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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默默猴      更新:2020-07-18 05:39      字数:5081
  身衣衫被水花溅湿,紧贴着玲珑曼妙的胴体,裹出xiōng前两座绵软轻颤的浑圆乳峰,饱满滑腻的乳肉溢出肚兜上缘,隔着湿透的外衫仍能清楚看见;雪白的玉腿映着粼粼波光,竟比水面倒映的白纱衣影还要润白,小巧的膝盖、膝弯透着粉酥酥的橘红色,裸足偶而抬出水面,沾着晶莹的细小水珠,宛若鲜滋饱水的新切梨条。

  跳着跳着,忽于亭中一角驻足,柔荑舞风,只以修长的右腿前后轻点,原本两部合拍的丰富旋律一下子只剩下单音,外围的人偶也越动越慢,闻者却不觉简陋,仿佛置身于高峰前的波谷,对下一刻的变化充满期待。

  舞乐转成了小调,她轻启朱chún,漫声唱道:“红酥肯放琼苞碎,探着南枝开遍未?不知酝藉几多香,但见包藏无限意。

  道人憔悴春窗底,闷损阑干愁不倚。

  要来小酌便来休,未必明朝风不起!”风过韵收,穿着半湿薄纱的娇小丽人盈盈下拜,飘开缓落的裙幅在水面上摊成一个雪白的圆;nǎi白色的雪肌从湿透的白纱里透出来,姣好的胴体曲线若隐若现,眩目得令人无法bī视。

  亭中一片寂然。

  直到推动人偶的水力机关渐止,舞俑越动越慢,接连停下,亭子里才爆出连串采声,独孤天威大声鼓掌叫好,举杯道:“好、好!不愧是我的小影儿!来来,本座赏酒!”横疏影推托不得,趋前接过酒盅,却被独孤天威一把搂进怀里,溅得一头一脸全是水,连头发都湿了。

  “我同你们说,十五年前,我的小影儿可是全东海最好的歌姬舞伎,任谁也比不过!”独孤天威熊一般擒抱着娇小的横疏影,对众女大笑:“她呀,可是东海勾栏院里的一块宝,天下无双哪!”几人忍俊不住,笑得一口酒喷了出来,拍着赤裸的尖挺双峰不住呛咳,满室都是巍颤颤的臀波乳浪。

  横疏影还来不及开口,独孤天威一抹chún畔酒渍,居然伸手去解她的腰带。

  横疏影吓得尖叫起来,但也只是短促的一小声,旋即强作镇定,一边笑一边拨着他的大手:“主……主上,小影儿都依你啦!你……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儿。

  ”独孤天威几杯黄汤下肚,又被温泉一蒸,顿时胀得脸红脖子粗,大着舌头涎脸笑道:“你……你多久没陪我啦?适才……适才见你跳舞,我……我又想你啦!来……来!乖乖剥了这些碍……碍事的东西,让主上瞧瞧你的nǎi子,是……不是又比前些日子更大了些?”不理她拼命挣扎,随手将腰带扯断,又把腰采胡乱扯下。

  横疏影忽觉悲凉:“这话是你十几年前说的,喝醉了才又想起么?”无奈挣不过粗壮的独孤天威,衣襟被大大分开,柔软硕大的绵乳因身子后仰而向两侧摊平,沉甸甸的丰腴乳肉都满溢到了腋边,挤成了雪呼呼的两团。

  分开的衣襟里,只见酥白无比的乳沟、娇小可爱的肚脐,以及腴润柔软、线条却依旧窈窕的腰肢,还有在水中被硬拨开来的双腿间,不停飘荡的乌黑纤茸……◇◇◇隔岸,耿照几次想奔过去将二总管救出来,都被她使眼色阻止。

  身为男人,他很能了解城主此刻欲念勃兴的冲动--看过二总管的曼妙舞蹈,连他也不禁怦然。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既天真又妩媚的女子?怎么会有这样既丰腴又窈窕的腰肢,既娇小又修长的身段,怎会有这样端庄娴雅、又充满身体诱惑的舞姿与气质?而二总管忍受屈辱、强颜欢笑的模样,更令他毫无来由地心痛起来。

  “小心照看二总管,莫出纰漏。

  ”钟阳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

  原来这就是二总管焦虑的原因。

  在这里,她不再是一呼百诺的流影城二总管,不是东海七大门派里有身份、有地位的首脑之一,更不是手握五千jīng甲的女中豪杰,充其量,就只是个能歌善舞的十四岁歌伎罢了。

  时间似乎在城主大人浑沌的脑袋里停滞不前,连带在这片私密的庄园里也是;横疏影无法毁掉她赖以立身的权力魔杖,只好在这片与世隔绝、yín艳荒谬的刑台上,一次又一次地被迫不断忆起过往的不堪。

  --我……该怎样照看二总管?耿照紧握拳头,被瞬间涌起的无力感侵蚀。

  长廊的转角响起脚步声。

  谁也不能阻止城主的所作所为,而随班行走能做的,就是不让更多的人目击二总管受辱--他突然警醒过来,倏地明白钟阳话里的含意,一溜烟冲到转角,张开双手拦住了前来通报的带刀侍卫。

  “站住。

  ”耿照努力摆出挽香斋当值行走的架子,神情严肃:“奉……奉二总管之命,现在谁都不能打扰主上。

  ”那侍卫是见过他与二总管一道前来禁园的,心知不能得罪,耐着性子道:“我有急事!”忍不住抬颈远眺,想一窥转角后亭池里的景况。

  “同我说也一样。

  ”耿照挺起xiōng膛,趋前挡住视线。

  侍卫犹豫了一瞬,料想这小子并不像外表那样好对付,终于打消念头。

  “麻烦你通报主上与二总管,就说镇东将军府派使者来啦!同行的还有东海经略使大人,现在正在大厅候着,世子已经先过去了……”(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脱身良机!)耿照没等他说完,转头飞也似的狂奔而去。

  第十五折东海一傻,刀舞八荒禁园的回廊之上,两条人影一前一后快步走着。

  横疏影全身湿透,乌黑的柔发丝绺贴鬓,凌乱地黏着雪靥樱chún,发梢犹挂晶莹水珠,更添几分凄艳。

  她双手环肩,用乌黑大氅将娇小的身子紧紧裹起,氅内的湿衣逐渐浸透氅布,乌黑的厚绒外渗出一块块深沉液渍,湿布沾黏雪肌,裹出一副玲珑浮凸的姣好胴体。

  当耿照奔回“响屧凌波”时,独孤天威正趴俯在她透着酥红的沃腴乳间,一手抓着一大团发醒雪面似的娇绵玉乳,滑腻的乳肉溢出指缝,还有一大部分裸出掌缘,满满超过箕张的五指,却又柔软到不堪蹂躏,被掐出大片爪红,几乎维持不住浑圆的乳廓。

  但除此之外,独孤天威似也未再越雷池一步,只是恣意狎玩她的胴体而已。

  “启禀主上!镇东将军遣使求见,人现已在大厅候着!”耿照跪地俯首,大声通报。

  镇东将军慕容柔手握重兵,自先帝以来便是朝中重臣,备受宠信;说他是当今东海第一人,任谁也不敢有异议。

  这等来头,连独孤天威也惹不起。

  “扫兴!偏这时来找麻烦!”他放开横疏影,满脸不豫,随手一挥池面,激起无数水花。

  “小影儿,慕容柔那厮与我不对盘,他底下人我不想见!你处理便了,莫来烦我。

  ”横疏影如获大赦,活像一头受惊的小鹿,慌忙逃了开来。

  她衣带已断,揪起两片衣襟掩住身体;定了定神,强笑道:“正因如此,来使不可不见。

  小影儿先款待使者,慰问车马劳顿,待主上歇息好了,再见也不迟。

  ”语声微微发颤,口气却如哄小孩一般。

  独孤天威哼的一声,索性扭过头去,来个相应不理。

  横疏影不敢久待,匆匆整理仪容,领着耿照拜别而去。

  耿照见她浑圆的肩头不住轻颤,一大把乌鬟也似的湿发拢在左侧xiōng前,从背后看来,发根处黏着几绺柔丝,缀着乌褐兔尾的氅领上裸出半截粉颈,肌肤如覆nǎi蜜,白得令人难以bī视,不觉生怜。

  心念一动,解下御寒的外衫,大步追近身去,轻声道:“二总管,衣湿沁骨,怕要着凉,您先穿着罢。

  ”唤了几声,横疏影兀自揪紧氅襟、低头碎步,恍若未觉。

  两人来到回廊檐尽处,距对面的垂檐尚有十来步路,中间隔着一小座花园,不想檐前整片丝毛飘落,居然下起雨来。

  初来时天气甚好,两人都没带伞,横疏影停步抬头,一时微怔,忽然机伶伶打了个冷战,娇躯更显柔弱,窈窕腴润的背影说不出的寥落。

  耿照为她披上外衫,低声道:“我去找把伞来。

  ”没等她回神,遮着发顶快步奔出,踩着青石砖上的浅浅水洼飞涉而过。

  禁园中闲人止步,除了服侍独孤天威的姬人,只剩园外把守的带刀侍卫。

  耿照跟使女丫鬟等一向不熟,见偌大的园中空荡荡的,一时也不知去哪儿找人,却知驻警处必有岗哨,哨所里头别说是纸伞蓑衣,怕连锅碗瓢盆也有,匆匆奔至。

  先前那名侍卫一见是他,忍不住蹙眉:“怎么又是你?”耿照瞥见墙角零零落落搁着几把油纸伞,随手拣了柄结实的,低头道:“这位大哥,请借把伞一用。

  ”侍卫拿眼角瞥他,眼白掉得老高,一副存心刁难的神气:“借来做甚?你们执敬司的,随身不带伞么?”耿照躬身道:“侍卫大哥见谅。

  二总管急着要离开,不能没有伞。

  ”那侍卫差点没厥过去,劈手来夺雨伞:“二总管怎能用这等破烂家生?我让婢女换把好伞。

  ”耿照摇头道:“不用。

  ”侧身一让,三两步便跨出岗亭。

  那侍卫自负拳脚,岂料一抓之下居然落空,几乎摔了个跟斗;扭头但见长廊转角衣影一晃,哪还有人?错愕之余,不禁咋舌:“这小子……好快的身手!”左右面面相觑,俱都无言。

  耿照回到小园,见横疏影仍怔怔立在檐前,揪着他披上的外衫襟口,仰头望天,不由得心疼起来,打开陈旧的伞盖,撩起袍角小心涉水,不让溅起的水花喷上廊阶,濡湿了她的裙摆。

  她站与檐顶相齐,饱满浮凸的前襟被雨水打湿,微乱的浏海与两排弯睫上沾着些许雨毛。

  耿照小心用伞遮着,轻声道:“二总管,您快回去更衣罢。

  再淋下去,只怕要着凉。

  ”那油纸伞十分陈旧,透着变了味儿的桐油气息,皮膜似的焦黄伞面微透着光,从伞下向外望,仿佛一切都笼上一层朦朦胧胧的晕黄。

  她有很多年没用过这种伞了,连那股难闻的怪味竟都有些怀念起来;偶一回神,却见阶下的少年满面关怀,浓眉大眼的黝黑面上毫无心机。

  横疏影叹了口气,将披着的外衫除下,不知怎地,心头的嫌恶委屈尽去,又回复成手握一城命脉、统领五千jīng甲的流影城二总管,气度雍容,仪态万千,非是温泉池中任人狎戏的软弱女子。

  “穿上罢。

  咱们回执敬司去,莫让贵客等久了。

  ”她微一迟疑,低声道:“多谢你啦。

  这衣衫……真是保暖得紧。

  ”耿照心头一暖,笑道:“二总管披着罢,莫要着凉啦。

  ”横疏影淡然道:“我若披着你的衣衫,让人家瞧见了,传将出去,还要不要做人?”耿照一凛,连忙俯首:“小人失言,还请二总管恕罪。

  ”她摇了摇头,不再言语,莲步细碎、裙裾翻飞,裹着半湿的大氅优雅步下廊阶,一路款摆而去,背影宛若翩鸿。

  ◇◇◇横疏影回到院中,让丫鬟服侍着换上一袭薄如蝉翼的窄袖纱罗衫,内衬云紫纹绫诃子(又称“内中”,女子的无肩带掩xiōng内衣,常见于唐代仕女图),裸出颈xiōng间的大片雪肌,下裳是微带青泽的玉色纻丝襦裙,臂间挽着一条窄幅的白练披帛;柳腰约青、皓腕环碧,合襟处结了只小巧的青绂绸结,以红玉珊瑚珠为坠,重新梳妆簪配之后,直是容光照人,明艳不可方物。

  耿照也匆匆换过新衣,抹干头发,随她来到大厅。

  两人步入厅堂,只见廊间堆满了髹漆的大红木箱,一数竟有十来个之多,显然来使准备了丰厚的礼物。

  横疏影素不贪图这些蝇头小利,料想以镇东将军慕容柔一贯的刁钻,礼数越厚,所图越是棘手,看得心中暗叹,微蹙秀眉。

  厅内东首客座上,分坐着两人:次席是一名清癯的高瘦老者,头戴雪纱金翅的仿古冲天冕,一袭雪白高领深衣,材质是素雅而厚重的交织如意锦。

  老人满头银发、五绺银须,居然连眉毛也是白的,端坐挺直,目不斜视,双手拄着一柄方棱柱形的三尺仪仗剑,通体细长,一看就知道不能打斗,而是文人拿来服剑之用。

  末席则是一名中年文士,青衫包巾、相貌俊雅,身边只有一僮随侍,模样十分朴素。

  中年文士正与钟阳闲话,一见横疏影来,起身揖道:“二总管久见!下官不请自来,唐突之至,还请二总管莫要见怪才好。

  ”邻座的老人凤目一瞟,见横疏影姿容娇妍,微微蹙眉,旋即移开目光,绝不多看。

  横疏影吃惯了四方饭,也不在意,径向文士敛衽施礼,盈盈拜倒:“抚司大人安好。

  大人公务繁忙,难得能来朱城山一趟,妾身待客简慢,有失远迎,才要请大人多多海涵。

  ”文士拱手作揖,连称不敢。

  耿照不由凛起,暗忖:“这人……竟是东海经略使,迟凤钧大人!”东海道的最高行政机构乃东海臬台司衙门,其长官为经略使,一般都称“抚司大人”,乃东海各州、府、郡、县的父母官。

  “道”之一级,本不是常置,而是数百年来东胜洲形势板荡,不得不将天下划分为五大军区,即为东海、西山、南陵、北关、央土等五道。

  除了京畿平望都所在的央土道,四大军区内的钱粮、兵马统归四镇将军府节制,臬台司衙门的权力无形中已被架空。

  镇东将军府派使者传话,居然教堂堂抚司大人作陪,其难堪可见一斑。

  横疏影玲珑心窍,自不会踩他痛脚,抿chún笑问:“是了,这位老先生嵚崎磊落、贞风亮节,望之俨然。

  令人好生相敬,却不知是哪位学府大儒,驾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