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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睡芒      更新:2021-03-15 02:15      字数:2475
  场偶遇音乐家的可能性非常高。

  他们在机场和柏林交响乐团的人狭路相逢了,周阳似乎认识对方指挥,说了几句话,对方似乎有些意外主办方邀请了这样一支东方乐团,这是前所未有的事。

  但在音乐节上,只有友谊没有竞争,所有古典交响乐团都是来交流音乐的,所以柏交那位世界级的指挥大师表现得很友好,说期待他们乐团的表演。

  琉森是个不大的城市,人口仅有七万,机场到酒店也就二十分钟车程。但他们人多,要分批次送,夏盈光要听从乐团指挥,必须得跟李寅分开了。

  李寅不放心她,把她送到了酒店看了房间。酒店是主办方安排的,普通标间,在这座瑞士最美的城市,窗台外风景如画,还能看见一点海。

  但他心里还是想让夏盈光跟自己走,问她,她说要听乐团的,而且酒店有地方留给他们排练,夏盈光必须跟着团队走,得随时找人的时候找不到,况且她还得练习钢琴,酒店就有提供给她练习的钢琴。

  “这城市到处都是钢琴,”李寅不想把她一个人留着,说,“我去问问你们总监。”

  夏盈光的室友是小提琴手,姓杨,夏盈光管她叫杨姐。

  杨姐也是带了老公的,看夏盈光男朋友十分不舍得她,主动说:“我老公想跟我住一起,盈光你先跟你男朋友走吧,要排练集合的时候我给你发消息,查人的时候我帮你打掩护。”

  虽然杨姐这么说,但夏盈光还是觉得不能违规。

  “不会查很严的,又不是大学,没有查寝那一套,今天大家都累了,还要倒时差,起码也是后天才开始排练,你跟你男朋友走吧。到时候要集合什么的,我给你发消息通知你啊。”

  就这样,夏盈光跟李寅走了,李寅图享受,套房里还放了钢琴,是给夏盈光准备的,这正和夏盈光的意。

  但她也没力气练琴了,冲了澡就睡,李寅也累,把窗帘拉上,室内陷入黑暗,他躺上床去,双臂把挨着枕头就睡着了的夏盈光揽入怀里。

  夏盈光无意识地在他身上动了动,李寅身上的味道让她很安心。

  第71章

  夏盈光听过许多场不同的音乐会,但从没像这次,见到如此多的顶级管弦乐团聚集在一起。

  有数不清的,她在教科书上、常常在老师嘴里听见的那些古典音乐界的大人物,那些一流指挥家,包括一些著名钢琴家,夏盈光甚至还买过他们某些人的唱片,也是受邀前来与交响乐团合作的。

  在短暂的夏家音乐节上,将会举办上百场音乐会,而他们乐团,就是其中的一支。

  每天从早到晚都有音乐会,有些场还排在了一起,夏盈光不想错过任何一场,前两天的时候,她把所有场次的音乐会门票都买了,首当其冲的自然就是琉森音乐节开幕音乐会了。

  这场音乐会,他们整个乐团都不愿意错过,几乎是全员一起去的。

  在进音乐厅之前,几乎所有人都在讨论着琉森音乐节管弦乐队的指挥阿巴多,在因为罹患癌症而离开柏林爱乐乐团,又奇迹般地痊愈之后,这位大师在琉森重新组建了传奇的琉森节日管弦乐团。

  由阿巴多带领的琉森音乐节管弦乐团,以马勒《第二交响曲》作为开场,紧接着是芬兰作曲家西贝柳斯的代表作《芬兰颂》。

  在李寅听来,简直是昏昏欲睡的大型交响乐,在夏盈光眼里却是十分的震撼,音乐会在琉森湖畔的文化和艺术中心举行这是全球五座现代音效最佳的音乐厅之一。

  她位置是和乐团在一起的,在二楼中间,她低头望去,阿巴多大师瘦弱的身形与棒下辉煌的乐音形成强烈反差。

  李寅在旁边听得直犯困,他的确不懂得欣赏古典乐,但只要台上有夏盈光,再枯燥无味的音乐他也能听得津津有味。

  刚到琉森的前几天,他们乐团总监没有通知排练,而是鼓励大家去听音乐会。

  “我们的演出时间是十号晚上,从四号开始,我们就得排练了。我跟周老师商量了一下,认为此次机会难得,让你们排练你们肯定也想去听音乐会,而且这跟排练比起来意义更大一些,能学到不少东西。”

  总监说:“所以我跟周老师整理出来了一份清单,有哪几场音乐会是不可错过的,咱们团可以一块去听。”

  李寅陪着夏盈光去听了几次,听夏盈光介绍乐队,介绍音乐,结果每每都差点打起瞌睡来的时候,台上指挥家猛地一挥,音乐登时变得激昂有力,他立马又惊醒了过来。

  这音乐节比他想象的要更无聊。

  后来,夏盈光看他总是这么无聊,也没叫他了,但李寅还是死皮赖脸地跟着:“多熏陶熏陶,我就听得懂了。”

  他努力让自己去适应夏盈光的职业与爱好,却总是事与愿违,不是人人都懂得欣赏古典乐的。

  在这种折磨下,终于到了十号,也就是南爱在琉森首次登场的日期。

  在一百多场音乐会中,他们作为受邀乐队,仅仅只有一支曲目。

  这是因为周阳的决策,他一开始选择的《指环王交响诗》,加起来也有一个小时的演奏时常,哪知道跟柏交撞了,就换成了《茉莉花》。

  这对乐团来说似乎是一个损失,但他们乐团在这种音乐节上,实际上是水平最次的乐团之一,是周阳主动发邮件,才拿到的邀请函。

  他们团或许偶尔也能超水平发挥,但他们团的管乐是最大的短板,几乎避不了出错。

  如果真要演一整场下来,那风险也大大地增加了。或许会因为乐手们过于紧张而在台上错漏百出,丢脸丢到了国外。

  所以只演奏一首曲子,反倒令整个团上下都很安心。

  他们已经练习得非常熟练了。

  所有人心里想的都是,不要出错。

  这对夏盈光而言,是个非常好的机会,她的独奏部分占到了整支曲目的一半以上的时长。

  在琉森文化艺术厅的排练厅,他们在候场排,周阳做指挥有个很大的特点,就是稳,稳中求胜。他很少在台上即系发挥,通常都是怎么排练的,就怎么演出。

  在排练时,阿巴多大师也进来了,他还带了几个人,其中一个是里卡尔多夏伊,这是他过去的学生,也是一位世界级的指挥大师。

  人人都认得他们俩,周阳也看见了他人,不在聚光灯下了,他身体却显得愈发地病弱,然而在舞台上,他与手中的指挥棒却能融为一体,迸发出新生般的力量。

  周阳虽然看见了他,但并没有停,用自己的指挥把乐手们的注意力给拉了回来。

  他看向夏盈光,此刻正是她长达一分钟的独奏时间,所有乐手都有些心不在焉地瞥向阿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