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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不信邪      更新:2021-03-14 23:13      字数:2482
  强还是会驾车?”

  白泞原封不动的将这话还给他。

  从根本上来说,白泞和卓景最像的一个地方便是,有智无技。

  “你的暗卫什么时候能到?”

  白泞看了看身后追来的人,考虑这会儿要是绑着卓景出去‘投诚’能有多少活命的机会。

  “很快。”

  卓景抿唇,“放心,肯定能送你回去过及笄礼。”

  自从他成了国师之后,这样的场面倒不是第一回了,只是回回都是刺杀,便不能有点新意?

  “你……。”

  白泞刚要说话,整个马车都剧烈的翻腾起来,她一下子从这头滑到那头,脑袋重重的磕在车壁上,震得她眼前一黑,随后是脑袋阵阵发麻的疼痛。

  “撞哪儿了?”

  马中箭后倒地不起,连带着车子都甩出去好远,显然是撞在了墙上。

  眼前是一圈圈的黑晕挡住她的视线,她揉了揉眼睛,再用力眨了眨。

  还是模糊一片,倒是掌心摸到了一片鲜血模糊。

  颤着声音,白泞喊了一声,“卓景?”

  没人应她。

  勉强睁开眼睛,看见卓景横躺在她面前,眼睛闭着,动也不动。

  一张脸上漫上青紫色,似毒发压抑不住。

  白泞忍着脑袋上的痛意,抓住卓景的脚,使劲儿将他往一旁的小巷暗处拖过去。

  上好的锦衣在粗糙的地面上摩擦而过,带起让人骨髓发痒的声音,地面坑坑洼洼,一路都能听见卓景脑袋拖在地上,磕磕绊绊的声音。

  等将人拉到暗处的时候,白泞自己也快喘不上气来了。

  额角被磕破,流下的血用手按住都止不住,卓景还是一动不动,像是真的断气了一样。

  白泞叹口气,伸手捏住他的鼻子。

  没用。

  使劲儿掐他的人中。

  还是没用。

  “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就要自己跑了。”

  她脱力的靠在墙上,“及笄礼是没法儿弄了,卓景,这笔账我记你头上了。”

  白泞转身,看着躺在地上的卓景,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扒开他的嘴巴,脑袋上的血一滴滴的砸落下来,落在他口中,白泞在心底默默的数上一小会儿,才重新躺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喝了这么金贵的血,就给我好好活下去,咱们两个总不能一起死,黄泉路上要是再见到你,我怕我能把孟婆汤给泼你脸上。”白泞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在将要失去意识之前,她听见外头传来的脚步声。

  “公主!”

  一声熟悉的呼喊声让她止住了要起身自己跑开的冲动。

  招娣带着人赶到,“公主你受伤了?”

  她刚刚就被卓景的人压着,如今好不容易趁乱跑出来,还发了信号召来暗卫,解决后头追来的黑衣人。

  “奴婢带你回宫。”

  耳旁传来是打更声,白泞扶着招娣的肩头勉强站起来,“这旁边是不是有更夫?”

  招娣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这么问,点头说:“听声音应该近了。”

  “身后的尾巴处理掉了吗?”

  她转头,看着卓景开始断断续续的发出声音,似是要醒过来。

  “都处理掉了,国师的暗卫也马上就要到了。”

  白泞放心的点点头,拨开招娣要拉着她回宫的手,说:“再等一等,我做件事情再回去。”

  招娣急了。

  “公主,有什么比处理伤口更重要,快回宫吧,你看你流了这么多血。”

  白泞神情淡淡,语气却咬牙切齿。

  “不行,必须得做。”她伸出两只沾满血迹的手,蹲下来,掰过卓景的脸,轻笑声叫人毛骨悚然,“不然我怕是以后都睡不好觉!”

  ……

  卓景耳边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似铜锣神,又仿佛大鼓咚咚,艰难的睁开眼睛。

  他看清楚面前那个满脸惊恐整个人缩在墙面上的男人。

  打更的东西掉在地上,看来是个更夫?

  卓景单手撑地半坐起来,唇角突然觉得痒痒的,他下意识的伸手一抹。

  唇上都是血,抹开之后粘稠腥臭,叫他一愣。

  谁在他唇上抹了血?

  不只是唇上,低下头就能看见,衣服上到处都是斑斑血迹,一大片一大片,像是刻意抹上去的一样。

  他自己是没受伤,这血又是谁的?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就已经听见了那更夫用力到尖细的声音响起来,仿佛见了鬼似的。

  “救,救命啊,国师,国师吃人啦!”

  35、隔墙有耳...

  第二日京城出了两件极轰动的事情。

  一件便是六公主的及笄礼突然不办了,已经备好厚礼的夫人贵女们纷纷失望而归,说是六公主身子不好,又躺下了,可能还病的十分重,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这个消息一出,众人顿时便唏嘘不已,安逸的生活叫他们不知道努力生活,偏要举着瓜子七嘴八舌的凑在一起说热闹。

  “原先就听说了咱们这位六公主是个不受宠的。”

  “怕不是懒得弄才不办及笄礼了吧?”

  “皇家心思咱们怎么猜,但是怕病重下不来床是真的。”

  说什么的都有,她们也不过是凑个热闹而已。

  而另一件事情引起的轰动可就没这么大了,听说昨日一个更夫大半夜打更的时候,看见了满嘴都是血的国师。

  虽说那人只看了一眼就受了惊吓晕过去了,第二日醒来的时候还疯疯癫癫的,只是嘴巴上一直说看见国师吃人了。

  只是他身上一阵酒臭,谁知道是不是昨日喝高了给看错了,满口的醉话。

  再者说,国师身上那些个不好的传言,又不是第一次,听多了,大家也就麻木了。

  所以比起国师吃人这事儿,大家说的更多的还是六公主她好可怜。

  而此时大家口中可怜的公主殿下,正脑袋上顶着冰袋,黑着一张脸躺在床上。

  “公主,头还疼吗?”

  沈嬷嬷心疼的给她换药,“往后公主还是少出宫吧,怎么一出去就带一身伤回来呢?”

  白泞脑袋一偏,冰袋从额头上掉下去,“把这东西拿开,凉!”

  “我好公主,你可忍一忍吧。”沈嬷嬷皱起眉头,心疼的不得了,“你就没受过这么重的伤。”

  其实沈嬷嬷更想说的是,国师大人和白泞就是八字不和,以后能不见面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父皇那儿怎么说?”

  白泞眨了眨眼睛,她借口倒是找好了,只是多少有些心虚。

  这次的及笄礼,他们也是为她耐心准备了的。

  “陛下差人送来了好些补药,还有很多奇珍,都在小仓库呢,等伤好些了,公主去点点?”

  沈嬷嬷小心的去瞧白泞的脸色,没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