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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不信邪      更新:2021-03-14 23:12      字数:2480
  理……。”

  口中话说道一半,他脸上浮上惊愕的神情,随后嘴巴也闭上了,唇角抿起来。

  管家心口一跳,这又是说了什么啊?

  要是卓景心情不好,那他们这些下人可就要苦哈哈的夹着尾巴做人了。

  却不料这次管家已经做好了准备,那阴晴不定的主子却突然笑了,眼底有碎冰破开,融春化水,他站起来,膝盖上的松子儿咕噜噜的滚下去,痛叫了一声。

  “去将昨日绣坊新送来的那件衣服拿过来,给我换上。”

  管家愣了愣,随后喜道:“大人这是要出门吗?”

  那衣服着实好看的很,难不成是陛下传召了?

  “不,不出门。”

  卓景侧目看了他一眼,“我就是想穿而已。”

  管家:“……?”

  29、猫与兰花...

  白泞到国师府的时候,被国师府的‘遗世独立’吓了一跳。

  原来那些传的谣言也有一些是真的啊。

  比如说国师府旁边,就没有什么人气儿,要不是有守卫守着,都能当那些个话本子里闹鬼的鬼宅了。

  大门打开,里头倒是景致独好,尤其放在小池边上那几株兰花,她在怀帝宫中就看见过几株,一株价比千金贵,卓景这儿居然有整整一小排,而且放在最中间那株兰花已经开花了,一层层的长上去,通体如玉,漂亮异常。

  “公主,这边儿请。”

  管家在前头带路,走过长长的石子路,白泞抬眼就看见了蹲在石子路尽头的黑猫。

  这猫浑身毛皮黑的发亮,坐在地上,身后尾巴缓慢的一晃一晃,抬起前脚在自己的嘴上蹭了蹭,碧绿色眼眸如两块上号的翡翠,撞进白泞眼睛里,只留下一抹绿,若漫山白雪里顶雪而上的春芽。

  这猫很漂亮。

  管家看见松子儿倒是先吓了一跳,这猫平常被大人给惯坏了,若是猛地见到它不喜的人,脾气上来时除了大人谁都拦不住。

  “公主,这猫儿你可莫要去摸它,它不爱和生人亲近,到时候要是伤到公主就不好了。”

  管家赶紧自己站到白泞面前生怕这小祖宗发疯。

  “喵~。”

  没成想管家转头就听见了松子儿乖乖的叫声,一扭头,就见它也不舔毛了,安安静静的坐下来,脑袋往上仰,身后长长的细尾左右摇摆,乖的不得了。

  白泞看了这猫一眼,认出这就是卓景养的那只。

  还不如小时候顺眼,果真谁养的就像谁。

  “国师大人在何处?”

  她转头看向管家问。

  管家四下望了望,卓景已经不在刚才那个位置上了,去哪儿了?

  白泞皱眉,耳旁却突然响起来细微的流水声,她侧目望去,不远处有个亭角,卓景坐在石凳上,玄衣玉冠,人模狗样的。

  她一直都知道卓景这张面皮是世上少有,但却也不曾见过他这般……隆重的时候。

  就算参加宫中的年宴,也没有今日这般盛装。

  仍旧是他最爱的玄色,只是这件衣裳上还用红线银丝描上了边,压着瑰丽的底色,似潜动沉浮与天海一线下的半缕艳色,白泞觉得要是他眉心多上一束红痕,便是那神话里头号令四海的妖魅。

  这架势……来者不善!

  白泞憋了一口气,垂下眼睛走过去。

  管家面色古怪。

  今日他们大人看起来格外卖力啊?明明也没做什么事情,但是总感觉他连一个眨眼的动作都抠的极尽雅致美观。

  “国师大人。”

  白泞最先开口,“我信上所说之事,国师大人考虑的如何?”

  “六公主不是有罗崇年吗?”卓景心情极好,尾音上都能听出此刻的愉悦,“你可是忘了在林子里的时候,我说要和公主同舟共济时,公主是如何报答我的?”

  “要和公主合作的话,我实在是心慌的很啊。”他单手撑着自己的下巴,视线落到白泞身上。

  这丫头见到他的时候一直都是张牙舞爪的,少见的乖巧。

  啧!

  她这幅模样,他可就碾压的毫无意思了啊。

  “公主不是说要将我好龙阳的事情写成话本子吗?”他声音透着凉意,“到时候若是写出来了,记得给国师府送一本来。”

  白泞用力咬牙。

  “国师说笑了。”

  “啧。”

  卓景越看越觉得没意思,站了起来,走到白泞面前,“与公主合作也可以,只是若是公主您有朝一日回头反咬我一口可如何是好?”

  白泞忍了再忍,连语气都变得僵硬起来。

  “那国师大人咬回来不就成了?”她唇线蹦的紧紧的,“左右我一口也咬不死国师大人不是?”

  这才露出几分本来凶狠的小模样。

  “除了这件事情,还有什么事?”

  卓景挑眉问道,合作的话她也不需要如此的‘忍辱负重’,找他定还有别的事情。

  “这次的事情,是我父皇布下的局吗?”

  白泞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乌达木的人,是他故意放进来的吗?”

  卓景呼吸顿了顿,在她眼底看到几分复杂的感情,他轻笑一声,站起身来,衣袖扬起,从她指尖滑过去,“是。”

  她不亲怀帝的事情卓景早就知道,只是好奇如果她知道自己的父皇还是愿意护着她的话,会作何感想。

  “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会和栗夏分在一组?”卓景声音不自觉的温和了些,“那小疯子虽然爱欺负人了些,但……她是个好人。”

  有些人日日在笑,却非善人。

  有些人将鞭子捏在手上,心却是炽热的。

  栗夏便属于那钟叫人又爱又恨的人。

  “使臣重伤不是她的错。”白泞猛地抬头,看着卓景的目光里透出几分试探,“栗夏替我和白妙顶下了祸事,父皇不愿意见我,你能不能?”

  “白泞!”

  卓景挑眉打断她的话,“我愿意帮你,是你与我而言有用,栗夏与我而言有和用?”

  “……。”

  他见她不说话,又垂下眼睛,心头觉得不舒服,伸出手,直接掐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往上抬。

  “要我帮你一次,你就得拿出东西来和我换,你觉得合适吗?”

  白泞没有拨开他的手,“你想要什么?”

  “猫。”

  “……?”白泞不解的抬头。

  “这黑猫本就是送给你的,我帮你养了两年,你自个儿抱回去,整日惹是生非,吵的我头疼。”他远远的对着黑猫招了招手,松子儿刺溜一下过来,亲昵的在他掌心上蹭着。

  “它叫松子儿,我要是想它了,你再送回来。”

  这要求来的莫名其妙,但足够让白泞闹心了。

  她最讨厌猫了。

  “国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