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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不信邪      更新:2021-03-14 23:20      字数:2487
  将两生蛊送人的。”

  谷钰却像是疯了一样,手上的竹筒被握的死紧。

  外面的御林军见状赶紧将两人围起来,腰间的佩刀都拔了出来。

  谷钰却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身处险境,只是愣着坐在原地,“怎么可能?”

  卓景不慌不忙的从自己怀中取出一封信。

  “这是一见欢让我交给你的。”他俯视着失魂落魄的谷钰,“用这个换你的蛊虫,如何?”

  谷钰抬头,神情疑惑。

  “你骗我。”他十分肯定的道:“阿欢说了,此生不再与我相见,也不在与我多说半个字,她是不可能带信给我的。”

  卓景轻笑了一声,掏出信封,外头写着大大的四个字。

  ‘哭宝亲启’!

  只有谷钰知道,他小时候的乳名是哭宝。

  他忙不迭站起来。

  “换!”

  他毫不犹豫的就将手上的竹筒递了过去,卓景命人将信给他。

  拿到信之后的谷钰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刚要伸手撕开信封,又疯疯癫癫的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打了一盆水,将自己的手洗了一遍又一遍之后,才双手将那封信给拿起来。

  那可怜的样子与刚才从容的贵公子模样相差甚远。

  白泞不由得在心中感慨这便是情字使人发狂。

  她转头,看见卓景手中拿着竹筒,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那一见欢是谁?”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显然谷钰自己也有。

  故事里的女人就是那个一见欢。

  “苗疆的一个巫女,你身上的两生蛊还是从她手上拿到的。”卓景疲倦的捏着自己的眉心,“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

  白泞如今回想起来也是心惊肉跳。

  “你不开心?”虽然拿到了蛊虫,但卓景的眉头还是紧紧的皱在一块儿。

  卓景心里并不是很高兴。

  其实他是想悄悄的拿到蛊虫之后藏着先不用,这样他就有机会七日一次去找白泞。

  还能接着拿血的名头抱抱他。

  白泞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看着他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从青到白,最后居然开始慢慢转红,脖子根上都红了一大片。

  “我没有不开心。”卓景憋了半天,也才憋出这么几个字。

  白泞觉得莫名其妙。

  只是还没来得及深想,就听见了一旁传来的笑声。

  谷钰捏着信,开始大笑,旁边的人都笑不出来。

  连那条大黑犬都恹恹儿的趴在原地不吭声。

  因为他笑的满脸泪水,泪流不止。

  “阿欢真是……你真是,半点都没变。”他将信纸松开,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嘴角下垂,露出的一段脖颈上生了许多的红包,“你还不如让我去死。”

  卓景没兴趣见一个陌生的男人要死要活的。

  命人好东西之后转身就想走。

  却被谷钰叫住。

  他看着卓景,笑着道:“你是不是喜欢她?”

  周围的侍卫悚然一惊,纷纷看向白泞。

  白泞脸腾的就烧了起来。

  卓景正对着谷钰的视线,承认道:“是!”

  天知道那些侍卫废了多大的劲儿才没让自己手上的刀掉下去。

  国师大人喜欢六公主?

  老妖怪喜欢乖乖的六公主!

  “那劝你不要用这两生蛊。”谷钰站起来,神情冰冷,“除非你往后再不喜欢她。”

  卓景脸色沉下来,“你什么意思?”

  “两生蛊,除了能解百毒之外,还有一个名字,叫断情蛊。”

  卓景脸色更难看了,这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名字。

  “你也看见了,我这幅身体早就毒入骨髓,但我却没有用这个蛊。”他撩起自己的衣袖,上面的青紫伤痕顿时就露了出来,起了一个个的红包,“就是因为这蛊若是重在两人身上,那两人若是靠近三尺之内,心口就如同万蚁噬咬,你能忍受?”

  白泞诧异抬头。

  “不钟蛊,你身上的毒没法解,靠着她身上的血你顶多就只能活十年,但种下蛊,你甚至连靠近她都不可以。”

  谷钰轻笑,面色颇有几分狰狞。

  “如何,你想怎么选择?”

  81、长长久久...

  “你找死!”

  卓景一个箭步便冲过去掐住了他的脖子,“我凭什么信你。”

  谷钰笑的从容,“那你试试看。”

  卓景脸色紧绷。

  白泞说不出现在心里是什么滋味儿。

  “走吧,卓景。”

  她面色复杂,开了口。

  “或者还有一个办法。”

  谷钰笑起来,“把她身上的蛊虫去掉,当然,这个法子我自然是没有的,你得另寻他法。”

  卓景松开手,谷钰笑着往后退了两步,“阿欢如今还好吗?”

  “不好,满头白发,形如八十老妇。”卓景嘴角漫开恶意的笑。

  谷钰笑容僵了僵,随后道:“对了,你最好在一个月内种下这蛊虫,不然你的身子会越来越差,她的血虽然能保你十年寿命,但确实躺在床上的十年。”

  卓景转身仿佛没有听见这话一般。

  白泞闷不吭声跟在他身后。

  身后的侍卫也都闭紧了自己的嘴巴。

  卓景牵来马让白泞坐到上面,自己跟在后头,雨渐渐的停了,林间蟋蟀的声音吵得人耳朵疼。

  “泞泞。”

  范霖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白泞顺着声音看过去,正好看见了范霖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过来。

  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她一把拉过已经下马的白泞,紧紧的抱住了她。

  她身上有浅浅的花香,还有跳的很快的心跳声。

  “泞泞,你有没有受伤?”

  范霖上上下下的看着白泞。

  “没有。”

  白泞有几分愧疚。

  “是我的错,不该乱跑。”

  让这么多人在大雨夜出来找她,这是自小就很少麻烦别人的她无法相信的事情。

  “没关系。”范霖温柔的拍着白泞的背,“你一定吓坏了吧?小姨让人给你准备了热汤,外批呢?快把泞泞的外批拿过来。”

  她慌忙转身对着身后的随从急急道。

  白泞甚至来不及说话,一件毛茸茸的外批已经将她整个人裹住了。

  捂的白泞都出汗了。

  “回去好好的睡一觉。”她温柔的摸摸白泞的额头,“有没有被雨淋着?”

  白泞有些僵硬的摇头。

  “晚上可别发热,小姨让宫医去你那儿侯着,你别怕。”她声色温暖,“小姨带你回家。”

  回到大兴皇宫,白泞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索性起身站到窗外,外头一片寂静。

  天空上的乌云不知什么时候散开了,居然还露出几颗不怎么亮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