缘都有六七寸高,宛若小小女墙。

  染红霞一跃而上,偌大的叶面晃都不晃一下,比渔舟还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