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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北方烤冷面      更新:2021-03-14 21:21      字数:2471
  “矮刀子”剁下案板上的大骨头,刀刃稳准狠地扣在案板上,发出巨大闷重的声响,着实吓了胡彦一大跳。

  放下刀的矮刀子这才抬起头,看着站定在前,亭亭玉立的胡彦。

  “姑娘要点什么?”声音喑哑,像是嗓子被浸在水里,泡的肿胀。

  胡彦看着矮刀子不苟言笑的黑脸,照着元征教他的话说,“你这面上摆的定不是今天刚杀的肉,我爹娘要我买新鲜的肉回去。”

  说话的时候,胡彦的嗓音压细,带着几分寻常人家姑娘特有的娇俏。

  矮刀子的眉角下撇,没有说话,带到胡彦以为他已经教他看穿时,矮刀子才说话“后院有新杀的猪,你跟我到里面割肉。”说着,矮刀子便转身往店铺里面走。

  胡彦又兴奋又紧张,左手盖在袖子里攥紧拳头,挎着竹篮跟着矮刀子进去。元征叮嘱他千万不要回头,他只能硬着头皮进去。

  两个人刚进了后院,元征连同两个捕快手轻脚快地进到肉店。

  在进院里的门槛处有一口大锅,里面正用沸水煮着猪下食,地下灶台塞着红色的衣裳布料。

  元征一身冷峻,这个畜生如此大胆,连被害女子的衣物竟然也敢明晃晃的示人,是该说他贼心胆大还是不拘小节?

  随即,再靠里的院内里屋发出一声惨叫,元征飞身跑向里屋。

  竹篮子丢在地上,矮刀子背对着门口,弯腰把胡彦摁在地上,逼厉的小屋子充斥着胡彦细细的□□,矮刀子正拿着捆住绳勒住了胡彦的嘴巴。

  动弹不得的胡彦双唇被粗糙的麻绳勒住,双脚无助地后蹬在地上,身上的纱衣狼狈的粘在地上。

  元征飞身侧踹在矮刀子的后腰,只到他腰间高的男人瞬间倒在一边,后面的两个捕快上前押住了矮刀子。

  拉胡彦起身,元征拿掉他嘴上的绳子,胡彦白皙的两颊已经被绳子磨红,一侧的唇角被磨破了皮,细细的裂开小口子是,渗着血丝。

  胡彦刚刚都没有反应过来,矮刀子就已经在后面拿绳子勒住了他,这会儿躲在元征的保护下,重重的喘气。

  元征敛着黑眸看着被压制矮刀子,这个其貌不扬的男子此刻双眼通红,却没有半分挣扎,只是仇视着他和他身后的胡彦。

  “把他带走,剩下的人进来,证据都要搜出来,捆猪绳也带走。”元征放下话,弯腰横抱起双腿打颤的胡彦,大步往外走。

  ☆、听说就要到花灯会啦!

  “若有下次,绝不会让你冒险了,”元征横抱着胡彦往外走,离开这个肮脏的犯罪现场,看着怀里安生搂着他脖子的胡彦,沉声道:“求我也没用。”

  胡彦回忆着刚刚那张狰狞的脸,猛的哆嗦两下,忙搂着元征的脖子不肯睁眼。元征知道他这是真被吓到了,带着人上了马车回王府。

  亏得胡彦从小皮到大,回到王府就又变回了原来的活泼样,拉着元征去饭厅吃饭,他现在觉得吃饭是这个世上顶重要的事。

  元征吃完饭未休息多久,骑马去了府衙办案,胡彦被他关在王府里,并吩咐了下人不许随便带王妃出门。

  胡彦吃完饭只好回去卧房躺着,不一会儿便昏睡过去,待他再睁眼,元征已经坐在床边,外面的日头都落了。

  “醒了?”元征坐在床头,看着睡眼惺忪的胡彦,未睡醒水眸晕着晶莹,透着三分娇憨,七分妩媚,看的他心头一颤,只想把人压在他身下好一顿拾。

  不过,他倒是没有这么流氓,扶胡彦起身靠在床头。元征从袖口掏出一个鸡蛋大小的瓷瓶,小瓷瓶釉面光滑,带有碎玉花纹,元征打开盖子,用手指蘸取了一点里面的软膏出来。

  胡彦看着元征蘸了软膏的手指向他的脸靠近,嫩红色的软膏像姑娘家涂的脂粉,微凉的软膏覆在了他被绳子磨破的唇角上,还能闻到微微淡淡的药香。他的唇角其实都没有什么痛感了,不凑上去看,压根看不出来有甚异常。

  药膏被一点点的抹干净,元征绽开眉脚,“我的夫人还真是朵娇滴滴的嫩花。”

  “我不是,我,我没有,本少爷那叫不拘小节…”胡彦才不会承认他有些女里女气,尤其是,他还嫁给了元征这样有大丈夫气概的男人。

  元征了小瓷瓶放在两人的枕头底下,大掌把玩着胡彦露在外面的左手没说话。

  “那个杀人魔的案子审完了?”

  元征点了点头。

  胡彦紧张地盯着元征,“是不是那个杀猪的?”

  元征抬头对上他的眼睛,缓缓地说道:“是他。”

  他们把矮刀子抓进了府衙,矮刀子被押进牢房里本还想自杀,被巡逻的狱卒拦下,元征到了衙门,又重新把他押出来审案。

  元征坐在明镜高悬的三尺公堂上,看着跪在下面,面若死灰的矮刀子,只问了他一句话,跪着不敢抬头的老屠夫便老老实实的招了供。

  “他的妻子是他爹买来的,有病没钱治,死的早。那几个姑娘家被他先奸后杀,尸体都没留全。”

  胡彦的脸色也不好看,但还是抓着元征的大手追问,“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那些姑娘的尸首呢?”

  元征叹了口气,“你还记得,我们在满香阁看到的菜吗?”

  “都被他给…”胡彦不敢继续往下问了,他手抖的厉害。

  元征看着胡彦的双眼,不忍心告诉他更多。

  “我问你,那几句尸体,被你弄到何处去了?”元征坐在太师椅上,公堂之上,鸦雀无声,丢了女儿媳妇的那几户人家忙着奔丧,看热闹的百姓忙着帮忙,只有几个乞丐蹲在公堂外。

  “杀猪刀,当成猪肉剖了。”矮刀子回答的极其平静,像是在诉说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一般。

  “还有呢?都丢到何处去了!”他代替知县一职,为人父母官但凡有一点怜悯之心,都会让台下这个人畜不分的畜生得到姑息。

  矮刀子依旧平静地趴在地上,“喂猪,烧火,脑子卖给酒楼。”

  公堂外的乞丐们再也听不下去,纷纷离开了公堂外。公堂上的元征额头青筋暴起,他活了这二十多年,纵使十几岁随父战场杀敌,也未曾见过这样手段凶残,没有半分人性的刽子手。

  箭令筒里,元征摘出一只木箭,臂端发力,重重往下甩出去,大喝一声“斩立决!”

  胡彦看着游思的元征,晃了晃他的衣袖,元征这才问他要不要下床。

  胡彦刚醒过来也不想吃东西,元征索性让人搬了酒菜到后院的凉亭,两夫夫对月当空,吃了少许酒菜,相拥在石墩上看着满院的星辰。

  正值月令下旬,胡彦脱了外衣,只穿一件笔挺的套衫靠在元征怀里,抬头看着天上的圆月和星辰。

  许是因为喝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