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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不信邪      更新:2021-03-14 23:15      字数:2488
  ,下意识的站起来,就要拉住她,小姑娘别是想不开了!

  却听见了外头传来撕心裂肺的声音,不是哭,不是闹,更不是绝望的悲切。

  卓景像是被人一巴掌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抖着指尖,甚至不敢往白泞那边看一眼。

  阴沉着脸问站在外头的小厮。

  “她干嘛呢?”

  小厮双腿发软,神情绝望,声音飘忽的像是三天没吃饭。

  “回,回大人,姑娘吐了。”

  48、踏春吗姑娘...

  白泞吐的撕心裂肺,卓景恼的面红耳赤。

  自从成了国师之后,他便没有这般丢人过,没人敢踩着他的脸面若无其事。

  但白泞是个例外。

  他想过白泞的各种反应,却唯独漏掉了她会觉得恶心?

  恶心他!

  一点儿不带掩饰的。

  趴在一块儿不知道是什么的盆栽上,白泞吐了个干干净净,浑身上下都像被蚂蚁爬过一般,喉咙里更是一阵阵的往上泛酸水。

  旁边丫头颤巍巍的端上一杯茶,“姑姑娘,茶。”

  白泞长长的眼睫动了动,接过来极僵硬的漱口,一口水吐出去的之后低下头才看见自己吐哪儿了。

  这不是卓景十分宝贝的兰花吗?

  它真是越长越好看了。

  只是如今兰花上挂了一些不堪入目的东西,白泞有点失魂落魄,说不上心头是什么感觉,吐出来之后随着肚子连脑袋都空了。

  “好可惜啊。”

  她自语,盯着兰花的神情让旁边看着她的丫头生生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姑娘?”

  一旁已经站了很久的管家终于照着机会凑了上去,“大人叫老奴送姑娘回去,姑娘?”

  白泞眉梢轻轻一跳,漆黑的眼珠动了动,僵直的落在管家身后,管家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随后,白泞猛地站了起来,推开房间的门一脚迈了进去。

  进去之后还不忘记用脚勾上门,门吱呀一声关的严严实实,这动作做的行云流水,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白泞已经不在他们的面前了。

  卓景正靠着窗闭着眼睛看月亮,见她进来了脸色就是一沉。

  “不是嫌我恶心吗?进来做什么?可别脏了公主殿下您金贵的脚。”

  他阴阳怪气的,唇角还极不自然的抿了抿,故作淡漠的移开自己的眼睛。

  白泞如今定下心来,开始整理自己听见的话。

  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看了对面的卓景一眼,指尖动了动,脸色渐渐的苍白下去。

  其实刚刚在外头忍不住吐了一个翻天覆地的时候,脑海里就逐渐的有些片段撞进来,中了迷香之后的景象也渐渐的想起了一部分画面。

  白泞回忆着其中一些片段,正了正神色之后开口问道:“卓景,我胸口前的莲花胎记好看吗?”

  卓景一懵,她刚刚不是还要死要活的吗?

  怎么这会儿突然就……。

  卓景就那么定着视线瞧着她,两人谁都没动,渐渐的,白泞苍白的脸色恢复到原来的样子,而卓景本来正常的脸色渐渐的有些不自在起来。

  他最先错开自己的视线,垂眸,遮下眼底一片异样的光影。

  “恩。”

  卓景清晰的应了一声,再抬头,眉眼莫名柔和,与窗外暮色汇成三分星辰落下,化成沉浮的光。

  这句话应的鬼使神差,等卓景反应过来的时候,白泞已经露出了一个极灿烂的笑来。

  “国师大人,我身上可没有胎记。”

  更别说什么莲花一般的胎记了。

  卓景脸色沉下来,才意识到这小白眼狼又被自己下套了。

  “我脖子上的伤口是你咬的吧?”白泞摸了摸脖颈上那还有些刺痛的伤口,“你帮我一次,我救你一回,咱们两清,谁也不欠谁。”

  一炸就知道卓景在说谎,他就没脱过她的衣服,怎么来的解药?

  再者说谢颖那样的人会不给自己留后路?

  下迷香也不会用药效太过强的。

  “以后这样的玩笑话别再说了,我不喜欢。”白泞直截了当,皱眉道:“你不娶夫人,我还是要找驸马的。”

  卓景要被她正儿八经的口气给气乐了。

  “小小年纪就想着嫁人了?白泞你可真够可以的。”他冷眼看着她,“还真看上范霖了不成?”

  他心口涌上无名火,正要开口刺她,就听见白泞又匆匆开口。

  “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情想和你商量。”

  白泞皱起眉头,有几分纠结挣扎的意思。

  卓景眉眼一动,脸色稍霁。

  “什么事?”他摆了摆自己的宽袖,尾音懒懒。

  “我隐约记得我在药效发作的时候,好像轻薄了你府上的几个丫头,你若是不想要她们了,就让她们跟我回公主府吧,我会负责的。”

  “……。”

  最后白泞是被半轰着回了自己的公主府。

  沈嬷嬷一见到她就开始掉眼泪了。

  “公主,你去哪儿了啊,可吓坏嬷嬷我了。”

  沈嬷嬷觉着自从公主和那国师又搭上关系之后,她老人家便又开始操心起来。

  “遇到点事情,暂时出去了。”白泞着实没脸说她是中了迷香被提溜到隔壁去了。

  “府中可有出什么事?”

  白泞掀了掀眼尾,随口一问。

  “没呢,好在有太子殿下主持大局,我对外只称公主身子不适,在屋里歇着了。”

  沈嬷嬷也吓出一身冷汗,反正六公主身子不适也不适一日两日,大家都习惯了。

  “对了公主,倒是范霖大人托人送来一封信。”

  沈嬷嬷将信纸交给白泞。

  白泞皱眉展开。

  “踏春?”

  白泞轻轻自语道:“她怎么会突然约我去踏春?”

  ……

  皇宫之中,范霖正坐在怀帝的旁边,两人正在一起听琵琶曲儿。

  “范大人明日有何安排?”

  怀帝看她一眼,面色平静的问道。

  范霖是个女人的事情只让他稍稍震惊加上惋惜了那么一小会儿,很快怀帝就缓了过来,尤其是在和她谈过之后,得知一个女子以一己之力走到如今这个位置是如何的不易,更是多了几分钦佩。

  同时也更加确认自己要举办女子科举考试的主意。

  毕竟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些有才华的女子,能力胸襟半分不输男儿。

  人才济济方能成就泱泱大国,怀帝从来都不觉得人才多是一件坏事儿。

  “明日想约六公主一块儿去踏春。”

  怀帝得知自己女儿身,范霖说起白泞却也没什么忌讳了,再者,想到从她府上找到的那幅画像,她藏在袖中的指尖微微用力。

  “小六?”怀帝诧异挑眉,最后释然道:“真是可惜了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