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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林中小凤凰      更新:2021-03-14 08:26      字数:2491
  太阳的温暖照到战在即身上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下午,他动了动,身上的疼痛完全不亚于被千军万马踏过一样,尤其是那令他羞耻的地方,又闭上眼,露出一个苦笑“我居然还活着!”。

  战在即挣扎着想要起床,这才感到右脚腕那不寻常的冰凉感。他惊诧的翻身起来,完全不顾身体的酸痛,一把拉开被子,然后缩回脚。

  “哗啦啦…”那拖动铁链的声音像雷电一样劈在他的心上,也形同一只脚,将他的自尊踩在地上,真讽刺啊,这锁囚犯的镣铐居然有朝一日会锁在他一代大将军的脚上。

  他狠劲的拉扯着铁链,死命的想把脚从那里面抽出来,可脚腕已经被磨破了皮,手也拉得皮开肉绽,那连着铁链的镣铐依然束缚在他的脚腕上。

  战在即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向桌子,摔碎了茶壶,捡起最锋利的一块,高高举起,往自己的脚腕砸去。

  一道黑影闪过,冰凉的手握住战在即的手,夺过他手中的瓷器碎片,回过头是冰冷的如同刻出来的五官。谦卑的跪在地上,低着头:“请战公子勿要冲动。”

  “你是魏染尘的人!”战在即颓废的坐下,身后的疼痛让他眉头一皱。不过好像想到了什么“你就是他就在我身边的眼线?枝子的暴露也是因为你吧!”

  追影头低得更低,没有回答,表示默认,的确,他是圣上的暗卫,在某一天,圣上却要他去保护这个曾经的噬敌将军,并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虽不解,却也不能违抗。

  局面一瞬间有些尴尬,却被战在即最不想见的人打破。魏染尘已经换下皇袍,一身素雅的玄色轻装,看着遍地的碎片和战在即手上脚上的伤,他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圣上,卑职领罪,但卑职也是迫不得已才现身。”追影磕了一个头,他是暗卫,却忘了自己的使命。贸然现身,这是违背规定的行为。

  “隐去吧!”魏染尘头都没回,直接走向战在即,想要抱起战在即。战在即却迅速的往后缩,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只想离得魏染尘越远越好。

  魏染尘脸阴得可怕,却压抑着,强制抱起战在即放回榻上。

  一沾到柔软的被子,战在即就想起昨天晚上那些可怕的耻辱的记忆,不由的踢开魏染尘,往更里面爬。

  魏染尘一把拉住战在即脚腕的铁链,让他无处可逃,和战在即愤怒的眼神对视,勾起嘴角“还是这样能让阿战听话一点。”

  “你打算这样囚我一辈子?”

  “不用一辈子,只需要等到你爱上我的那一天。”

  战在即哂笑,并着三根手指举起“魏染尘,我发誓,我战在即要是这辈子爱上你,就让我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魏染尘眸色暗了暗,却一把抓住战在即发誓的手,“那就让我们一起不得好死。”

  战在即完全顾不上脚腕的疼痛,本能就想往后移,本就被磨破皮的脚腕,已经在漆黑的镣铐上染上斑斑血迹。

  这次魏染尘没有再拉住铁链,而是伸手去握住战在即的脚腕,小心避开他的伤口,看了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些白色粉末敷在战在即的伤口上,粉末沾着血迹就覆在了上面。

  “放开!”战在即想要缩回脚,却根本不行,于是索性往前一蹬,把魏染尘蹬了个踉跄,药瓶也掉在地上。

  魏染尘并没有生气,重新坐回榻上,又要查看战在即手上的伤。门外的人听到声响,已经马上进来拾。并重新递上药。

  “从今以后,你就在这倾酒台待着,哪也不用去,什么也不用干,就每日等着我一同入眠。”魏染尘小心的呼气,尽量减小战在即的痛感。

  “魏染尘,你休想!”战在即语气坚定,“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这样践踏。”

  趁着魏染尘不备,战在即推开魏染尘,一头撞向柱子,毕竟战在即曾经也是习武之人,并没有一头撞死。脑袋却不受了伤,鲜血顺着额角流下,他却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看着魏染尘“魏染尘,你不是喜欢我吗?我这样自残,你是不是很心疼?”。

  魏染尘惊恐又愤怒,一把拉回战在即,其他人更是惊恐万分,倒吸一口凉气。赶紧围上来,递上帕子绷带。

  “阿战,别激怒我!”魏染尘咬牙说出这句话,手也在微微颤抖。

  “我知道你日日派人盯着我,我没那么容易寻死,但是我有的是办法伤害自己,也许撞墙,也许用碎碴子划破自己,也许绝食,也许打断自己一条腿或胳膊。你知道的,我做的出来!”战在即好像在宣布自己的胜利“总之,能让你不好过就行,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魏染尘眸色越来越暗,手下的劲道也越来越大。

  “你真的不在乎吗?”魏染尘招手,刀痕拎着浑身是伤的詹小甲扔在地上,战在即本来信誓旦旦的样子一瞬间崩塌,就想要起身去看看詹小甲。

  “魏染尘!你…”

  魏染尘没有说话,只是一挥手,刀痕便提起詹小甲撞向战在即刚刚撞过的那根柱子上。

  战在即挣扎着要过去阻止,却被战在即拉回按在床上,声音清冷的说“阿战,以后你怎样自残,他便受和你一样的伤!你伤一条腿,我就砍他一条腿,你伤一只手,我就剁他一只手。相信阿战这么善良!一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魏染尘,你到底是个什么人!”战在即狠狠的咆哮道。他的确无法做到置身事外,因为詹小甲可以说是他现在唯一的亲人了。

  “那阿战可听清楚了。”魏染尘看着战在即这副气红脸的样子,终于心情舒畅了些,俯下身,咬住战在即的耳垂,轻声说“我魏休,是你战在即的男人。”

  战在即推开魏染尘,被这么多人注视着,简直从耳根红到脚底。

  “变|态,疯子……”战在即骂道,他可没觉得那是情话,只觉得那是对自己的羞辱,自己一个男人,怎么会认同自己是趋附于别的男人的人。

  铁链的另一端固定在墙基上,长度刚好能到倾酒台内院的门口,只能让战在即在室内小面积的活动,他真的很讨厌这种被束缚的生活,却又没办法逃脱,连任何反抗的举动都不能做出,否则就会连累詹小甲受罚。

  第22章今生

  战在即尝试过偷偷撬开镣铐,被魏染尘发现后,詹小甲的双手几乎被打废,最后是战在即跪着哭求魏染尘才放过。从那以后他再也不敢挑战魏染尘的耐性。

  渐渐的,战在即活得行尸走肉,像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只是每次在与魏染尘交|合时仍会有些微的反抗,证明他还是个思想的人。

  不管怎样,战在即始终还是觉得自己是个男人,还是抗拒魏染尘的入侵与索取。可每次又无法反抗,只能一边啜泣一边求饶。